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頓時就意識到張丹對這種情況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而且看她的意思,似乎對這種事情也有了應對之法。
「你們是打算咋做的啊?我這邊可是準備要跳樓啊。」於飛略帶著誇張的意味說道。
「具體的也沒打算怎麼做,就順其自然唄。」張丹那邊有些不負責任的說道。
「啥叫順其自然呢?你不知道老韓在我這說的都跟抄家滅祖似的,你就一句順其自然就給打發了。」於飛挑了挑眉頭問道。
「這裡面牽扯的事情比較多,我一時半會的跟你也說不清楚,這樣吧,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捋順之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張丹解釋道。
「那現在該咋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韓跳河吧?」於飛這一會的功夫已經給老韓安排了幾種死法,聽得他是一陣的擠眉弄眼。
「你既然給我打電話,那說明你肯定會有應付的招數,別跟我說你只能幹看著,少年,我看好你,只要你有招,直接用去吧,我不會阻攔你的。」張丹似乎在給於飛加油。
「我去你……」
於飛一句口頭語般的話好懸沒有禿嚕出去,不過張丹是啥人啊,直接就把這話給接了過去。
「我大爺離得比較遠,等回頭我跟他說一聲,等他來了你有啥話可以直接跟他說,我就不轉達了。」
於飛被噎的半天沒有話說,不過張丹那邊也沒有再說啥,畢竟這個時候補一覺比啥來的都舒坦。
掛上電話,於飛對老韓說道:「回頭你等嘟嚕要是再找你你就這麼說,把啥事都往我身上推,我還不信了,這貨現在敢跟我呲牙,剛好我想找機會收拾他呢。」
老韓點了點頭,而後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我要是跟外面的那些旅遊景點一樣,把不是很重要的釀酒程序擺在檯面上,再把包裝換一下,那我酒廠的生意會不會更好?」
於飛想了一下那些古鎮之類景點的操作,點點頭對他說道:「還真可以,你還別說,真要是照你這麼說的做,那你酒廠的生意肯定會飛起來的。」
「回去我就好好的琢磨琢磨,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弄成一個景點呢……哎~你說要買我酒廠的那些人是不是就是這麼想的?」老韓像是剛琢磨出來一些味道。
「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往這邊想,真要是有人按照你說的這麼做,那估計就跟你想的差不多,就想著借你這塊老牌子干點掙錢的生意。」於飛也反應了過來。
「不過能這樣想的人一定會比咱們想的更遠,你那個小酒廠滿足不了你說的那個條件,他肯定還要租下你旁邊的場地,到時候你一打聽就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了。」
老韓重重的點了點頭:「等我回去就打聽打聽,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直接坑他們一下,想要借我的酒廠賺錢,那就得做好刮肉的準備。」
於飛一呲牙道:「對頭,他們既然來了,那就得留點啥東西,要不他們記不住咱們這裡的好。」
老韓嘿嘿一笑,顯得特別的憨厚。
在於飛還沒到家的時候,他又被攔了下來,這一行人的氣勢可就龐大多了,不光是銅鈴一家,張政錢森也都在,就是陸少帥也跟個老實孩子一般的跟著一起。
看他們那樣好像也是很早就起來了,似乎是在對於家村整體的地貌在進行查探,還是全方位的那種。
「吆~我這邊剛弄一輛挎子,你反手就弄了一輛正三輪,咋的?你也是來看我的笑話的?」陸少帥圍著於飛的車子轉悠了一圈後調侃道。
於飛給了他一個眼神後說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從原產地給我弄來的,咋樣?是不是比你那挎子看起來更有氣勢?」
陸少帥懵了一瞬隨即秒懂,而後伸手在摩托車上拍了兩下,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看樣子小飛也是個摩托發燒友啊。」李文景打量了一番那輛摩托車之後笑道。
於飛則還以微笑:「啥發燒友不發燒友的,我也是個門外漢,這是一個朋友送的,我看著好玩也就留下了。」
張政似乎對這輛摩托的興趣更大,剛想要上手試一試,卻被錢森給拉住了。
「我跟你說昂,你要是敢上去我就敢跟你的護理員告狀,到時候別說是騎摩托車了,哪怕是你想偷喝點酒那都是不可能的。」
張政對他撇了撇嘴,而後對於飛正色道:「你那個牌子馬上就申請下來了,你的犬舍呢?到現在我可都沒見一磚一瓦進你的農場啊。」
「這兩天不都是在下雨嘛,只要天氣好,別說是建個犬舍了,就是蓋一棟別墅那都沒有問題。」於飛笑嘻嘻的說道。
張政這才點了點頭,李文景不知道裡面的事,在聽到銅鈴小聲的解釋之後,他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們幾位繼續溜達,我先回農場了,待會還要開個村民大會,我得回去準備準備。」於飛準備開溜。
只不過陸少帥在聽到這話之後接道:「我也跟你一塊回去,這裡面還有我的事呢。」
於飛想了想後點點頭,這裡面還真有他的事。
……
老規矩,一條條長板凳擺開來,就連茶水也弄了好幾壺,最先到場的就是那些結束了農場勞作的工人,他們沒有回家,直接在場地上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小飛啊,聽說咱們村準備弄一個古鎮,這裡面是不是有啥說道啊?」
於飛還沒有回答,小花嫂子接過了話頭:「能有啥說道啊?還不是對老房子進行翻新,你還想弄點啥道道出來啊?」
於飛對那個嬸子笑了笑,接著說道:「對,就是對老房子進行翻新,不過這不是強制性了,尊重個人意願,沒有說誰必須都得這樣做。」
他的話音剛落,村支書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那個嬸子也不再吭聲,村支書看了於飛一眼,這才往簡易到極致的講話席上走去。
隨著日頭的升高,原本一條條空蕩蕩的板凳上幾乎都坐滿了人,這裡面最多的還是老人,於飛暗自嘆口氣,怪不得村支書老想著讓那些年輕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