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你們看著我幹什麼?乾杯!」
三人驚恐未定,看著酒飽飯足,粗魯的抓起他們袖子擦嘴巴,然後露出滿嘴笑臉的寶珠。
「嗝,你們怎麼不吃啊?」
寶珠指著桌上,已經被她消滅一大半的菜,打著酒嗝,小臉通紅。
「你們盯著我看幹什麼?難道看著我就飽了?」
摸著自己小臉蛋,疑惑的問。
接著又眯起了大眼睛,危險的盯著他們:「你們不吃?」
三人磕磕巴巴的點頭:「不,吃,吃~」
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寶珠氣得重重砸了一下桌子,喝了點小酒,寶珠的力氣一下子沒控制住,八仙桌瞬間四分五裂。
三人嚇得跑的遠遠的。
寶珠一看,這三人都跑了,是幾個意思啊?
她邁著步子,搖搖晃晃的追了出去。
外面的冷風一下子吹到她身上,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低頭看著自己腳下和手上的鐵鏈,張開小嘴:「咔嚓!」
嘎嘣脆。
直接咬斷,隨手丟在一邊,然後擺動著雙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大牢。
躲在暗處的三人,看到寶珠大搖大擺的離開,才敢走出來。
「糟了,趕緊去通知王總管。」
牢頭一拍大腿,大呼不妙。
三人驚慌失措的離開大牢,殊不知,剛才離開的寶珠,又回來了。
而且還跟在他們背後到了滬王府。
大半夜的,王總管被吵醒,心裡有一股戾氣。
「總管,不好了。牢房的人來報,那位女公子跑了。」
「跑了!」
王總管一聽,瞌睡蟲一下子無影無蹤:「都搞的什麼鬼,人不是在牢房嗎?難道她的同黨來劫走了?」
「這……這小的不知。牢飯的幾個人還在門外。」
「他們不好好的在牢房看著,跑王府來幹什麼?」
很快他又反應過來了,急忙穿上衣服,讓小廝在前面提著燈籠,急忙走到外面。
「誰,誰說那位女公子跑了的?」
王總管火急火燎的問道。
「王總管,我們,我們親眼所見。那女公子,自己用牙咬斷了鐵鏈,然後跑了。」
牢頭磕磕絆絆的將當時的情況,手舞足蹈的說了一遍。
王總管眯著眼睛,大晚上的他跑來跟他說這些?
什麼人的牙齒可以咬斷鐵鏈,真當他是三歲小孩不成?
一巴掌甩在他腦袋上:「我看你們一身酒氣,是喝酒喝蒙了吧?」
王總管氣不打一處來,覺得自己被耍了。
可是一萬個不信,寶珠跑了。
人在大牢中,四肢都被鐵鏈拴著,這三人,卻跟他說。
那位女公子,用牙齒咬斷了鐵鏈,分明就是酒後胡言,瞎編亂造。
正常的人,怎麼可能咬的斷鐵鏈。
除非他們抓的這位女公子不是人。
「王總管是真的,我們三兄弟要是騙你,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牢頭舉手對天發誓。
另外兩個人,一個勁的點頭,就差沒哭出來了。
「俺,俺們能作證。」
王總管看著眼前這三人,拽著自己,苦苦哀求的樣子,心裡產生了懷疑。
朝一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你陪他們回去看看,若是真的。立即讓馮建元搜城,若是假的……哼。」
目光森冷的看了一眼三人:「小心你們三個頭上的腦袋。」
三人脖子一縮,只覺得脖子冰冰涼涼的。
「走吧,三位。」
被安排跟他們一起回牢里的小廝,心裡開始埋怨起三人了。
躲在暗處的寶珠,打了個激靈,看著王總管迷迷糊糊的走回去。
她也跟在後面走了幾步,學著王總管的走路姿勢,搖搖晃晃的走著。
王府巡邏的侍衛,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王總管身後的寶珠,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王總管身後真跟著一個人。
「王總管,你……你身後的是誰?」
王總管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空空如也。
寶珠跑到王總管身前,朝侍衛們做了個鬼臉,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不好,進小賊了。」
王府的侍衛,一下子一窩蜂的追著寶珠追。
王總管一臉懵逼,王府遭賊了?
他只覺得脖子有些冷,總感覺,今天有點不一樣。
寶珠一會兒,朝王府的侍衛們揮手,發出銅鈴般的笑聲。
笑聲在王府迴蕩,睡夢中的人都被驚醒,嚇出一身的冷汗。
王府遭鬼了?
