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高山月嬌縱跋扈
平穎兩個兒子居長,兩個女兒年紀小一些,都在二十歲左右。
高山月被兩位香噴噴的大小姐抱得渾身不自在,對方力氣竟然也不小,將她鉗製得死死的,竟然掙不脫。
忙向葉謙求救:「師兄,快來救我!」
葉謙睜開眼睛,對顧全德說:「顧先生,請你讓令嬡別糾纏我師妹,否則我師妹吐令嬡身上就不好看了。」
高山月忙應景地「嘔」了一聲,捂著鼻子:「你們身上太香了,太沖鼻子了,我鼻子受不了。」
她又「嘔」了幾聲,平穎的兩個女兒生怕高山月吐自己身上,忙放開了她。
高山月衝到葉謙身邊,抓住葉謙的胳膊,虛弱地說:「師兄,多謝你救我!」
葉謙:真是無藥可救,這丫頭戲精上身了。
嘴角卻勾起寵溺的笑,「任何時候,我都會救你。」
高山月仰頭,葉謙的瞳孔落在她眼中。
那裡仿佛是深不見底的旋渦,充斥著柔和的陽光。
高山月情不自禁笑了起來,「師兄,你真好。」
葉謙颳了刮她的鼻子,「淘氣。」
顧四少已經忍很久了,脫口而出:「就許你們打情罵俏,就不許別人說幾句話?」
高山月指著顧四少,跺著腳:「師兄,他罵我!我不要你再在這裡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顧全德一巴掌扇向顧四少,「叫你給老子閉嘴!」
顧四少徹底懵了。
父親怎麼會變得這麼粗俗無禮?
他捂著臉,卻根本沒人再注意他。
包括匡玲,跪在地上都沒有抬頭。
她太了解顧全德了。
因為顧四少今天讓顧全德一而再再而三求陸師妹,接下來,三房就承受顧全德的怒火吧。
可是,兒子竟然還在天真地堅持著倔強。
「陸師妹,犬子無禮,我罰他十年內不得進入顧家的生意中心。這件事與陸師妹無關,只是表明我的態度。」
顧全德此言一出,匡玲癱坐在了地上。
顧四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十年,那時候他就三十歲了。
十年,二房的顧記傑兄弟早就把持了顧家生意,哪裡還有他顧記鈺的說話餘地?
父親徹底放棄他了!
就是因為他多次頂撞陸師妹!
顧四少並不是真的不懂顧全德的冷酷,可他一直單純地認為父親對自己是不同的,因為父親平時沒少稱讚他聰明。
他剛成年的時候,父親就給了他一大筆生意讓他練手。
顧全德的其他幾個兒子,誰都沒有他這樣的待遇。
他還嘲笑顧記雲愚蠢倔強。
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他自己並沒有比顧記雲聰明到哪裡去。
如果顧全德厭惡了他,他就比顧記雲還不如!
最起碼,顧記雲在底層摸爬滾打,已經有了底層生活經驗。
顧四少坐在地上,一腔冰水從頭淋到腳,他覺得像是在坐過山車,整個人都處在極度的失控中。
腦子失去了思考能力,肢體不聽使喚只剩抖動。
其他顧家人也全都驚駭得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音。
顧全德有多寶貝顧四少,他們都知道。現在,連顧四少都能被拿來祭奠陸師妹的怒火,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
只有大房的人,見怪不怪。
任鶴的嘴角輕輕扯出一抹弧度,還以為顧全德真有多愛平穎和匡玲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高山月聽了顧全德的話,美眸流轉,笑嘻嘻道:「有了顧先生的話,我的心情忽然好多了。師兄,走吧,我們過去看看房子的布置。」
顧全德如釋重負,卻又煩躁地扯了扯衣領。
「陸大師,你能否出手一次?」
葉謙瞅著高山月,這是在徵求高山月的意見?
高山月說:「師兄,顧先生誠意十足,你就出手吧。」
葉謙這才不慌不忙舉起手,對著顧全德的方向,隨手挽了個花架子,一道藍光閃過,顧全德的身體晃了晃。
保鏢們訓練有素地脫去他的衣服,然後又訓練有素地檢查一番,最後再有條不紊給他換上衣服。
平穎的眼睛瞪得老大,差點要崩出眼眶。
最後還是沒忍住,「啊」地一聲尖叫,驚飛了剛落在樹梢的幾隻鳥。
匡玲這個角度看不到,可也被平穎的一聲尖叫嚇得不輕。
她可是知道的,平穎一向以溫柔嫻靜為要,實則高傲裝高貴。她都能失態,可見那情景有多恐怖。
顧全德仿佛被卸去千斤重擔,沉沉舒了一口氣。
顧記傑捂住了平穎的嘴巴,平穎還顫顫發抖,渾身仿佛都浸泡在了冰水中,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冷。
那猙獰的面容,邪惡的笑容,流著鮮血的眼睛……
她終於明白顧全德為什麼會對顧四少大發雷霆了!
被這種東西纏上,顧全德夜不能寐,每天每時每刻都在遭受煎熬啊!
怪不得,這一年來,顧全德根本不和她同房。
過了一會兒,顧全德問:「陸大師,為何我今日發作如此快?」
葉謙仍舊閉著眼睛,高冷寂寞不可靠近的樣子。
高山月說:「因為顧先生今天心情太不好了。人處在情緒巔峰的時候,最容易被魑魅魍魎趁虛而入。接下來,顧先生儘量保持平靜,你會發現一切都好得多。」
顧全德深深吸口氣,的確,他今日真是氣傻了。
都怪顧記佳這個孽女!
顧全德狠狠瞪過去,可顧記佳笑眯眯的,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
看來,他還是不夠狠!
要讓她連教師也當不成,她才知道他的厲害!
區區小學教員,一個月薪水十分微薄。
這麼點薪水而已,顧記佳竟然也活得自由自在,從不為未來發愁。
這種女兒生來就沒有追求,就是來討債的!
高山月又說:「房間擺設說了一早上,到底是什麼樣子?顧先生,可否給個八成九成的樣子?」
顧全德對任鶴說:「任鶴,平穎這邊只是設計了個大概,細節還需要你。」
任鶴緩緩搖頭:「對不起,時間太久太久,我根本記不得了。」
顧全德慢慢捏緊了手,竭力忍耐著怒氣。
他都已經犧牲了顧四少的尊嚴來討好陸師妹,任鶴卻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任鶴,那是你父親給你留的地方,你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