微微愣神過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不要去醫院!」
她現在絕對不能去醫院,組織的觸手遍布各界,一旦她的名字、模樣被發現,組織就會再次找到她。
一想到那個銀色頭髮的男人,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下輪到鈴木裕介發愁了,不去醫院,送到阿笠博士家?
可是現在兩人根本就還不認識,送個孩子過去算怎麼回事。
「去我家?」
「不行!」
「不是你要我把你帶回去的嗎?」
「」
鈴木裕介沉默,他真的不是怪蜀黍。
宮野志保沉默,事情發展有點奇怪。
這時,鈴木裕介的手機突然響起。
宮野志保原本有些放鬆下來的心弦再次繃緊。
鈴木裕介:「……」
他真的沒有惡意,不用這麼緊張。
接通電話,鈴木裕介和自家伯父解釋了一下自己遇到的事,表示明天上午一定過去。
一旁冷著臉聽完電話的宮野志保這才再次放鬆警惕,說道,「總之,謝謝你,」她虛弱地看向鈴木裕介的側臉,「就把我留在這裡吧。」
「外面在下雨,你發燒了。」
鈴木裕介語氣平靜,但是不容拒絕。
驅車返回公寓,他直接抱著雪莉上樓。
「額頭越來越燙了啊,」低聲自語了一句,鈴木裕介把小蘿莉放下,「你應該還能自己洗澡吧?我下樓去給你買藥,很快就回來。」
下樓買完藥,又在便利店買了些食材。
回家後發現宮野志保已經躺在沙發上昏睡過去,身上穿了件他的白襯衫,頭髮和身子都還濕漉漉的。
鈴木裕介開始糾結要不要把人送到醫院去,順便找出沒用過的浴巾把小雪莉的身子擦乾淨,幫著吹了頭髮。
送去醫院的話,風險有點大。
要是組織找過來,他還真不好打包票說自己能把人保下來。
其他人還好說,畢竟宮野志保還沒記事的時候就被送到美國留學去了,就怕來的是皮斯克。
作為宮野夫婦在組織里的朋友,他是見過宮野志保小時候樣子的,後來在杯戶酒店,他直接就認出了灰原哀就是雪莉。
自己現在發現宮野志保的時間節點,比她自己跑到阿笠博士那裡要早許多,沒道理會出什麼事才對。
正想著呢,一道有些冰冷的目光把他拉回現實。
「你現在可以把我想像成女性。」
鈴木裕介硬著頭皮說了一句,繼續吹頭髮。
可能是因為發燒吧,宮野志保臉很紅,她咬了咬嘴唇,「我儘量。」
茶色短髮很快就變得柔順乾燥,鈴木裕介關掉電吹風,屋裡頓時安靜下來,昏黃的燈光像是遙遠篝火映照出來的一般。
「桌子上有溫水和感冒藥,」鈴木裕介起身笑著說道,指了指桌子,「我現在去做飯,等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對了,等吃完我再出去給你買些衣服。」
聞言,宮野志保下意識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臉愈發覺得燙。
怎麼辦,好尷尬,不想說話。
兩人對坐,沉默著吃完飯,鈴木裕介拿上外套再次離開。
手腳還有些發軟的宮野志保在沙發上坐下,掃視這間屋子,不知道為什麼,剛逃離組織的她本該十分緊張,可現在,她覺得很安心。
等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她被房門關上的聲音驚醒,有些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她的心臟幾乎本能地劇烈收縮了一下,旋即又飛快平緩下來。
是鈴木裕介回來了。
「日常、外出加上睡衣,每種都買了三套,出門前忘記問你喜歡什麼樣地了,就隨便買了一些,」鈴木裕介唰唰往外掏衣服,「哦對了,還有內衣。」
聞言,宮野志保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頭頂冒著蒸汽。
她服用APTX—4869變小後,原本的衣服自然不合身,內衣也一樣,就算穿上也會自己掉下來,所以現在除了一件襯衫,她別的什麼都沒穿。
這個傢伙居然還貼心買了內衣,他知道尺寸麼.這樣一想,她突然覺得自己昏睡過去的那段時間可能被看光了。
見宮野志保低頭嬌羞,緊攥著拳頭,鈴木裕介感覺有點不妙,立馬躲到一旁不說話。
大概過了四五個呼吸的時間,宮野志保低著頭起身,道了聲謝,然後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十幾分鐘後,換了一身淺綠色套裙的宮野志保走出浴室,手裡還提了兩個袋子,裡面裝著剩下的衣服。
她依稀記得自己剛才是在逃離組織來著,現在怎麼搞的像剛逛完街一樣。
「十分感謝您的照顧,」宮野志保躬身一禮,「家裡人會擔心,所以我就先告辭了。」
「現在可沒有計程車,你身上也沒有錢吧,我送你回去。」
按照宮野志保提供的地址,鈴木裕介驅車前往工藤新一的家。
40分鐘後,米花町二丁目21號。
白色的凱迪拉克Catera停在工藤新一家的鐵柵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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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燈火皆無的無人之家,鈴木裕介都替雪莉覺得尷尬。
宮野志保乾咳一聲,硬著頭皮開口,「他們可能去找警察了,我就在外面等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她之前來調查過工藤新一,推測其在服用APTX—4869後沒有死亡,而是變回了小孩子。
一開始她服用A藥是奔著死去的,畢竟自己姐姐已經被組織殺害,舉目無親,自己也被關進了毒氣室,等待她的只有折磨,那份絕望將她吞噬殆盡。
可她變小了。
這更加證明了之前對工藤新一的推測。
逃出組織無處可去的她,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同類』工藤新一,正好,她還記得對方的家庭住址。
結果,萬萬沒想到,變小後的工藤新一居然沒有繼續住在這裡了。
這不是尬住了嗎。
鈴木裕介下車,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從褲兜里掏出香菸給自己點上一根,原身不吸菸,他也想就這麼戒了。
可一想到琴酒那杆大煙槍,日後加入組織怕不是要被他的二手菸熏成肺癌,他覺得還是接著抽,先下手為強,最差那也是互相傷害,至少不吃虧。
「我一個人沒關係的。」
宮野志保裝作一副小女孩姿態,表情警惕,不過她還沒說完就被鈴木裕介打斷了。
「我不,我是變態,我就要確定你家裡有人了再走,在這之前就讓我和喜歡的小女孩多呆一會兒吧。」
宮野志保:「……」
你這幅理直氣壯的樣子算怎麼回事啊!
突然,鈴木裕介輕輕笑了一聲。
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宮野志保愣了下,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
鈴木裕介丟下菸頭,在宮野志保身前蹲下,「你覺得我會傷害你嗎?」
「有可能。「
鈴木裕介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她是為了裝成不好相處的討厭小鬼,她沒有惡意,她
好吧,還是有被打擊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