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最後的布置
血祭是古代那些神明才會用的手段。遠古時代，各大文明都有無數各式各樣的神明。
他們在那些古老血腥的信仰祭祀中誕生。但是最終全部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把自己跟信仰綁定在一起，就是這麼嚴重。別人信你你才存在，不信了你自然就徹底的消失了。
斯賓塞不明白這一點，瘋狂的吸收信仰，甚至使用血祭提升自己。這樣不僅僅是信仰綁定的問題。他自己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血祭污染了。
但凡是使用血祭的神明，最後基本上都會墮落。因為血祭得來的力量，會夾雜著強烈的怨念，反向污染神明。
數十萬人的血祭，直接刺激到了當代社會，無數的軍隊開赴非洲。但是有意思的是，這種事情明明可以使用空軍解決的。但是所有的歐美國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嘗試抓捕斯賓塞。
斯賓塞的出現，可以說極大的刺激了歐美世界的掌權者。他們現在已經找到了斯賓塞的資料。
儘管對方是個一戰時期的人物，但是現代社會，國家力量集體聯合起來，追查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在斯賓塞展現出超人類一面之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的資料就擺放在了各國掌權者的面前。超人類，神明，乃至延伸出來的長生的可能性。
所有的這些可能，都讓那些發布命令的人，不想殺死斯賓塞。他們想要知道他的秘密。
血屍軍團面對非洲部落堪稱無敵。但是面對現代化的人類軍隊，就不堪一擊了。
他們雖然力大無窮，但是本質上仍舊是血肉之軀。似乎只是將肉體的力量徹底的釋放了出來。除此之外，並沒有其它的特殊之處。
在人類自動武器面前，不過是現實版的割草遊戲而已。
斯賓塞憤怒了。正值力量暴漲的他，怎麼可能容許這些螻蟻的冒犯。
在經過了無數獻祭之後的斯賓塞，變得更加強大了。甚至開始有那麼一點電影中超人的味道的。
能夠單手將坦克掄起來，扔出數百米遠的超人類。常規的武器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效果。人數更是沒有意義。他站在那裡不動，普通的力量也殺不死他。
最先入場的上萬名士兵被屠殺殆盡。這激怒了某些大人物，他們直接對那一帶進行了一次覆蓋性的轟炸。並使用了真空雲爆彈凝固汽油彈等等重型武器。
斯賓塞無數的血屍信徒被直接燒成了灰。但是隨後他們就再次監視到了斯賓塞的力量。
天空中烏雲密布，一場暴風雨毫無徵兆的出現了。
「他開始掌握信仰之力的用法了。這種力量的本質就是法隨心意。也是凡人眼中最真實的神力。只是終究是個一戰時期的人物，想像力還是弱了一點。」
風暴來襲，導致空軍的轟炸宣告失敗。甚至還損失了不少的戰機。但是現代社會，天氣已經無法成為決定戰爭勝負的因素了。
一枚攜帶核彈頭的洲際飛彈已經發射。這一次，他們準備徹底的湮滅這個恐怖的生物。
然而斯賓塞似乎已經不想再等了。他的身體漂浮在太空，似乎在感知什麼。
看到這一幕，陸霄也終於意識到，這傢伙要開始了。
暴風雨逐漸的停息，但是天空並未變得晴朗，相反更為陰雨的天空籠罩了大面積的天空。其範圍之大，足有上百萬平方公里。
但是這還僅僅是個開始。那種陰暗的天空還在不斷地擴散。那不是烏雲，更像是太空本來的顏色。又或者，另一片不同的天空，將原本的天空覆蓋了。
那一刻，整個世界都能夠看到，一個巨大的倒立金屬三角，從陰暗的天空中緩緩的出現。
「那是，利維坦。這是怎麼回事，他居然可以召喚利維坦？他的力量難道不是來源於利維坦？」
「不，從來就沒有什麼利維坦。或者說沒有一位名為利維坦的邪神。我們看到的那個東西，應該只是某種超乎認知的特殊機械。
