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說老六沒什麼本事,別說現在我們幾個都出了事,就是我們都不在了,父皇也不會考慮他做儲君。」
二王爺:「老六個蠢貨,不過蠢蠢的,讓人很安心。」
三王爺:「笑死了,竟然還給父皇送舞娘?老六他心裏面到底怎麼想的啊,哈哈哈哈。」
四王爺:「如果昨天晚上發生事情的是老六的未婚妻,他肯定就忍了吧?但我不能忍!」
五王爺:「阿嚏!這次算老六運氣好,竟然先碰上了中毒的左姑娘。不過也怪老二他們太著急,怎能宴會剛開始就給左姑娘下毒?阿嚏!」
這才讓老六給撞上了,然後把人給帶走了。
也不知道倆人有沒有睡了,但眼下左家那條路,徹底是行不通了。
雖然五位殿下心中所想各異,但他們心中十分有默契地將他們的六弟給忽視了。
容子淵回到了自己破舊的王府,蹲了幾天,確定幾位兄長沒有人來找他麻煩後,他就美滋滋地一邊準備大婚,一邊繼續吃喝玩樂。
而就在容子淵跟左華寧準備婚嫁的這段時間,幾位王爺之間的事情,非但沒有解決,反而愈演愈烈。
四王爺的未婚妻跟太子有染後,堅決地要做太子妃了,四王爺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來,得了內傷。
而太子被四王爺刺的那一劍,導致他也受了傷,久久沒有好。
然後就是二王爺跟三王爺,竟然在他們母族家宴上,再次大打出手,這次更嚴重,二王爺把三王爺給打瞎了。
至於五王爺,他落水後的風寒,就一直沒有好,反反覆覆,整個人日漸憔悴。
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連帶著那些想要跟幾位王爺結姻親的世家貴族們,也望而卻步。
因為這個架勢,大家突然不知道最後的皇位,會鹿死誰手。
更亂的是,在這個時候,皇帝後宮中竟然有一個妃嬪還有了身孕,這無異於讓現在的爭奪,更加白熱化了。
因為大家都擔心,皇帝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幾個大的都廢了,然後重新培養一個新的皇子?
一瞬間,後宮開始烏煙瘴氣的。
沒過多久,就傳出來那個有孕的妃嬪,一屍兩命。
而這個時候,之前四王爺的未婚妻又有了身孕,但太子不打算娶對方做太子妃,只想做一個側妃。
對方也是國公府的嫡女,自然不願意。
因為這些事情,朝堂之上各位王爺身後的站隊,再次發生了變化。
就這樣,終於到了容子淵跟左華寧大婚的日子。
不過,本來朝堂之上就沒有人站在容子淵這邊,而他那五位皇兄如今都是一團官司,誰也沒有來參加他的婚禮,只是派人送來了賀禮,走個過場而已。
陛下那邊也是,只派了太監來送禮。
容子淵這個王爺大婚這一天,竟然可憐兮兮,悽慘無比。
管家都看著心酸,「殿下,您別多想,他們這個時候不來,對您也是好事。」
畢竟那幾位殿下之間,劍拔弩張的,這個時候誰來參加六殿下的婚事,可能會給人一個誤解的信號。
雖然就連自家管家都同情自己,但容子淵卻想得很開。
「他們這是認為我沒有拉攏的必要,這是好事啊,證明他們也不會把我放在心上。再說了,誰說今天沒有人來,我平時的朋友都會來啊。」
不一會兒,許多人喜氣洋洋地來了。
管家一看,再次嘆氣。
人還挺多,幾乎把全京城的紈絝都聚齊了啊。
好在這些人都是純紈絝,沒有什麼勢力之類的,跟容子淵就是單純的酒肉朋友。
新娘已經被迎了回來,拜過堂,就被送到了新房中。
有一個紈絝喝多了,擠眉弄眼道:「六殿下,我們還沒有見過左三姑娘呢,她長得美嗎?」
旁邊人拉了拉他,提醒道:「你別鬧了,今天可是六殿下大喜的日子。」
那人無所謂道:「那有什麼啊,六殿下沒有架子,跟我們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啊。」
聽聽,這一看就是喝多了。
不過,也可能沒喝多,故意這樣說來試探,好看看容子淵的底線在哪裡?
當然,容子淵沒想那麼多,他笑著說道:「我家王妃自然是美的,好了,該你了,聽說你又納了一房小妾,然後被你家夫人給打了?」
酒醉這人一臉鬱結。
畢竟被自家夫人打了的事情,實在是不太光彩,弄得他也不好繼續刁難下去了。
至於其他人,大部分沒什麼試探了,就是在這個大喜日子,想要把容子淵給灌醉了。
不一會兒,容子淵就喝得面紅耳赤,還在那高喊著什麼,不醉不歸!
旁邊管家頻繁給他遞眼色。
我的小祖宗哎,今天可是你的大婚日子,醉了你就真的得龜了啊!
容子淵華麗麗地喝趴下了。
管家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來善後,安排人去把其他喝趴下的世家貴公子們給拖到客房去,然後他們家的主子,六王爺,給抬到了新房去。
左華寧本來坐在那,還有幾分新嫁娘的嬌羞。
畢竟是第一次出嫁,難免會有一些緊張。
她不止緊張,到現在還有點餓,侍女偷偷地塞了點心給她,吃了幾小口就放下了。
那些禮儀已經過了,現在就等著最後喝合卺酒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有人敲了敲門,然後就看到喝醉了的六王爺被人抬了進來。
左華寧:「……」
管家一臉緊張,「王妃,都怪那些人給殿下灌酒,殿下才醉了,您看,要把他給放在哪裡?」
左華寧抿了抿嘴角,她走到桌子跟前,將兩杯喜酒拿了起來。
她走到爛醉的容子淵跟前,完成了合卺酒,隨後把酒杯一扔。
「行了,禮成,把他抬走吧。」
管家都傻眼了,「抬,抬到哪裡去啊?」
左華寧讓侍女給自己準備一些做宵夜的湯粥,淡定道:「送到前院去,或者是涼亭里,湖水裡,哪裡都行,只要不進這個婚房就行!」
管家頓時垮了臉,陪著笑說道:「王妃,今天到底是您們大喜的日子,這抬走的話,不太好吧?」
左華寧冷笑,「連自己大婚的日子都能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的人,還睡這個婚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