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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鄭雲潔表情全是茫然:「500萬……500萬怎麼夠用?」
白久興沒說話。💗✎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鄭雲潔這時也反應過來:「白師傅,謝謝你,我不是說你。
你…你能給五百萬,我已經非常感激,可以華宇的情況,這點錢無異杯水車薪。
要不你再給我點時間?我看能不能想想其他辦法。」
白久興點點頭:「當然,這是你的權利。」
鄭雲潔拿起電話匆匆離開,房間內只剩下秦宇四人。
忽然,白久興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批酒果然有問題。」
秦宇一愣:「您知道這批酒?」
他剛才還有些奇怪,當金仲鱗發現酒液被掉包時,白久興的神色超乎尋常的平淡,仿佛早有預料一般。
白久興道:「怎麼可能不知道,為了鑑定這批酒的真假,鄭雲潔當時幾乎把滬上所有鑑定師都請了去……」
在白久興的講述下,秦宇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兩年前,在滬上酒行業這個小圈子中,忽然多出一個叫裴玥的女人。
裴玥年輕、漂亮、多金,最關鍵的是,她能從一些特殊渠道,買到市面很難見到的高檔名酒。
比如艾雷島威士忌、魯梭巴爾特伏特加、Bacardi、Martell等等。
起初大家也懷疑這些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高端名酒有問題,可裴玥用事實證明了,什麼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69sh𝓊𝐗.c𝔬м ♠🐨
因為她的酒概不對外出售。
有人想喝,沒問題,只要打個招呼就能隨意品嘗。
憑藉這點,裴玥很快在這個圈子內站穩腳跟,還結交了好多朋友,鄭雲潔就是其中之一。
之後事情的發展白久興也不是很清楚,但突然有一天裴玥消失了,仿佛從沒在這世上存在過。
而她消失的前一天,正是鄭雲潔邀請鑑定師品酒,並花費2000萬巨款購買青瓷酒的日子。
「九叔,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你和鄭總關係這麼好,為什麼她請的品酒人中沒有你?」
這也是秦宇疑惑的地方。
既然白久興早對這件事有疑慮,若當時他在場,鄭雲潔也不會那麼容易上當。
誰知白久興臉上全是茫然:「不是鄭總沒邀請我,而是我那天正好不在滬上。
不僅是我,滬上幾個名氣較大的鑑定師當時都不在。
我們同時被米國一家拍賣行邀請去做文物鑑定。
可奇怪的是,那家拍賣行出了不少錢,鑑定的卻是幾個普通的近代小件……」
秦宇瞬間嗅到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
白久興長長嘆了口氣:「要說鄭總一介女流也夠可憐的,年輕時丈夫就因意外去世,只剩她和一個兩歲的女兒。
對公司經營一竅不通的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從一個全職媽媽全盤接手華宇。
當時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要知道華宇的目標客戶,無一不是帶有國企性質的大公司。
和這類公司打交道,沒點能力是做不下去的。
事實也是如此,鄭雲潔入駐不到三個月,華宇就岌岌可危,瀕臨破產。
就在大家都等著看華宇發倒閉通告時,鄭雲潔卻忽然宣布,和大華航天達成初步戰略合作意向。
憑藉此事,華宇不僅完成極限反殺,甚至在短短三年內,就從一個不到百萬的小公司,發展成資產近億的商業巨頭。
現在它的市值,更是突破十個億。
對這樣一位巾幗鬚眉,我也是能幫就幫,
只是我在白家雖有些地位,但動用500萬已是極限,再多也無能為力……」
聽白久興越說越感慨,秦宇也越來越疑惑。
他終於忍不住問:「九叔,你不會是真的想幫她吧?」
白久興一愣:「什麼意思?」
秦宇看看金仲鱗,又看看藍楓,欲言又止。
金仲鱗沒好氣道:「小子,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見秦宇依舊沉默,白久興若有所悟:「你跟我來!」
說完在前面帶路,秦宇起身跟上,金仲鱗想阻止,但嘴張了半天,還是沒開口。
兩人來到一個密閉房間,白久興轉身道:「好了,現在沒人,你可以說了。」
誰知秦宇不答反問:「九叔,你真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麼?」
「那批酒的真正價值啊!」
「真正價值?我特意計算過,這批酒總價應該在230萬和240萬之間,有問題嗎?」
「九叔,咱明人就別說暗話了,那批酒的總價明明遠超500萬。
你想悶聲大財就悶聲發大財,我不會揭穿你的。
雖然我不是你們行內人,但你們行里的規矩我也不是不懂,這個叫撿漏。」
白久興一愣:「撿漏?難道你小子看出了什麼?」
「當然了,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是一樣的東西。」
秦宇立刻露出一副咱倆心有靈犀的樣子。
白久興呆呆看了秦宇半天,神色忽然無比肅穆:「小秦,你知道華國名氣最大的典當行是哪家嗎?」
秦宇搖搖頭,疑惑問:「不清楚,不會是『德行典當行』吧?」
「沒錯,就是德行典當行!
德興典當行的規模雖然不大,但名氣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翹楚。
它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原因只有一個,貨真價實!
我們給客人物品的報價,從不低於其實際價值的80%。
久而久之,這個規矩就成了德行典當行的金字招牌。
因此我不管你看出了什麼,請一定說出來。
我絕不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砸了典當行的金字招牌。」
秦宇點點頭:「既然這樣,我……」
「等等……不要對我一個人說,一會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口。」
看秦宇和白久興一起離開,藍楓忍不住問金仲鱗:「他們怎麼了?」
金仲鱗無奈攤攤手:「我怎麼知道?那小子最喜歡裝神弄鬼。」
「你說他會不會是看出這批酒的某些不一樣的東西?」藍楓小心推測。
「不一樣的東西?怎麼可能!」
金仲鱗的聲音瞬間提高:「這批酒我每瓶都檢查了不下兩遍,哪個真哪個假無一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要是還能看出東西,我把眼珠子摳出來給他當球踢。」
藍楓看他一眼:「話可別說太滿,別忘了剛才的黃金鑑定。」
「我那是疏忽大意,不然怎麼可能輪到這小子逞威?
你永遠都不可能明白,一個男人認真起來有多可怕!」
「是嗎?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你輸了,你這次的鑑定費歸我,我輸了,我的鑑定費歸你。」
說話的正是剛從房間內出來的秦宇。
「賭就賭,真以為老子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