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個遊戲
薇薇安？
這隻貓的名字嗎？
史蒂夫羅傑斯低下頭，看向了這隻乖巧的小貓咪。
自從進了屋之後，這隻貓就一直乖乖留在對方的懷裡，沒有動過。
更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當他看向這隻貓的時候，這隻貓.
似乎也在看他？
尤其是那目光，似乎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在史蒂夫羅傑斯看向薇薇安的時候，柯林拿出了一支筆和兩張紙。
然後遞給了史蒂夫羅傑斯。
史蒂夫羅傑斯有些疑惑的接過這些東西，他不知道柯林在做什麼。
「你可以分別在兩張紙上，寫下兩個人名。」
「一個隨便寫，而另一個你可以寫上你最關心的一個人，然後分別握在雙手中。」
「薇薇安能找到伱最關心的那個人。」
柯林笑著解釋道。
聽到這個小遊戲的規則，史蒂夫羅傑斯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然後第二反應，則是柯林對這隻貓進行了訓練。
一些寵物，在長年累月的訓練後，能分辨一些主人的指令。
在他的想法中，薇薇安和柯林也是如此。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為了防止是你說我指揮薇薇安，在你寫名字之前，我會先出去。」
「監控你也可以放心，我會讓他們關閉所有監控。」
說著，柯林站起身來，也不等史蒂夫羅傑斯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薇薇安則是邁著優雅的貓步，跳到了桌子上，揣起手手，默默的看著史蒂夫羅傑斯。
看著這隻貓煞有介事的樣子，史蒂夫羅傑斯心中滿是古怪。
「這真的是只貓嗎？」
想到這裡，史蒂夫羅傑斯忍不住搖搖頭。
雖然覺得有些荒謬，但他還是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名字。
只不過，他寫下的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的名字。
佩姬卡特。
巴基巴恩斯。
前者是他錯過了一生的戀人。
而後者，則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和戰友。
只不過後者死在了他的面前。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將兩張紙條放在了兩邊，然後看向了薇薇安。
而在他寫名字的時候，薇薇安卻一直在低頭舔著自己的毛。
作為一隻非常愛乾淨的貓咪，她甚至還會自己去洗澡。
在史蒂夫羅傑斯寫完之後，她才抬起頭來，邁著優雅的貓步，靠近了對方。
門外。
菲爾科爾森看著桌子上的薇薇安，十分不理解柯林的做法。
「你這麼做，有什麼效果嗎？」
顯然，菲爾科爾森認為柯林在做無用功。
「當然，你們給他做了那麼多次心理評估，難道從沒發現，其實他並沒有跟你們說實話嗎？」
「不，應該說他說了百分之八十的內心。」
「但仍然還有百分之二十，被他隱藏了起來。」
「這部分，是他內心最不願意分享的部分。」
「但就是這部分內容，讓他對現實產生了更多的排斥。」
其實柯林說的倒是沒錯。
對於如今這個時代，史蒂夫羅傑斯一直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並不是他適應能力不行，也不是他有什麼心理疾病。
只是他不願意接受這一切罷了。
哪怕事實擺在他面前。
但是，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戀人已經成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
他也無法接受，他遲到了整整七十年的約會。
他錯過了與佩姬卡特的約定。
同樣，錯過了佩姬卡特的一生。
他所熟悉的人，所熟悉的一切，都已經不見了。
老友霍華德斯塔克也死去，他的兒子都跟他一樣大了。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史蒂夫羅傑斯排斥這種生活。
或者說，他寧可當時沒有醒來。
聽到柯林的話，菲爾科爾森也沉默了。
雖然他無法理解史蒂夫羅傑斯現在的情緒，但如果將這種情況代入到自己身上，或許他也會一樣。
屋子裡，薇薇安終於有所行動了。
她緩步走到史蒂夫羅傑斯的左手邊，用爪子輕輕拍了拍桌子上的紙條。
然後，又轉頭走向了他的右手邊，拍了拍另一張紙條。
最後，朝著史蒂夫羅傑斯「喵」了一聲。
臉上出現了一絲十分人性化的不滿。
當看到薇薇安的動作後，史蒂夫羅傑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了側邊。
那是一堵牆。
但他知道，牆的另一邊，柯林能看到他的眼神。
當站在玻璃外的柯林看到史蒂夫羅傑斯的眼神後，嘴角也漸漸翹起了一絲弧度。
同時，他感受到了什麼碎裂的感覺。
【觀眾】魔藥.
已經消化完了！
「看來薇薇安已經給出了答案。」
說完這句話，柯林也不等菲爾科爾森問什麼，邁步走向了門內。
在史蒂夫羅傑斯疑惑的目光中，他重新坐了下來，並從兜里掏出小魚乾，遞給了薇薇安。
薇薇安咬住小魚乾，低下頭大快朵頤了起來。
「隊長，你似乎並沒有遵從遊戲的規則。」
「薇薇安告訴我，你寫下的兩個名字，對你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
柯林擼了兩把貓，在薇薇安一屁股將他的手拱開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你猜到了，對嗎？」
「你猜到了我會寫下兩個最重要的名字，然後命令這隻薇薇安，將我兩隻手都拍了拍。」
這是除了最開始的那句「你好」之外，史蒂夫羅傑斯對柯林說的第一句話。
就這一句話，讓柯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說話，就代表著對方有了交流的傾向。
而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一個消化完【觀眾】魔藥的心理醫生，柯林有一百種讓他敞開心扉的方法。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
「不過，幸虧薇薇安告訴了我。」
「如果我沒猜錯，雖然這兩個人都對你非常重要，但是左邊的那個名字，顯然比右邊更重要一些。」
「我說的對嗎？」
柯林看向史蒂夫羅傑斯，笑著說道。
同時，史蒂夫羅傑斯的左手微微一顫。
柯林猜對了！
或者說，對方真的看透了他的內心？
「讓我來猜猜吧，為什麼左邊的那個會比右邊的更重要？」
「因為對方是戀人嗎？」
「還是說，左側的這個人還活著，右側那個人已經死去了？」
在柯林像是猜測般的語氣中，史蒂夫羅傑斯猛地抬起頭，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驚訝。
同時，他情緒中冒出的「警惕」的顏色，更多了。
在警惕的氣泡中，還纏著幾個害怕的情緒。
「你知道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