斯賓塞應該很久以前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所以，他才不在乎地獄的秩序。因為根本就不需要秩序。利維坦根本不會在乎，它只是個死物。」
「只是個死物，那地獄呢？」
「不是很清楚，我猜測，地獄本身應該是利維坦的某種散發出來的力量。就好像是科幻電影中外星飛船上的那種力場。」
「.伱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以為我沒看過科幻電影。那些力量一般都只是在飛船的表面。而利維坦的周圍，可是有一整個地獄。」
「所以我才說，儘管利維坦是個死物。但是它的存在應該是遠遠超出我們的認知的。」
「那你至少做點什麼。如果真讓斯賓塞掌握了這東西，這個整個世界都不是它的對手了。那東西核武器都打不破吧。」
「我估計是。不過不用擔心，這才剛剛開始。地獄裡，可不只有斯賓塞一個聰明人。」
利維坦的出現，讓整個世界徹底的慌了。他們現在才清醒過來。這似乎並不是一個超人類肆虐的問題。而是整個世界都在面臨一場未知的災難。
有趣的是，這時候一架直升機直接飛到了蒂芙尼等人的基地中。
一群明顯是特工模樣的西裝男走進了基地，找到了陸霄等人。
「蒂芙尼女士，我們代表白宮邀請你們參加一場會議。」
蒂芙尼跟克里斯蒂早年組織的干涉者。自然是不可能為完全瞞過政府部門的。不過政府部門自然也不會喜歡那種以虐殺為主的地獄。
所以一直都是放任他們動作的。甚至還給與了不少幫助。政府內部，一直都有地獄的資料。只是他們知道的不多。
此時面對利維坦的降臨，他們終於想起了這群干涉者。
陸霄沒有抗拒，利維坦的降臨註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實際上，現在的斯賓塞已經開始感覺吃力了。他驅使剩下的血屍，不斷地在非洲草原上捕捉人類，然後獻祭給他。
斯賓塞想要的不僅僅是利維坦，他想要將地獄跟人間融合，然後掌控利維坦，同時統治兩個世界。
只能說，這廝野心大的有點過分。甚至有點忘乎所以了。
北美某個秘密的軍事基地中。已經有大量格格不入的人士被來往的直升機帶到這裡了。
其中不少看起來就是一些教授學者之類的東西。然後就是大量的宗教人士。
整個局面就跟好萊塢末日電影中的那種末日會議一樣。
干涉者團隊被帶到了一個最高級別的會議室中。在那裡他們見到了不少以前只能在新聞上看到的大人物。同時還有各種衛星連線。
世界各國的高層已經全部接入了這個會議室。
陸霄等人被帶到座位上，但是並沒有人詢問他們。一群只是在自顧自的爭論。
聽起來是準備使用戰略核武器。但是有些國家不同意，始終無法達成一致。一群人爭論個不停，就是說不到點子上。
「核武器有效果嗎？」蒂芙尼悄悄的趴在陸霄耳朵邊上詢問。
「不確定，但是可能性不大。那地方不僅僅是利維坦降臨。整個地獄領域正在跟現實融合。地獄的法則跟人間可是不同的。而且時空轉化中，現代的技術手段是無法鎖定的。」
蒂芙尼點點頭，然後繼續看戲。
約莫吵了半個小時。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這時候，終於有人想起了干涉者幾個人。
一個顧問模樣的人代替那些大人物開口。讓他們說一下自己掌握的情況。
陸霄沒興趣跟這些傢伙廢話。蒂芙尼到是不怯場，言簡意賅的講述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
「所以，你們認為這個斯賓塞因為某些事情從人變成神？」
蒂芙尼講了起碼上千字，結果屋子裡的人就聽到了這句話。從人變成了神。
這一下，蒂芙尼瞬間明白了，為什麼陸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關於這一點，我們不確定。但是.「
「我們可以找一個地獄的人問問。」陸霄突然間接過了話題。因為他剛剛收到了克里斯蒂的聯絡信號。
會議室中，在無數大佬的注視下，一扇地獄之門打開了。克里斯蒂頂著釘子頭的造型，從中走了出來。這一幕直接讓整個會議室炸了。
無數的警衛試圖上前控制克里斯蒂。但是剛一動手，直接就被無數的鎖鏈捆住吊在了天花板上。