「什麼情況?」
王總管站在長長的走廊處,看著侍衛們跟著一個左右來回晃動的人影在跑。
「王總管,王府來了個小賊,快去庫房看看,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
王總管心驚,好端端的怎麼遭賊了。
這小賊輕功了得,形同鬼魅一般,根本看不清人影。
他立即回到屋裡,揣上寶庫的鑰匙,急匆匆的趕到寶庫,打開寶庫仔細檢查起來。
寶珠探頭,看了看裡面,拿著油燈逐一點亮庫房的王總管,總算看清楚庫房的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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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見過珍寶無數的寶珠,都忍不住張開小嘴,露出驚呆的小表情。
很快,又咧開小嘴,雙手激動的互戳:「發達了,發達了。」
從房樑上跳了下來,正好落腳在王總管身後。
「誰?」王總管轉身,正好跟寶珠大眼瞪小眼。
寶珠仰著小腦袋,舉著板磚,朝他甜甜一笑。
「你姑奶奶我!」
手上的板磚隨手拋出,重重的砸在他腦門上。
王總管眼前出現無數隻小鳥,然後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在地上。
寶珠這才開始搜刮寶庫里的東西,然後扒光王總管的衣服,只給他留了一條褲衩子。
撿起地上的鑰匙,順手把門從外面鎖上。
「嗝!」
剛才跟著王府中的侍衛溜達了一圈,出了一身汗,酒醒了一大半。
借著夜色,寶珠又仗著自己的精神力,在城內四處晃悠,找到邊度家,然後悄咪咪的溜到邊度家,同樣製造進了賊人的動靜,然後乘人不備,敲開邊度家庫房的門,搜刮乾淨。
離開邊度家,又溜到其他兩家去。
這種事情,做了一次兩次,就會變得特別得心應手。
一個晚上,寶珠同時把滬王府和扶桑三大世家全都搜刮一空,然後又去東洲最大的酒樓,把雞腿全打包了。
才晃晃悠悠的回到大牢中。
「剛才埋伏在大牢外的人送回消息,女公子自己離開了大牢,現在……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連翹在院子裡焦急等待著消息。
守在牢房外面的人,帶回來最新的消息。
連翹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很快又拍了他腦門一下。
「你怎麼不把女公子帶回來,萬一女公子迷路了怎麼辦?」
女公子怎麼會迷路?
挨打的人一臉懵逼:「連翹姐姐,女公子鼻子屬狗的,當初訓練的時候,我們就算躲到茅房裡,她都知道,小小的東洲城應該不至於讓她迷路吧?」
「再說了,女公子到現在沒回來。」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連翹,小聲的道:「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女公子還沒玩夠。」
「唉,你們都體諒一下女公子吧。」
連翹扶額,長嘆了一口氣:「咱們女公子年紀還小,玩心重了一點也不奇怪。」
「你們就多擔待一下吧。」
眾人:「……」
「對了,守在滬王府和扶桑三大世家和海家外面的人有沒有消息送回來?」
連翹話音剛落。
守在滬王府和扶桑三大世家外面的人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腳步十分輕快,臉上的笑容,快咧到耳後根了。
「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連翹一臉懵的看著他們。
難道女公子玩脫了?
忘記了她們現在還在東洲,忘記了還在峽縣苦苦等她回去的鳳陽君?
「女公子去了滬王府,把滬王府的寶庫搜刮乾淨了。」
滬王府外的探子大笑道。
「嗯,女公也去了植村家。」
「也來了邊度家。」
「深井家同樣沒錯過。」
三人同時說話。
連翹眨了眨眼,吧唧了一下嘴,手指頭開始胡亂掰了幾下。
後知後覺的一拍腦門:」我怎麼忘記了,女公子一向財不走空,來了東域,她怎麼得要撈一筆回去才對。」
「唉,看來我們都白擔心了。」
連翹站起身:「都收拾一下,滬王府和扶桑人不會善罷甘休的,讓暗處的人都行動起來。」
她牙一咬,女公子一個人在外面,就能讓扶桑人和滬王府不得安寧,他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連翹姐姐放心,我們一定會為女公子剷平一切不利因素的。」
小小的東洲城,還困不住他們。
他們都知道,女公子遲遲不離開東洲,就是為了替海家拖延時間。
現在滬王府和扶桑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女公子吸引了,對海家撤離越有利。
一直留到最後沒離開的海家家主,看著空曠曠的海家大院。
「老爺,快點走吧。聽聞那位女公子,為了咱們海家拖延時間,已經去滬王府和扶桑人家中大鬧了一場。」
海家主忍不住大笑:「這位女公子的本事可真大,一人便將整個東洲城弄的人仰馬翻。」
「不過,你們說的沒錯,我們不能辜負了女公子的好心。」
他沉吟了半響,立即讓人落鎖,然後帶著剩下的家人離開東洲,這個他們海家佇立兩百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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