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聽說你把賈張氏送去吃免費飯了。🍓☯ 69Ŝнⓤ𝔁.ⓒᗝ𝐦 🍧🐊」弟弟張志國一進門就嚷嚷道。
「說什麼呢!賈張氏被行政拘留是她自己作孽,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有坐牢不是吃免費飯。」張志飛糾正道。
「怎麼不是免費飯。」閻埠貴準備看張志飛新購買的自行車,正聽到張志飛兩兄弟的對話,於是問道。
「吃免費飯,想什麼呢!司法處理分兩種情況,一種是公安作出的行政拘留,一種是經法院判刑之後的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
首先經法院判刑之後的刑期一般都較長,犯人服刑期間屬於勞改,要幹活的。
行政處罰時間較短,最長20天,確實不用勞動,但需要家屬交伙食費。」張志飛給幾人解釋了幾句。
「原來是這麼回事,對了志飛,我聽說你買自行車了!」閻埠貴問道。
「嗯。」張志飛對他多少還有氣,不太想搭理他。
閻埠貴不管張志飛的態度,滿眼都是屋子裡的自行車,這摸摸那看看,稀罕的不得了,恨不得親上去。
「三大爺,我要輔導妹妹寫作業了,您看?」實際上張志飛準備開飯了。
閻埠貴沒有說話,戀戀不捨的離開自行車,三兩步的距離,愣是走了一分多鐘,也不知道是捨不得自行車還是張志飛家的飯。
閻埠貴一走,張志飛就把桌子上扣的盆子挪開,露出裡面的烤鴨。
張志國和妹妹張倩倩走到了烤鴨跟前,兄妹兩人看著烤鴨,嘴角的口水不自覺的開始分泌。
儘管很饞,兩人卻沒有動手,而是出門等待他們大姐,當然兩人也怕繼續待下去,忍不住偷吃。
張志國和張倩倩站在胡同口,等待張麗麗。
「二哥,你說大姐怎麼那麼慢呢!」張倩倩心裡滿是烤鴨,咽了咽口水道。
「就快了。」張志國心不在焉的說道。
「哎,是大姐。大姐……」張倩倩跳著喊道,張麗麗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忙向兩人跑去。
「志國、倩倩怎麼了?」張麗麗氣喘吁吁的問道。
張倩倩托著大姐的手道:「大姐,大哥買了一輛自行車,可好看了。還有烤鴨,咱們快回去,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你慢點。」張麗麗無奈的說道。
「回來了,收拾碗筷,準備吃飯。」張志飛對從門外進來的弟弟妹妹們說道。
飯桌上,兄妹幾人互相謙讓,最後還是張志國作主,兩個小的吃鴨腿,大妹吃鴨翅,幸福就是如此簡單。
……
易忠海下班後,先在家簡單吃了一點,顧不上過問賈張氏被拘留的事,就和劉海忠等人一起去街道辦接受思想教育。
包括賈東旭也是,他們只能等待學習回來再細問,去遲了街道辦的處罰可不輕。
幾人先是跟著街道幹部學習毛委員思想,之後還要寫自己的學習體會。
這些人除了閻埠貴,有一說一,文化水平都不高,半天憋不出一個響屁,哪能會寫體會,只能接受街道幹部的魔影灌耳,被摧殘的簡直開始懷疑人生。
一個小時後,終於結束了難啃的思想教育,幾人需要打掃廁所衛生。
幾人出了街道辦,各自帶上自己的工具,去清理一天的廁所。
現在的廁所都是旱廁,很多人的素質並不高,滿地都是,幾人都是捏著鼻子,各自打掃各自的廁所。
易忠海打掃完成後,渾身難受,他感覺全身上下都是味道。
原本還在思考是否要去津門,通過今晚的思想教育課和打掃廁所的懲罰,讓他迅速作出決定。
回家後,易忠海把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脫下倒進洗衣盆,簡單的擦了擦身體,去了後院聾老太太家,他需要告知自己今天找楊廠長的情況。
「太太,我今天去找了楊廠長。」易忠海低聲說道。
聾老太太問道:「他怎麼說?」
易忠海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津門新組建一家軋鋼廠,極缺技術人才,楊廠長讓我去津門,等這邊事件淡化後,他在把我調回來。」