「陸，我找到了所有的瑟盧恩特符文。但是地獄也出問題了。斯賓塞正在嘗試將地獄跟人間融合。我們需要想辦法阻止它。」
「僅僅是地獄跟人間融合，對斯賓塞沒什麼意義。它真正想要的是利維坦。地獄裡利維坦的聲音還在嗎？」
「這也是我想說的。斯賓賽一開始，那個聲音就徹底不見了。」
「那是時候準備一下了。克里斯蒂，接著這個。」陸霄說著，取出了自己收藏的魔盒，遞給了克里斯蒂。
「你還保留著這個？」
「沒錯，這東西是擊敗斯賓塞的關鍵。記得斯賓塞是如何打開門的嗎？」
克里斯蒂一下子明白了陸霄的意思。
「你想讓我.」
「沒錯。雖然我親自上看起來更好一些。但是你知道我的身份有些問題。我可能無法適應那個法則。所以，只能由你來。
克里斯蒂，你能夠成為大祭司並不是巧合。成為大祭司需要的並不是所謂的黑暗，或者邪惡的靈魂。它需要的其實是一種執念，極致的執念。
而這種執念，也是打開門，甚至通過門的關鍵所在。斯賓塞能夠做到，你也一定能夠做到。」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沒有人知道。我的猜測可能是某種心靈層面的考驗。但是具體的無法推斷。目前已知的，只有兩個人通過了門，一個是菲利普勒馬錢德，一個就是現在的斯賓塞。克里斯蒂，這件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陸霄跟克里斯蒂旁若無人的交流，讓周圍的一群大佬憋的快要爆炸了。但是克里斯蒂的造型，跟天花板上吊著的鎖鏈，讓他們還是強行忍住了。
克里斯蒂離開之後，天花板上的警衛跟下餃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這時候，那些高層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
「你們早就能夠溝通地獄，但是現在才說？」
「抱歉，我們沒有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電話，所以.」陸霄直接回懟了回去，他可是不會慣著這些官僚的。
「我們需要知道所有的信息，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制定應對的策略。現在，說出」
「沒什麼用的，就算是告訴你們，你們也絕對解決不了的。這不是靠武力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實際上，不管是那個地獄，還是利維坦，都跟你們的世界格格不入。它們都是外來者。這本就不是你們能夠解決的問題。」
陸霄來這裡是指望這些高層，有一些更詳細的線索的。但是會議上的官僚主義，讓這場會議變得更為低效。
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大屏幕上高清的實況轉播，比電視台的那些要清楚的多。
望著品屏幕上利維坦的降臨速度。陸霄估計利維坦完整的降臨可能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
在那時候，按照擴散速度。整個非洲大陸都會被地獄同化。不過在場的那些高層沒有人在意非洲的問題。
他們在意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會不會威脅到自己。另一個就是，斯賓塞究竟是如何獲得那種力量的。
只可惜的是，沒有人告訴他們答案。陸霄知道，但是也不想說。因為想想就知道，這裡的這些人，是不可能有越過門的潛質的。
真要有的話，早就被地獄關注了。
實際上，陸霄現在最為關注的，是一個尚未出場，或者說尚未正式出場的存在。
在地獄裡，此前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偽裝成利維坦，掌控著地獄。而根據克里斯蒂所說，現在這個聲音已經消失不見了。
陸霄有一種感覺，那個傢伙現身的時候，就是一切終結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