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巨龍之災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研究之後，陸霄對猩紅之觸這個法術的性質提出了質疑。
「你確定這是一個死靈法術？」
索菲亞此時也是面色有些難看。她是全程跟陸霄一起研究的。最終兩人的結果就是。
這個法術儘管在性質上非常接近死靈法術。但是實際上，並不是。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魔法。不屬於現有魔法認知的任何一種。元素系，精神系，塑能系，死靈都沾邊，但是往深處看都不是。
你不是施展過這個法術嗎？薩扎斯坦當初沒有給你解釋過？」
「實際上，無冬城的這次，是我唯一一次真正施展這個法術。其實在這之前，我就有過一個疑惑。」
索菲亞的疑惑跟陸霄其實差不多。
那就是能夠施展猩紅之觸的那個號角。已經在豎琴手的寶庫存放了數十年。
幾十年來，薩扎斯坦對那東西不聞不問。但是突然間有一天，他讓自己的弟子，將那東西弄了出來。然後在無冬城使用一次。
而號角在使用之後，立即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物件。非常古怪，因為在這種狀態下，陸霄的系統都默認這東西沒有什麼價值。
「號角只是一個容器。甚至本身並不出彩。真正生效的是那種紅色的濃霧。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按照薩扎斯坦說的，紅霧是法術生效的結果。但是具體的我並不知道。這個法術是他能夠統治托雷的關鍵。他不可能真正給我講解清楚的。」
「嗯，我覺得也是這樣。所以我們現在的線索就是這個號角了。這東西我檢查過了，只是一個普通的魔法物品。能夠放大一定的法術效果。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不過，好在是我學習魔法的時候，有一門非常重要的課程。我們稱之為魔法加密。」
「你是說，這個號角上面隱藏著某種特殊的魔法？」
「沒錯，這上面應該有某種隱藏的符文，法陣，或者別的什麼附魔法術。重要的不是號角，而是這個隱藏的法術。」
「你能解開嗎？」
「呵呵，如果不是發生了意外。我差不多能夠拿到魔法解密的大師級別稱號了。」
陸霄現在還記得。自己第一個深入研究的項目，就是魔法解密。
「魔法加密的手法各個世界都有所不同。但是原理大差不差。
所有手法中，使用最多的就是用一個明面上的魔法，隱藏真正的法術效果。就好像這東西，明面上是增幅法術效果。但是時際的效果是輔助使用一個特殊的法術。
首先我們需要解除明面上的魔法。讓我看看這玩意上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魔法解密是一個非常枯燥且繁瑣的工作。因為不能破壞號角，所以只能使用最笨的辦法，一點一點的消磨上面的表層附魔。
花了足足三天的時間，才終於徹底的清除了上面的法術。但是在這個法術之下，陸霄什麼都沒有看到。沒有找到任何隱藏的法術，或者附魔。
「有意思，比想像中還要複雜一些。我需要對它做更深入的檢查。因為我們要找的東西，可能被壓縮了。以至於無法直接觀察到。」
壓縮也是魔法加密的一種常用手段。
但是這一次，再次出乎了陸霄的預料。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沒有壓縮，沒有隱藏。什麼都沒有。這東西上面什麼都沒有。還真是奇怪了。」
「或許你的思路錯了。你一直從魔法的角度找問題。或許是這東西的材質本身有某種特殊的效果呢？」
「.」陸霄沒法解釋，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這東西足夠特殊的話，自己的系統應該會給出提示。
不過索菲亞的話倒是給了他一點提示。
他拿起號角，然後動用了自己的高緯視角。這個技能消耗巨大，而且沒有戰鬥力。他一般只有在穿越的時候，才會短暫的使用。
索菲亞的話，讓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在高緯視角之下，眼前的號角並未出現任何變化。但是陸霄卻隱約看到了一縷紅色的雲霧，在號角內部匯聚。確切的說，是號角內部，有一團若隱若現的黑霧，正在從周圍的空氣中，不斷地吸收什麼。
「？？？」結束觀察之後，陸霄的臉色有些微妙。
「還真讓你說對了。這東西，不是靠著某種特殊的魔法，確實是材質有問題。不過不是號角的材質，而是這玩意裡面有別的東西。」
號角自然是看不到有任何東西的。索菲亞也不是那種無腦的人。知道陸霄說的一定另有深意。
「我剛剛使用了一種特殊的視覺法術。這個法術能夠讓我看到一些正常情況下看不到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我看到了這東西裡面有一個.我很難形容那東西。因為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一團能量，還是某種特殊的生命體。但是猩紅之觸施展的時候，那種紅霧。並不單單是來源於我們的你的魔法。
你的魔法應該是將那種力量引導出來。紅霧的誕生跟你沒有關係。」
「可是我們使用任何魔法都檢測不到裡面有東西。沒錯，那東西不在我們的維度不，這麼說也不對。」
陸霄原本想說，那東西在維度夾縫中。但是想了一下，又自己否決了。因為如果真的在維度夾縫中的話，自己的高維視角應該看的很清楚。
但是事實就是，自己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我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
「就好像原本並不存在，你看到了它對方才存在一樣，是這種感覺嗎？」
「不完全是，但是有點類似。.你見過這種東西？」
「聽說過。這個世界的魔法師很久以前，就開始探索其他世界了。他們接觸過不止一個的異世界。其中有很多存在著無法想像的危險。其中某一個特殊的維度，就存在這種生命體。
它們對於人類來說並不存在，你不能看到它們，它們也無法干涉人類世界。但是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你看到了它們。那一刻，它們就能夠干涉甚至傷害到你了。」
「.」
