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毆打許大茂因為聾老太太的介入,最終耗盡聾老太太最後一次人情之,終於改變了傻柱的處理結果,從刑事改為行政拘留。新𝟨𝟫書吧→
離開派出所的楊茂德,打發司機去四合院將調解結果告訴聾老太太。
也是為了從側面告知對方,自己已經完成了聾老太太所求的事情,兩人互不相欠,以後不用再來找自己了。
從司機口中得知調解結果後,聾老太太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傻柱終於沒事了,楊廠長也會把後廚和小灶交給傻柱。
難過的是,沒了這些大人物的人情,自己今後再有困難就沒辦法求人了,不過想到傻柱會孝順自己,聾老太太覺得這一切也值了。
「中海,你去醫院走一趟。」聾老太太拄著拐杖,走到中院對易忠海說道。
「去醫院?」易忠海不明就裡。
「我找人和許富貴談妥了,你拿360元交給許富貴,和他要一份諒解書,交給派出所。」聾老太太一口氣說完。
「這……」易忠海有些捨不得360元。
聾老太太看了易忠海幾眼,知道他捨不得花錢,當下說道:「傻柱回來,我讓他給你還。」
易忠海看了一大媽一眼,讓其去取錢,之後他從隔壁院借了自行車,去了醫院。
醫院裡,許大茂一家人都在。
許富貴將調解的情況告訴了家人,大家對此並沒有異議,本就是提前商議好的,只是有了結果而已。
許大茂的妹妹更是高興的直跳,自己也將要有工作了。
婁曉娥看著蹦蹦跳跳的許小馨,有些羨慕,她也想要出去工作,只是以他的身份,街道辦事不給開證明的,她也沒有辦法去工作。
一家人正在商量許大茂什麼時間出院,看到從門口進來的易忠海。
易忠海看到許富貴等人都在,忙上前打招呼道:「大茂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聽說街道辦要開展大煉鋼活動,要求每家每戶都要提供一定量的鐵器。
咱們大院多數人家湊不齊,我托人買了一些,替全院都交了任務,有些忙昏頭了,都忘了來看大茂了。」
許富貴聽到易忠海在那表功,真想將其暴捶一頓。
只是易忠海這種行為,是上面提倡的,自己只能忍著噁心,聽其炫耀,還得夸其幾句。
「老易,公家的事才是正事,大茂不當緊。對了,老易你來還有什麼事?」許富貴問道,想儘快打發易忠海離開。
「老許,聾老太太讓我把這360元給你。」易忠海有些不舍的把360元遞給許富貴。
許富貴看著易忠海的神情,說道:「你要是捨不得,還是拿回去吧!」
易忠海忙收回不舍的表情,連連拒絕。
他知道要是因為這360元的緣故,惹得傻柱繼續坐牢,其他人先不說,單單聾老太太就饒不了自己。
易忠海訕訕的說道:「諒解書呢!」
許富貴將提前寫好的諒解書扔給易忠海,他對易忠海的恨意比傻柱的還要大。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許大茂挨打就是這孫子在後面攛掇的。
易忠海也知道自己不受許富貴待見,當年在四合院中,許富貴和何大清都比自己強。
是聾老太太和自己使了手段,趕走何大清,最後許富貴因為許大茂,也離開了四合院。
這才給了易忠海等人當管事大爺的機會,不然可真輪不到他們。
易忠海帶著諒解書離開許大茂的病房,直接去了交道口派出所,將其交給廖所長。
廖所長看完諒解書之後,告知易忠海傻柱還有四天出獄。
傻柱,這幾天是徹底記住了關禁閉的滋味,饑寒交迫。
也就是從昨天下午起,傻柱的待遇稍好了一些,他才感到自己又是一個人了。剛開始的那兩天,他是吃的最差,住的最冷,他感覺自己都不如一條狗。
「一大爺,麻煩您來看我,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報復回去。」傻柱看到易忠海,有些不服輸的說的。