聾老太太低聲問道:「小楊沒和你談降級的事情?」
易忠海輕聲說道:「楊廠長說了,這是集體的決議,是沒辦法改變的。就是去了津門也是一樣,干八級工的活,掙3級工的錢,唯一好一點的是能多點補助。」
聾老太太看著易忠海,知道他是放心不下養老陣地,不過現在由不得他進行選擇。
「中海,你還是得出去一段時間,留在這裡人們會永遠記得,你易忠海欺凌軍烈屬,這是你洗不淨的污點。
他們會一直議論你,無論你怎麼辯解都沒用。
相反你要是離開個一年半載,大家就會逐漸淡忘這件事,反而會想念你的好。」聾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道。
易忠海點點頭道:「太太,就怕我離開以後,東旭變心今後不給我養老。」
聾老太太鄭重的說道:「中海,這不正好能夠驗證一下,東旭是否真心,總比老了不得動的時候,被人丟棄了才知道後悔的強。
就是東旭這孩子有孝心,也不是一個好人選,他的負擔太重了,還是傻柱合適。」
易忠海搖搖頭道:「東旭是個孝順孩子,傻柱沒輕沒重的,容易闖禍。」
聾老太太說道:「這次正是機會,你離開一段時間,他倆失去靠山。一是能得到歷練和成長,二是有了困難,就會想起你的好,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在哪方面都適用。」
易忠海沒有說話,算是默認聾老太太的說辭,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要說服街道辦。
兩人知道以易忠海目前的形象去街道辦,事情指定辦不成,還得看聾老太太。
「中海,你去拿120元,我明天去一趟街道辦。」聾老太太說道,
關鍵時刻聾老太太還是能靠的住,不然易忠海可不會,隨隨便便給人養老。
易忠海回家和一大媽要了120元,又折返回後院送給聾老太太。
次日,一大媽攙著聾老太太,去找了街道辦黨工委副書記劉傑,聾老太太和他有些交情。
「老太太,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集體決定的處分,是不能更改的。」劉傑苦笑著說道。
「小劉,太太今天找你不是改易忠海的處分結果的。是這麼一回事,國家將會在其他困難地方修建新的軋鋼廠,中海主動申請去支援建設。
說不準什麼時間才能回來,馬上就要出發了,你看他的處分該怎麼辦。」聾老太太說道。
劉傑疑惑的問道:「老太太,你的意思是?」
聾老太太笑著說道:「中海也不是為了逃避處罰,他這是為國家做貢獻。
當然中海畢竟是犯過錯誤的,不過有句老話不是說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已經認識到錯誤了,總不能不讓他給國家做貢獻吧!
中海這段時間也忙,就委託我老太太到街道辦走一趟,他的意思是思想教育他慢慢改造。
打掃廁所,他出錢讓貧困人員打掃,也算變相的扶危救困了。」
說著掏出120元,遞給劉傑道:「這是120元,算作中海打掃廁所的費用。」
劉傑一聽,這就好辦了,不過這老太太一有事就來找自己,也不是一個事。
當下故意拿捏道:「老太太,這易忠海畢竟在處分期內,要不晚一點在出發,處分完成後再出發?」
聾老太太什麼風浪沒見過,劉傑一開口,就知道他的意思,當下站起來道:「這是太太我最後一次找你辦事。」
劉傑看著老太太,默默點點頭,接過120元,揣進口袋。
聾老太太看他把錢揣進口袋,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人情用一次少一次,不過事情總算辦成了。
這下街道辦和工廠都不會阻礙易忠海離開了,他的離開已經提上日程了。
她聾老太太也能安心給傻柱說個媳婦了,真當她不知道易忠海破壞傻柱相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