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佳是班裡的學習委員，而且又是向暖的閨蜜，平時沾著向暖的光，大部分男生都挺巴結著她的。
因此，像張斌這麼號人，說著這麼粗鄙的話，還真讓她有點破防。
「你……張斌！」
看著張佳佳氣得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張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一點都不慣著，繼續道：「爺早就看你不爽了，仗著向暖成天拽的二五八萬的，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啥德行。不是向暖的話，誰樂意鳥你啊！看小林子出風頭你不爽是吧，就會在這當陰陽怪？能耐你自己也多考個100分啊，還學習委員呢，我呸！」
「你……你你你！」
張佳佳屬實被氣得不輕，卻完全就說不過張斌，被懟的啞口無言。
「我說林晨，關你什麼事啊！再說了，我需要陰陽他？他不就多考了100分嘛？總分不還是那麼渣，跟我差遠了！就算沒作弊，他也就是走了狗屎運，你牛氣什麼！」
估摸著張佳佳也是被氣壞了，自己說的話就驢唇不對馬嘴，總之就是開始胡亂將矛頭對準林晨。
別看張斌長的挺憨，可吵架這方面，還真是個高手，壓根就不接張佳佳的話茬，反倒是笑嘻嘻的說道：「喲，你自己都承認剛才是在說小林子了？不指名道姓的，這不是陰陽，是啥？」
「我……」
張佳佳被堵得啞口無言，最後還是因為聽到了外面王虎說話的動靜，班級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她這才氣呼呼的坐下來，狠狠瞪了張斌一眼。
反觀張斌，則是帥氣的甩了甩自己的小板寸，而後朝著林晨的方向眨巴眨巴眼，好像跟邀功似的。
林晨見狀，只是笑了笑。
斌子這兄弟，有事兒他是真上啊！
一旁的白夢涵，有好幾次都偷偷看著林晨，欲言又止。
其實早在先前向偉幾個同學跟林晨聊天的時候，她就開始這樣了。
別的同學都在恭喜林晨這次考的好，而她作為同桌，其實也想跟林晨說些什麼的。
在她看來，同桌這段時間對自己這麼好，給自己帶飯，幫自己出頭，甚至還會經常找自己搭話，雖然總是有個老毛病，就是無緣無故的就看著她笑。
現在自己的同桌取得這麼大的進步，她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她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出白夢涵的神色異樣，林晨道：「小夢涵，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聽到林晨語氣中的關心，白夢涵搖搖頭，只是臉蛋更紅了。
她揪著褲腿的小手鬆了又緊，如此反覆幾次，終於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抬起頭來。
「林……林……」
剛支支吾吾的吐出兩個字，王虎推門走進了教室。
站上講台後，就讓所有人把卷子拿出來，而後就開始了講課。
白夢涵瞬間鼓足的勇氣，又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耷拉著腦袋，卻還是用那如同蚊子叫一般的聲音嘀咕道：「恭……喜……你。」
可惜，林晨並沒有聽到她鼓足勇氣說的這句話。
下午的課，很快過去。
放學後，林晨便是叫上了張斌，騎著電瓶車就離開了學校。
「斌子，你這次成績咋樣？」
路上，林晨問起了張斌的成績。
聞言，卻見張斌拽拽的抬起了下巴。
林晨一看他信心十足的模樣，顯然是考的不錯啊。
「豎起耳朵聽好了，爺這次考了273分！」
雖然聽起來有點低，但是看斌子這麼有底氣，應該比上次的成績進步不少吧。
「雖然還是有點低，但只要進步就是好事，你上次考多少？」
「278！」張斌的回答依舊鏗鏘有力。
「嘎吱！」
林晨猛的剎車，而後一臉驚奇的看著張斌。
「退步了5分？」林晨道。
「沒錯，小林子，你沒聽錯！爺退步了五分！」
聞言，林晨嘴角一抽，開口道：「聽你的意思，非但不引以為恥……反倒覺得挺驕傲？」
張斌連連點頭，樂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嗯嗯，我當然驕傲！爺才退步5分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吧！」
林晨：「……」
他還能說什麼？
兩人一路騎著車，朝著目的地趕去。
中途還路過了先前張斌提過的桂林路新開的夜市，但林晨卻並未停留。
騎了約莫十多分鐘後，兩人在馬路邊停下。
因為不遠處就是城管局，所以這附近基本沒有流動商販跟地攤，而且因為這裡的城管局是老大樓，所有的政務辦公人員都已經搬遷到新大樓，所以這附近比較蕭條，沒幾家商鋪是開門營業的。
唯一的例外，應該就是不遠處的一家有些破舊的報亭。
這種舊時代的產物，已經相當少見。
這家報亭，看著也有些年頭，估摸是在城管局老大樓剛建立的時候，就開在這裡，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年了。
「小林子，咱來這裡幹啥？」張斌疑惑道。
「當然是賺錢咯。」林晨道。
聞言，張斌一愣，又自個兒琢磨一下，突然表情一變，驚呼道：「我靠！你……你不會是想在這裡擺攤賣奶茶吧？」
「不然你以為我帶你來這是兜風的？」
張斌懵了，在風中凌亂，片刻後扯著那大嗓門嚷嚷了起來。
「鬧呢？！你你……在這裡擺攤？大哥，這地方都荒出個鳥了！不行不行，我要被你氣死了，哎喲，氣得我肝疼！」張斌捂著自己的肚子，氣得直跺腳。
先前路過桂林路夜市的時候，張斌其實就提過，說他們可以在這擺攤，畢竟是新開的夜市，到時候人流量肯定大，但林晨壓根就沒聽。
本來張斌還尋思著林晨是有什麼好法子呢，不曾想竟然是打算在這麼個年不拉屎的地方擺攤，這不得連褲衩子都虧沒了！
「小林子，你別玩我了，我攢點錢真的不容易啊！」張斌開始賣慘。
見狀，林晨笑了笑，話題突然一轉，開口道：「斌子，你知道銷售的本質是什麼嗎？」
「啊？啥本質？」張斌一臉蒙圈。
林晨突然想起，跟張斌說這些商業知識，貌似是對牛彈琴，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起來，畢竟這些都是他上一世吃虧數次才總結來的經驗。
「很多人都說，銷售的本質是價值交換。其實只是說對了皮毛，價值交換的前提是一方有所需求，如果沒有這個前提，根本就談不上價值交換。」
說到這裡，林晨看了一眼不遠處聳立的老舊城管局大樓，自信笑了笑。
「而我遇到的一個高人說過，銷售真正的本質，是創造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