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淵趕緊把頭搖得好像是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我哪裡捨得報復你,華寧啊,你就是我的福星,娶了你以後,我的好運就來了,每件事都會十分順利的!」
看著他又開始傻樂了,左華寧也被他給感染了,徹底不生氣了。
後來的圓房,成了順其自然的事情。
讓左華寧有一些意外的是,在房事上的容子淵並不是很擅長,雖然他紈絝浪蕩的名聲在外,可如今王府上也只有兩個通房。
還是當初他成年的時候,府上才有的。
而且還沒有子嗣。
比起其他三妻四妾的男人,王爺出身的容子淵竟然算得上潔身自好了?
這倒是讓左華寧心情好了一些 。
她知道男人沒有辦法只守著一個夫人,三妻四妾在所難免,更不要說容子淵還是王爺。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畢竟哪個正妻都不希望後院烏煙瘴氣的。
沒過多久,左華寧就給容子淵的兩個通房抬了身份,後來容子淵喝醉酒,臨幸了一個舞娘,左華寧也給抬了妾。
索性幾個妾室都很安分,左華寧也沒有太過於操心。
他們小兩口關上門過日子,而門外,那幾位王爺斗得你死我活。
皇帝心情不好,也左右為難,也就不去那幾個身居高位的妃嬪那去了,反而經常去常美人那去。
這個常美人,就是容子淵那六品小官家嫡女出身的生母。
之前連親自撫養兒子都沒有資格的常美人,連續升職,竟然直到了常妃。
說起來,這個常字不是姓氏,而是尋常的常。
就算是常妃升職到了妃位,但其他人也不太在意,因為他們都十分默契的認為,皇帝就是因為老六沒機會,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寵常妃。
反正老六不爭氣,常妃又沒有什麼強有力的母族背景,她自己也不年輕了,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大家依舊沉浸式的爭鬥。
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個退出爭奪的人,竟然會是二王爺!
原來是當初二王爺跟同母親弟三王爺大打出手,三王爺瞎了一隻眼,兄弟倆徹底崩了,而且三王爺因為瞎了眼,身殘者不能為君王,他本來也沒有什麼機會了。
極度氣憤之下,他竟然買通了二王爺府上的一個侍女,然後給親哥哥下了毒。
二王爺一命嗚呼。
這件事最開始並沒有查到時三王爺做的,畢竟誰都不會認為,人家親兄弟兩個人會到了害死人的地方。
然後,矛頭就指向了太子。
理由也是現成的,因為幾個兄弟中,二王爺最威脅太子的地位了,兩伙人頓時撕扯得很難看。
之前就跟太子有奪妻之仇的四王爺,也加入了聲討太子的陣營中。
本就足智多謀的五王爺雖然認為,這件事應該不是太子做的,但他也發現,這個是絆倒太子的最好時機。
有什麼比殘害手足更嚴重的事呢?
朝局發生了激烈的動盪,有一些朝臣,不得不重新站隊。
也就是那些跟著左太傅,堅決不參與黨爭的大臣們,還算是淡定一些。
可是他們也不是完全淡定,因為看著這個亂戰的架勢,真的不知道最後會鹿死誰手啊。
所以,一些上了年紀的純臣,就跟左太傅有了一樣的想法。
那就是等以後陛下要退下來的時候,他們也找個時機,也退下來,回老家養老吧。
當然也有野心勃勃的,時刻關注著這一切。
好在這些紛爭,根本影響不到六王爺府。
關上門,小兩口過著小日子,左華寧偶爾也會被容子淵弄得很無語,但到也沒有發生什麼真正的大矛盾。
她其實也有點好奇,容子淵到底是不是裝的呢?
古往今來,還是有一些大智若愚的人。
這一天,用過晚膳,小兩口在花園中散步,左華寧好奇道:「王爺,你認為二王爺是誰害死的?」
容子淵左右看了看,謹慎道:「華寧,咱們還是不要聊這麼危險的話題了好不好?」
左華寧:「只是在你自己的府中。」
容子淵:「小心隔牆有耳啊。再說了,不管是誰害死的,那都不重要,過程也不重要,其實現在就要看結果才最重要。」
左華寧:「結果?」
容子淵鄭重點頭,「看最後誰能夠坐上父皇的那個位置,才最重要。」
至於過程,至於對錯,其實沒有誰會太在意的。
比如現在,好多人都知道並不是太子害死了二王爺,但是,沒有人在乎。
左華寧微笑著看著容子淵,對方有一些緊張,摸了摸自己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道:「華寧,為何這樣看我?」
左華寧笑了笑,「沒事。」
只要他不是真笨就行了。
這樣,以後他們的孩子,也不會因為被影響到腦子。
左華寧很想要一個孩子,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跟容子淵成婚都小半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回娘家的時候,她悄悄跟母親說了這件事,母親反過來安慰她,這才幾個月,不用著急。
可左華寧卻知道,雖然現在容子淵對她很好,但她還是沒有完全信任對方。
與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還不如自己給自己找一個穩妥的保障。
生下嫡長子,就是她最大的保障。
雖然被母親安慰了,但左華寧還是有一些不安,她甚至想過,容子淵寵幸了那兩個通房那麼久,那兩個通房也沒有動靜。
莫非,是容子淵不行?
想到這裡,左華寧徹底坐不住了,她當天晚上,就對容子淵委婉地說道:「王爺,您最近身子怎麼樣,要不要找御醫來給你看看?」
容子淵一臉懵,「我沒事啊,我身體很好啊,你看我,還能蹦高!」
左華寧嘴角抽了抽,「按時檢查檢查身子,也沒什麼的,你不要諱疾忌醫。」
容子淵見她實在是堅持,感覺十分疑惑不解,心頭也發毛。
他立刻握著左華寧的手說道:「華寧,我怎麼有點害怕,感覺你話裡有話呢?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好不好,別這樣,我心裏面不安啊。」
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左華寧最終嘆了一口氣。
「王爺,你是不是不行?」
容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