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帶著人,一路殺了出來,把滬王府和扶桑人的寶庫掏空了。現在滬王府和扶桑人氣得跳腳,也無可奈何。」
寶珠情緒一上頭,激動在含在桌上,高高的站著,居高臨下口吐橫沫。
將自己在東洲那幾日的發生的事情,說的繪聲繪色,驚天動地。
酒肆的人聽的心痒痒,很快又覺得,這小公子又吹牛皮了。
「你這小公子真當我們猴耍呢?扶桑人什麼手段,她一個人還打一群人,吹牛皮也不事先打一下草稿?」
其中一個人,實在是忍不了寶珠了。
一拍桌子就笑罵道。
倒也不是真跟寶珠生氣,只是覺得眼前這小公子,說話神態,倒也覺得好笑。
寶珠怒瞪著杏眼,他們居然不信。
「你們不信?」
「小公子,瞧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話?我們能信嗎?再說了……瞧你說繪聲繪色的,好像你就是那位女公子一樣,哈哈!」
看熱鬧的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整個酒肆里都是笑聲。
寶珠鼓著腮幫子,氣得雙手叉腰:「你猜對了,我就是那位女公子。」
眾人:「……」
緊接著酒肆里再次響起一陣大小聲。
身旁的大鬍子,甚至笑出了眼淚。
就連坐在角落裡的海家人,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憋著笑。
城內突然一陣騷亂,只見城內突然出現一批兵馬。
騎著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錦衣少年,身邊還有一個穿著青衣的老者。
寶珠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連忙搭下小腦袋,抱起走上的酒罈子擋住自己的小臉蛋,快速的跳下桌子,擠到大鬍子身邊。
「誒,你這小公子怎麼老愛往我跟前擠呀。」
寶珠怒瞪了他一眼,齜牙威脅:「看到前面那個人沒有,那是滬王世子。你猜,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
大鬍子臉色一變。
不會吧。
他不會這麼倒霉吧?
不是說大夏兵沒那麼快打到這裡嗎?
怎麼才短短三天,就打到這裡來了?
現在他們想離開這裡,恐怕城門已經被封了。
整個城內的人,看到滬王世子帶著人撤離到這裡,開始人心惶惶。
海家主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擔憂的看向寶珠。
寶珠抬頭,看著已經走遠的滬王世子,站起身朝海家主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離開酒肆。
大鬍子回過神來,再想找寶珠和海家人,已經找不到了。
「女公子現在打算怎麼辦?」
海家主坐下,看著寶珠問。
「不出意外,現在城門已經封鎖,不許進出。」
海家主複雜的看著寶珠,他們誰都沒想到。
這位女公子不在大夏,葉雲舟居然也這麼快打的滬王無還手之力,跟喪家之犬一樣,甚至還被俘虜了。
都說滬王世子,是難得的天才,結果……偏偏出了女公子這一個妖孽。
手下可用之人多不勝數,特別是葉雲舟,竟然無視滬王的威脅。
他倒是和眼前的女公子,有著令人羨慕的信任和默契。
葉雲舟信女公子不會被滬王俘虜,而寶珠膽子比他更大,更信葉雲舟一人鎮守大軍,同樣可以打的滬王無還手之力。
「害,我還以為什麼呢。」
寶珠淡定自若的道:「海家主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了你們海家,保護你們周全,就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女公子所言我當然信。」
海家主皺著眉頭,神情複雜的看著她。
「那你擔心什麼?」
寶珠眨著大眼睛問。
」難道女公子你不擔心,怎麼離開這嗎?」海家主一臉意外的問:「女公子你身份敏感,滬王世子又是個謹慎的人。」
「他現在來了這裡,必定會讓人排查可疑人。今日女公子你又在酒肆大搖大擺的出現,他的人肯定能查到女公子你。」
「原來海家主擔心的是這個。」寶珠嗮笑:「放心好了。他發現了也無所謂。」
海家主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海家主,覺得滬王世子能守得住東域嗎?」
寶珠反問:」現在滬王世子手上只剩下兩座城池,只要拿下這兩座城池,我大夏就將東域徹底劃入版圖中。」
海家主恍然大悟。
「難道女公子你想說服滬王世子,束手就擒,投效你?」
寶珠卻搖頭:「這個我不好說,對滬王世子,我並不了解。」
但他身邊的人,就不知道會不會勸他這麼做。
寶珠猜的沒錯。
此時的司徒墨衡正跟著他的幕僚們圍坐一團。
商討接下來守城對策。
「世子,東洲信件。」
書房內的談話,暫時被打斷。
司徒墨衡接過信件,看完之後,臉色劇變。
身邊的幕僚和將領們,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
「世子,可是東洲發生了什麼事?」
司徒墨衡把信給了蓬先生,苦笑道:「這個女公子當真是……令人無法捉摸。」
「蓬先生,當初我還想著跟這位女公子比較,現在看來……恐怕已經無需再比較了。」
好個女公子,當真是沒給他留一條活路啊。
看完信件的蓬先生,臉色十分精彩。
周身一種無力感占據全身。
「當真無力回天了嗎?」
滬王世子喃喃道。
其餘人面面相覷,只覺得寫這封信馮建元,應該不至於騙他們。
那個女公子,緊緊帶著一百多人,就殺出了城,甚至把整個東洲攪得天翻地覆。
扶桑人,更是被殺了大半。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先生,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他本以為,父皇被俘。
終於到他指點江山,奪回原本屬於東州的地盤,結果現實啪啪打臉。
他們都小看了這位女公子,更小看了足智多謀的葉雲舟。
就算沒有這位女公子坐鎮後方,葉雲舟也能讓他們無力招架。
「目前擺在世子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向西域求救,不過……西域那邊如今也戰事緊急,未必能騰出手來東洲。」
蓬先生冷靜分析:「況且,依現在的情況,我們恐怕也支撐不到西域的援兵到來。」
他看了一眼司徒墨衡,遲疑了一下:「還有一條路,便是世子,捨棄東洲,直接認賊作父。」
認賊作父?
現在連先生都勸他棄械投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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