索菲亞的說法，讓陸霄想到了克蘇魯神話中的一些設定。這個世界早年的魔法文明覆滅，或許是一種必然。當年的那些法師，簡直肆無忌憚什麼都敢窺視啊。
但是索菲亞說的其實很有道理。那東西應該就是某種特殊的靈體。被某種手段束縛在了這個號角中。
靈體能夠從人類世界吸收某種東西。而猩紅之觸的魔法，就是將它吸收的那種紅色的能量釋放出來。
這就是陸霄說猩紅之觸不是死靈魔法的原因。這個法術的效果，雖然是跟死靈法術一模一樣。但是根源上根本完全不同。
而且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猩紅之觸的法術，施展的時候，漫天的紅霧。但是施法結束，那些紅霧消散的無影無蹤，完全沒有絲毫的殘餘效果。
這對於死靈法術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陸霄很想繼續研究下去。但是作為一個城主，他需要處理的事務實在是太多了。
同時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他之前發出的懸賞開始生效了。已經開始有人陸續拿些各種『碎片』上門。
因為陸霄說的很籠統。所以，來的碎片可以說是五花八門。陸霄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徹徹底底的偽造品。
每一塊碎片都帶有或完整，或殘缺的法則效果。那東西，幾乎不可能被隨隨便便的拿著進入無冬城。
只要一靠近無冬城，陸霄現在就能夠感知到。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將那些騙子趕出去。甚至還給他們發了一點路費。
主要是為了突出自己的真情實意。就算是千金買馬骨了。
應付完幾個前來『領賞』的賞金獵人之後。陸霄正準備回實驗室。就看到了艾德金跑了過來。
這傢伙現在也在城主府任職。主要擔任跟翡翠王廷那邊的貿易工作。
儘管半精靈德魯伊多立克更合適一點。但是小姑娘實在是太單純，幹不了這個活。
而艾德金正好嚮往穩定的生活。乾脆接受了這份工作，帶著女兒繼續住在城主府。
艾德金是個盜賊，還有一些吟遊詩人的技能。吹拉彈唱都能整一點。跟那些精靈相處的還是不錯的。
不過這時候的艾德金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看你的樣子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沒錯，翡翠王庭向我們求援？」
「求援？」
翡翠王庭跟無冬城的生意，最近幾個月開始步入正軌。但是無論如何，都沒到能夠求援的程度吧？
「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龍，地下城的那隻紅龍，它出來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了翡翠王廷的南部山脈。一夜之間就把那裡變成了廢墟。」
「.那隻紅龍出來了？那傢伙肥的走路肚皮都著地，怎麼能出來的？」
「沒有人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它確實出來了。一隻成年的紅龍，對於翡翠王廷來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這話不假，巨龍不需要使用任何龍語法術。單單是龍炎，對整個森林就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
「翡翠王廷向我們求援是什麼意思？指望我們去殺了那隻紅龍嗎？」
「.好吧，他們的時節已經到了。還是讓他說吧，我說不明白。」
使節是多立克，這很正常。她是翡翠王廷中，跟無冬城關係最好的人了。不過這次後面還跟著一名長老。之前談判的時候見過。
「說說吧，無冬城會提供儘可能的援助。但是恕我直言，我們還沒有做好去叢林中殺一隻巨龍的準備。」
「我們知道。所以，我們不是請求你們無償的幫忙的。我們可以跟無冬城做交易。」
翡翠王廷也變了，知道不能單純的用道德之類的概念綁架別人。提出用交易的方式換取無冬城的幫助。
「.為什麼一定要開戰。你們知道跟那東西戰鬥，會造成多麼大的影響嗎？到時候摧毀的就不止一個山谷了。」
陸忠銳不是很明白，翡翠王廷這一次怎麼這麼剛。
「我們也是沒辦法，那隻紅龍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它並不是占據了一座山谷。而是在瘋狂的四處破壞。龍炎對叢林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我們棄之不顧的話，整個南部叢林都可能被它摧毀。」
巨龍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一種不講道理的強橫生命。尤其是這種高魔世界。巨龍還有高度的智商。就變得更難對付了。
發了狂的巨龍，直接就是天災一般的存在。
實際上，無冬城不是沒有對付巨龍的手段。在城內，有各種預設的超大型魔法陣。
一旦激活，能夠施展一些戰略級別的大型魔法。足夠傷到巨龍。
所以巨龍一般不會襲擊這種大型城市。
但是這些魔法陣都是消耗一個城市的資源，花費了無數的時間，一點一點累積出來的。
只能作為城市的底牌，防守使用。根本不可能挪到叢林裡去主動出擊。
「紅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地面的。那傢伙又肥又懶。如無必要，估計動都不想動。它現在出來，還變得如此暴躁，只有一種可能。
它被人打敗了。或者說被地下世界的另外一個存在打敗，並且驅逐了出來。不但如此，對方應該還搶占了它的龍穴。」
陸霄的話，讓對面的使者以及艾德金等人面面相覷。艾德金想了一下說道。
「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有什麼用呢？我們最終還是要面對的。那傢伙現在正在把氣撒到翡翠王廷身上。」
「仔細想想，我們其實不用跟紅龍分出個生死對吧。有沒有想過跟它合作？」
「合作，跟紅龍。你知不知道那東西是天生的邪惡。」
「我知道，但是它的智力跟人類相差無幾。應該是可以交流的。
我們嘗試跟它交流一下。如果有可能，可以跟它練手。對付那個將它驅逐出來的存在。
不管勝負如何，至少要將戰鬥控制在地下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