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慕淺淺的話,屋子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就在這時,讓眾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小烏龜,突然開始變大。
客廳里堆滿了物資,能讓人活動的空間本就不大,變大的崽崽就已經占據了一部分空間,小烏龜突然變大,很快就占據了剩下的空間。
眼見著烏龜還要繼續變大,都要擠到那些物資了,老道士趕緊喊停。
「小烏龜,停下!」
小烏龜倒也聽話,老道士喊了這麼一句之後,它真的就停了下來,歪著頭看著老道士。
那樣子,看起來像是在等著老道士誇獎它。
南辭盯著小烏龜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老道士,「你第一次見它變大?」
老道士點頭,「對啊,我以為它就是速度變快了,也有了腦子,沒想到它竟然能變得這麼大。」
南辭摸了摸下巴,「看它剛剛那樣子,它應該還能則繼續變大,就是不知道到底能有多大。」
「會不會和西遊記里的老龜一樣大?還可以帶著我們在水裡暢通無阻的前行。」
慕淺淺說到這裡,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這話猛然聽起來,好像有些不怎麼靠譜。
但仔細想一想,再看看眼前的大烏龜,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要真的是這樣,那他們還費勁巴拉的找什麼船?直接坐在烏龜身上出行不就行了?
但南辭也就是想一想,並沒有真的付諸行動的打算。
現在變異動物肯定沒那麼多,要是暴露了烏龜的不同,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覬覦。
再說,他們現在已經有了船,還是用船比較好。
等極寒到來,水面全部上凍,到時候再想用船也沒有機會了。
南辭在心中想著這些,突然就聽到了慕淺淺感嘆的話語。
「要是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也養個寵物了。」
聽著這話,南辭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哪有那麼多的早知道。
不過,慕淺淺顯然也就是隨口一說,很快就又道,「我記得咱們這樓里,養寵物的人很多,貓貓狗狗都有,還有鳥啊魚啊烏龜啊,好像還有養蛇的。南辭,你和道長養的寵物都變異了,那他們養的寵物,是不是也變異了?」
說到這裡,慕淺淺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樣的場面,臉色都有些發白。
南辭莞爾一笑,並沒有因為這話就緊張起來,「那也要那些寵物能活到現在才能變異。」
動物的變異並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很多天。
在這些天裡,動物除了吃喝就是睡覺。
南辭和老道士都不缺吃喝,從沒在吃喝方面虧待過貓貓和烏龜。
但是這樓里的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他們自己都沒什麼東西吃,還能顧得上家裡的寵物?
二十二層以下的人都搬過家,有的甚至不止搬過一次。
這些人搬來搬去,可從沒見他們帶著寵物。
那他們的寵物都去哪兒了?
南辭沒有深想這個問題。
她不是救世祖,救不了別人,更救不了別人的寵物。
她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和四隻貓貓,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幫一把志同道合的人。
比如老道士慕淺淺和周子揚。
至於再多的人,南辭只能說一聲無能為力。
南辭雖然沒有過多的解釋,但慕淺淺也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不用南辭過多的解釋,她自己就能想到。
慕淺淺的臉色白了一瞬,情緒也低落了一瞬,但不需要別人安慰,她自己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這該死的暴雨。」慕淺淺低聲咒罵,「到底什麼時候能停。」
沒人回答,滿室寂靜。
周子揚和老道士是不知道答案。
南辭是不想回答。
回答與否並不重要。
就算告訴慕淺淺,暴雨還會再下四個月,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讓慕淺淺更絕望罷了。
倒不如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努力的尋找物資,每天給自己安排事情做,努力的活著,能活一天是一天。
慕淺淺的性格還是很樂觀的,低落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很快就自己調整好了。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烏龜身邊走來走去,滿眼好奇的盯著烏龜看。
但很快的,慕淺淺就悄無聲息的繞到了崽崽身邊。
從她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很像抱一抱,但是又不敢伸手,只能眼巴巴的看向南辭求救。
南辭笑著起身,也走到了崽崽的身邊,伸手在崽崽身上揉了揉,「崽崽,她想摸摸你,你願意嗎?」
依照崽崽現在的智商,是可以聽懂南辭的話的。
只見崽崽猶豫了一瞬,又和慕淺淺對視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點了點頭,衝著慕淺淺抬起了一直前爪。
巨大的貓爪,比慕淺淺的頭還大。
慕淺淺張開雙臂,直接抱住了崽崽的爪子,用頭在貓爪上蹭來蹭去,臉上的笑容逐漸
周子揚和老道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走了過來,兩人也抬起手摸了摸崽崽,崽崽也沒有拒絕。
就在老道士想要繼續擼貓的時候,被小烏龜用頭給頂了頂。
從南辭的角度看去,能清楚的看到,小烏龜並沒有用什麼力氣,可還是把老道士頂的一個趔趄,可見變大之後的小烏龜力氣有多大。
老道士揉著後腰,氣急敗壞的看著小烏龜,「你個龜兒子,頂我幹什麼?」
小烏龜把腦袋低了低,同時偏過頭,把頭頂衝著老道士。
這是讓老道士摸它。
如果小烏龜會說話,現在肯定要問,為什麼只摸這崽崽不摸它,難道沒毛就不配被擼嗎?
「你個龜兒子,年齡跟我一樣大,年紀一大把了在,竟然還跟一隻小貓膩爭寵,這麼多年的糧食也不知道都吃哪兒去.」
老道士口中不停的碎碎念,手卻很誠實,在小烏龜的頭上揉搓了起來。
「嘿!龜兒子,你這腦袋光滑光滑涼颼颼的,要是夏天摸起來肯定舒服,現在摸著有些凍手啊!」
口中滿滿的都是嫌棄,可手上撫摸的動作卻並沒有停止。
口嫌體正直也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