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帥被憋的不輕,看他那表情似乎很糾結,不過於飛很快又說道:「得得得~把你那臭臉收一收,你以為我還真打算讓你求我啊,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態度。」
「你那是要看態度的態度嗎?」陸少帥道:「還正經求你?你咋不說讓我行三叩九拜的大禮呢?」
「你要是願意我沒關係的,你知道的,反正咱們都是年輕人,不存在折壽不折壽的問題,所以你要是真來個三拜九叩那我完全沒意見。」於飛壞笑。
陸少帥以手扶額,於飛笑了笑不再逗他:「行了,都是跟你鬧著玩呢,等回頭你走的時候我給你帶上兩罈子,足夠老爺子喝上一段時間了。」
「對了,上次你給老爺子精心準備的宴席咋樣啊?是不是被老爺子誇了?」
一說到這個,陸少帥立馬就眉飛色舞了起來:「你是不知道,就那一場酒席,我爺爺對我那是另眼相看,一個勁的說我天賦異稟,是個干餐飲的料。」
「誇張了吧?還天賦異稟?估計老爺子是想說你也就是幹這個的料,只不過被你誤解了。」於飛打擊道。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我在我爺爺的心中,那地位是蹭蹭的往上竄,哦對了,他還說要我多給他弄點那個燕麥呢,說是對改善睡眠有很好的效果。」陸少帥好像剛想起了這茬。
多弄點燕麥?對睡眠有改善的作用?
陸少帥的爺爺那可都是七八十歲的人了,劇烈的活動他還能撐的住?
見於飛臉上的表情怪異,陸少帥立馬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爺爺的睡眠一直不怎麼好,那天晚上吃了燕麥之後,他的睡眠特別的好。」
「那天又不是只吃了燕麥,老爺子咋就那麼肯定是燕麥起的作用呢?」於飛質疑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還是我跟他說的,別說是他,就是我吃了燕麥之後睡眠效果那也是剛剛的。」陸少帥略有些得意。
「你那是累的,所以睡眠才那麼好。」於飛歪曲道。
「……你大爺的,你好像在變相的說我爺爺人老心不老。」陸少帥的臉色有些黑。
「呵呵~」於飛呵呵一笑道:「反正也就是那點事,男人都明白,你要的藥酒等你走的時候我會給你帶上,至於燕麥你那也有,就不用我操心了。」
「行了,我今天看了一出大戲,也費了無數的腦細胞,你要是沒啥事的話就趕緊回吧,我還等著睡覺呢。」
見於飛下了逐客令,陸少帥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前者在明天的比賽中一定要盡力而為,報廢幾個發動機都無所謂,但第一名一定要拿下來。
不過在陸少帥即將出門之際他又問道:「你的那個設計師現在可是在我那邊住著呢,你說這個房費該咋算?」
於飛黑著臉說道:「第一名不是有一個星期的免費居住權嗎,既然你都認定我是第一了,那我就把這個權利給讓出去唄。」
陸少帥一攤手表示無所謂~
……
「……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於飛被一陣清脆的歌聲吵醒,細聽了一下就知道外面唱歌的是小英子,因為果果的歌曲里沒有小書包,只有炸藥包。
見於飛起床,原本正在穿鞋的小英子立馬就成了他身上的掛件,鞋子也不會穿了,頭髮也不會梳了。
反正能不動手的那絕對不會動手,直到看到許久沒下廚的石芳從廚房端著盤子出來這才算是恢復正常。
「爸爸,你今天要參加比賽,我能不能去給你加油啊?」果果拿著一個包子,在左右手倒騰的時候嘴裡還不閒著。
「你是不想上學了是吧?」於飛好笑的反問道。
「不是,上學是我人生最終的目標,怎麼會不上呢,我只是想在上學的間隙給你加加油,這樣兩不耽誤。」果果認真的說道。
「你要是不怕爺爺打你的屁股你就去唄。」小英子也學著她倒騰著一個滾燙的包子說道。
「那就不要讓爺爺知道好了,我們這是在干正事,你說爸爸要是因為沒有咱們的加油而輸了比賽,那得有多慘呢。」果果接續找理由說道。
石芳把兩碗稀飯放到餐桌上說道:「你倆趕緊把包子吃了,把稀飯給喝了,還看比賽?還不上學?你們信不信我會讓你們比爸爸還要慘。」
