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行吧?」祝萍萍和孫小何面面相覷。
「不行麼?」我打了個哈哈,「看你們太緊張,開個玩笑。」
「我說呢。」孫小何釋然道。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開弓沒有回頭箭,那咱們就拼一拼!」
「好!」孫小何握了握拳頭,轉念想到,「哥,那這羅剎咱們……」
「這羅剎咱們肯定是對付不了的。」我把他的話給接了過來,「不過萍萍家裡應該有對策吧?」
「萍萍?」孫小何有些疑惑地看向祝萍萍。
後者微微點了點頭,「家裡長輩的確是做了一些布置。」
「那就太好了!」孫小何一喜,「不知具體是個什麼計劃?」
「這個我也不知道,得聽長輩安排。」祝萍萍說道。
「好,那我們隨時待命!」孫小何重重地點頭。
又商談了一陣之後,我們三人從屋中出來。
祝萍萍回頭關上門,細聲細氣地對我們說道,「林壽哥,小何,我先上去找一下家裡長輩。」
之後祝萍萍就上了樓,我和孫小何則下樓返回。
「你倆什麼時候吃席?」我突然問了一句。
「啊?」孫小何愣了一下。
「喜酒。」我說道。
孫小何一張臉頓時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忸怩道,「這……這哪跟哪啊……」
「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問。
「啊?」孫小何張口結石,「那個……那個……」
「到底有沒有,這有什麼可磨磨唧唧的。」我說道。
孫小何遲疑了半天,點頭道,「有!」
說完,這臉頓時又紅了幾分。
「明白了。」我點點頭。
「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孫小何窘迫地問。
「這都是經驗之談,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以為然地道。
孫小何驚嘆道,「哥,你好懂!」
「一般吧。」我說著停下腳步。
孫小何急忙跟著停下,警覺地查看四周。
「你先回去,我有點事去辦。」我說道。
「好,哥你多加小心!」孫小何也沒多問,繼續下樓。
我則悄然回到了四樓那祝萍萍的房間。
在門口聽了片刻,將房門打開,閃入屋內,順手將房門輕輕帶上。
這屋子是那種典型的女子閨房,除了一張大床,衣櫃、梳妝檯等等一應俱全。
我把小可愛托在掌中,就見她一對眼珠子骨碌碌轉動,隨後一滾,從我的手掌上滾了下去。
順著地面滾到了衣櫃前,撞在衣柜上,發出啪的一聲。
我來到衣櫃前,打量了一眼,隨後拉開櫃門。
只見櫃中掛滿了各種女子的衣服,顯然都是那祝萍萍的衣物,不過除此之外,卻別無它物。
我將衣服拉開,敲了敲靠里的一層櫃板,聲音聽起來空空的,隨後摸索了一陣,就發現這柜子後面還有一層暗格。
當即將隔板推開,就見後面坐著一道窈窕的倩影,那小可愛呼的一下滾了進去,撲進那人的懷裡。
我心中一喜,只是等看清那「倩影」的樣貌後,卻是一陣古怪莫名。
可以肯定的是,這躲在衣櫃暗格里的,就是我找了許久的小瘋子。
此時的她已經摘去了眼罩,身子斜靠在壁上,微微垂首,小臉慘白如紙,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嘴唇沒有任何血色。
雖然睜著眼睛,一對眼珠子卻是如同定在那裡一般,一動不動。
這麼一副尊容,就好比是看到了一個病入膏肓的垂死病人,又好像是已經在柜子里風乾了幾十年。
「餵。」我上前拿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就見她的瞳孔沒有任何反應。
要不是還可以察覺到她身上尚有極其微弱的氣息,還真以為她已經噶在了這裡。
我仔細打量了一眼,見她兩隻手盤在膝蓋上,結了個法咒,手掌的肌膚嬌嫩白皙,與那一張病入膏肓的臉一比,簡直天差地別,頓時就稍稍鬆了口氣。
再湊近了凝神細看,就發現她臉上果然有化妝的痕跡。
顯然這麼一副病鬼的樣子,是化妝出來的,只是她畫得太過逼真,乍一看還真瞧不出來。
這是個陰陽妝。
我一時也沒琢磨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輕易移動她,手指打在她手腕上摸了摸脈搏。
她的脈極細,似乎隨時都要斷去。
可就在這時,忽然脈搏急速地跳了幾下,我就見她的雙瞳微微一縮。
「陰氣灌頂。」只聽耳邊傳來小瘋子極其細微的聲音,如同遊絲一般。
我知道此時她連說一句話都極其困難,也不多問,起身在屋裡轉了一圈,隨後鑽進衣櫃,挨著她坐下,拉上櫃門,又把衣服和暗格重新歸位。
這暗格本就不大,藏一個人恰恰好,這一下子塞進兩個人,就變得十分擁擠。
我只好貼著櫃壁,輕吁一口氣,左手結了個聚陰咒,將右手搭到小瘋子頭頂,將陰氣緩緩渡入。
過得片刻,只見她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忽聽屋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我心中微微一凜,凝神繼續緩緩催動法咒。
過得片刻,就聽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緊接著腳步聲輕響,從門外進來一人,隨後將房門又關上。
聽這腳步聲,應該是那祝萍萍。
隨後腳步聲輕移,聽方向,似乎是去了梳妝檯那邊,接著聽到一陣輕微的「叮噹聲」,像是玻璃瓶或者瓷瓶碰撞發出的聲音。
這聲音持續了一陣,突然腳步聲再次響起,且朝著我們所在的方位走了過來。
隨後就有人拉開了衣櫃門。
透過隔板的縫隙看出去,只見那祝萍萍就站在衣櫃前。
之前見她時,還是不施粉黛,面有病容,雖然不似小瘋子這麼誇張,但看起來也是嬌嬌弱弱,有點病殃殃的。
可此時她卻化了妝容,紅唇嬌艷欲滴,容光煥發,與之前的病容截然不同。
我早就收斂了氣息,見她站在衣櫃前,直勾勾地盯著柜子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拿下一條裙子,掛在一旁。
隨後開始寬衣解帶,將衣物一件件地脫下,隨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