「柱子,你在裡面安心的待著,我已經拿到了許富貴的諒解書,廖所長說你在關四天就可以釋放了。」易忠海掐頭去尾,準備把施救傻柱的功勞分潤在自己身上。
「謝謝您一大爺。」傻柱激動的說道,他終於看到了曙光。
「你這孩子,咱都是一家人,分那麼清楚幹啥。」易忠海故作大道的說道。
「這次我認栽了,等我回去以後,一定要狠狠的收拾許大茂。」
「你呀!就吃虧在這張嘴上。」
易忠海又安慰了傻柱幾句,看到派出所的公安戰士開始催促自己,知道探視的時間已到。便寬慰了傻柱幾句,在對方千恩萬謝的感激中,離開了派出所。
四天後,傻柱低調的回歸四合院,直接去了後院聾老太太的房間,兩人談論了啥,沒人知道。
只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像大姑娘一樣。
張志飛這段時間幾乎全天待在家中,不是給弟弟妹妹補課,就是自己看書學習,一眨眼又到了軋鋼廠開工的日子了。
新年以後,因為大「前進」路線,社會各界浮躁成風,大街小巷、鄉里村內都是關於這一切的宣傳標語,口號要多吸引人就有多吸引人。
「什麼肥豬賽大象」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公社成立,收回私有土地,大家集體勞作,集體吃飯。
剛開始社員是放開了吃,敞開肚皮吃,糧食消耗很快,不久便沒有了糧食。
尤其是去年,集體勞動很多人沒有給自家種地積極,收成本就有限,再加上自然災害,1958年的收成很不好。
農村從去年年末就開始了缺糧,其他城市也陸陸續續開始缺糧。
剛開始還未影響到燕京,不過隨著1959年的到來,這股風也飛到了燕京。
進入1959年,問題更加嚴重,街道辦已經明確告知,今後只發70%的口糧,號召大家勤儉節約,一起度過困難時期。
四合院其他家庭還好一些,哪怕是再差也有70%的定量口糧,唯有賈家是真麻煩。
一家五口僅僅賈東旭一人是城市戶口,有糧食定量,其他人全部是農村戶口。
以前還能在鴿子市上換米買面,但現在鴿子市已經關閉,只有黑市還賣一些糧食。
只是黑市上的糧價已突破天際,以賈東旭的工資還真不夠全家吃飯。
要是易忠海還在,或許還會想辦法幫一幫他們,只是易忠海年初這幾天,購買了一大批的廢鐵送到街道辦之後,在初十就去了津門。
一大媽也只是偶爾支援一些棒子麵,簡直就是杯水車薪,賈東旭簡直是愁壞了頭。
他家從剛開始的三頓飯,改為兩頓飯,從原來的稠的改成稀粥,賈張氏罵人的話也少了,肥胖的身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瘦。
進入三四月份,青黃不接,問題更加嚴重。
賈東旭一家也更加困難。
四月的一天晚上。
「媽媽我餓。」棒梗幾口喝完碗裡的稀粥,哭喪著臉說道。
秦淮茹心疼的抱住棒梗,把自己碗中的飯讓給了棒梗,聽著棒梗的哭聲,她的心都要碎了。
賈張氏也吃完了,飢餓的她目光所至都是吃的,一伸手竟搶過了棒梗的口糧。
「奶奶壞!」棒梗急的直哭。
賈張氏這才回過神來,垂頭喪氣的把碗還給棒梗。
用舌頭舔著自己幾乎不用洗的碗,有些難受的說道:「東旭,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娃娃大人都受不了。」
賈東旭這段時間也被操磨的不成樣子,都瘦的脫像了,他哭喪著臉道:「我能有什麼辦法。」
賈張氏道:「你去找一大媽,他們不是要你養老嗎?」
賈東旭道:「媽,一大爺的糧食定量跟著到了津門,現在只有一大媽一個人的定量,也是杯水車薪,她老人家已經接濟過咱們很多次了。」
秦淮茹看著餓瘦的棒梗和小當,眼神逐漸變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