果果搖搖頭,一臉『憂傷』的表情:「唉~咋就沒有人能真正理解我呢?我真的是為了爸爸好,不是為了不上學。」
小英子抱著包子笑的咯咯響,嘴裡的包子餡差點飛了出來。
在石芳敲了敲桌子之後,兩人很快就恢復了正經,並且吃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於飛伸手一人給了也給摸頭殺後說道:「不急,等你們放學的時候就能看到視頻了,這次比賽你們沒趕上,等禮拜天我帶你們到劉掌柜那邊的花海觀景台看看去。」
「能坐那輛三輪嗎?」果果希冀的問道:「我想坐那個斗子裡面,看著特別的拉轟。」
「那是拉風,不是拉轟,你說錯了。」小英子糾正道。
「不,是你錯了,就是拉轟,不是拉風。」果果小臉認真的回應道。
石芳用筷子敲了敲桌面又警告道:「你倆要是再不老老實實的吃飯,我直接拉轟了你們倆,還有你~」
她的火力轉向了於飛:「你就不能好好的帶個頭,你看看這都幾點了?待會咱爸要是來了,看你咋說。」
於飛大手一揮,很是豪邁的說道:「吃飯~」
等把兩個小姑娘都給送上車,於飛回到老房子那邊轉悠了一下,這邊的進度很快,不光是把雜物都給清理出來了,就是白灰線都撒上了。
老房梁的位置上還有一些灰燼還一把正在燃燒的香,應該是父親早上做的,這都是些老規矩,包括拆房子的時候也走了這麼一遭。
阿強對這邊的事很上心,別人家還在拆房子的時候,這邊已經著手挖地基了。
母親對他說道:「你哥打電話了,說是也準備把房子給翻新一下,你回頭跟工頭說一聲,等他能騰出人手的話,就把那邊的房子也給扒了。」
「那他房子裡的東西咋辦?還跟這邊一樣,直接找個大雨布給蓋到院子裡來?」於飛問道。
「他們常年不在家,家具啥的都老化了,昨晚我跟你爸把他們的衣服還有被子都給拉出來了,剩下的那些家具就砸了當柴火燒。」母親說的雲淡風輕的。
「媽,這不是你的性格啊。」於飛笑道:「以前別說是家具,哪怕就是個針線頭你都捨不得丟,今個咋恁大方?」
母親沒好氣的說道:「以前那是因為東西都頂用,壞了修修都能頂上好些年,現在的東西都不頂用了,你就是想修都修不好。」
「就跟你哥家裡的大衣櫃樣,當時我說找人做一個,咱家有木板,你嫂子非說做的不好看,就願意買那花哨不頂用的,櫃門上的螺絲掉了都沒法修,裡面都是鋸末壓的。」
「還有那個茶几,非要買啥玻璃的,上次就是茶杯給磕了一下,直接就碎了好大一個角,不光不好看還傷人,那還留著幹啥?」
「你看看咱家的大衣櫃,還有那個被櫃,哪一個不比你的年齡大,你看有一點不能要的樣子嗎?這麼多年還是那麼結實。」
於飛扭頭看了一下被捆在院子裡的家具,還真是,要不是母親提起他都沒注意,那個被櫃還真就比他的年紀還大,小時候他還在上面經常的爬來爬去,到現在依舊堅挺。
「哦對了。」母親忽然又說道:「今天早上來了一個說是收老物件的,在咱們家轉悠了一圈,說是要收原本墊在門下面的那塊青石,你爸把他給攆走了,我剛才去你嬸子家還看到他了,是不是騙子啊?」
「收老物件?」於飛有些疑惑,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啊?
「你之前不是也收過嗎?所以我就問問,結果人家不要那些石墩子啥的,就要以前的那些小物件,你爸說他是投機販子。」母親接著說道。
於飛立馬就樂了,投機販子,這個說法很有年代感。
「誰來咱們家收東西都不賣。」於飛說道:「我爸說的對,這就是個投機販子,就是想在一堆不值錢的東西里把最值錢的東西給忽悠走,那人在哪呢,我去看看去。」
「剛才還在前面你嬸子家,這會不知道還在不在,你去看看去,你叔不在家,她回頭別再被人給騙了。」母親說道。
「哎~我這就過去。」
於飛答應了一聲就往外走,這邊他也幫不上忙,乾脆出門堵一下這個投機販子。
走了一段路程,他覺得可以給張丹找個活干,所以就掏出了電話,剛一接通張丹那邊就說到:「有事趕緊說,我這邊正忙著呢。」
「……沒事,掛了~」
他覺得人家都在忙活了,那自己也不好真箇去打擾不是,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干實事的領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