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的長相跟畫中人有個七八分相像。
不可否認的是,兩個人都是非常漂亮的長相,只是畫中人相比於徐慧來說。
看起來要比她多了幾分妖嬈嫵媚。
而相反的,徐慧。也比畫中人要平添幾分溫婉賢淑。
雖然兩個人有七八個現象,可是還是非常就容易看出來兩個人並不是同一個人的。
如果真的是像皇祖母說的那樣,這些畫像全部都是開國皇帝留存下來的慧極皇后的畫像。
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溺死在水裡面的鬼並不是慧極皇后。
不過,不管怎麼說,既然現在閻王都在這了。
那麼肯定就是誰的活誰自己解決。
雖然她現在倒是成了勾魂使者,要幫著閻王做事。
可是這少說都是百年以前的靈魂了,再怎麼說也還輪不輪到她一個還不到兩歲的小孩來管。
「你既然都已經到這裡了,那剛剛好,你能不能調查出她的身份。」
閻王哪裡敢說不,降寧這小祖宗,但凡他敢說一個不字。
等到她這輩子過完重新回到天上做她的小神仙之後。
絕對會跟那天帝老兒好好告他一狀。
雖然它不怕天帝,但是那又如何?要是真的打起來,他絕對是占下風的那一個。
無啟那老東西,絕對一句解釋也不聽,上來就是干。
想到這裡,閻王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只留下一句等著,緊接著就一股煙兒的鑽回了自己的地盤。
「去把那些閒著的鬼差都給本殿找過來,一個也別落下我。」
「每個鬼都聽好了,就算是把你們手中的冊子翻爛了,也一定要找出影像之中的這個人是誰。」
閻王現在有苦說不出,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鬼死了之後一直都沒有到他們地府來。
可是他已經死了,陽間也沒有有關於她的記錄了。
現在若是想要知道他是誰,只能把他們手中的這些冊子翻個遍。
好在那小祖宗至少還給了他們一個範圍。
閻王找出來的這些不論活人死人都有記錄的冊子。
自然而然的,也就只把近二百年來的冊子翻了出來。
正所謂鬼多力量大,把那些都閒著的鬼差召集到一起翻冊子的速度。
可比他帶著幾個親近的手下翻的速度快多了。
沒多久就把那人生前的信息找了出來。
雖然他剛剛找這些東西的時候很是著急,可那並不是因為多急著把這些東西給小祖宗送去。
相反的,倘若這是百年之前的,那就說明他們地府的工作實在是做得太不到位了。
他把車子借到手裡的時候,直接就是那一頁。
越看,閻王的臉色越是沉重。
他就說嘛,百年之前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沒有入輪迴。
根本就是因為地府壓根就沒有收到她的死訊。
原本,徐慧的生命不該草草結束在二十歲多。
冊子上顯示著,她本應該健健康康多活到六十八歲。
然後安詳的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冊子裡卻顯示著她不僅二十歲就慘死。
還是被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和她的丈夫聯手,殘忍殺害而死。
在把她的屍體投入水劑當中之後,那個下黑手的妹妹徐儀。
後來更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還挺有本事的道士。
用可以個封印魂魄的邪術,把徐慧的靈魂永永遠遠的封印在了那個水井。
要不是因為降寧降生在了皇宮,身上的福運把那個污穢之物衝破來。
現如今,徐慧的靈魂還被鎖在那一口水井裡面。
永世不得超生。
閻王又翻開了另一本冊子。
確定了那個使用了這種陰毒之術的道士現如今正在地獄受刑。
他也算心裡舒服了些。
雖然他們的工作上有了些許紕漏。
但至少這種惡人並沒有被他們放去投胎。
看完了這些,他也不再耽誤時間,記住有關於徐慧的一切就又去找了桑景寧。
他上來的時候,人間還沒過多長時間,桑景寧正轉頭要準備離開密室。
對於面前突然出現的人,桑景寧心中沒什麼起伏。
有的僅僅是對他辦事速度的震驚。
「這麼快?知道她是誰了嗎?」
要是有這種辦事速度,也不至於那麼多靈魂還飄在世上。
「查到了,她叫徐慧,是桑闊的髮妻。」
「她是慧極皇后?那畫上的人又是誰?」
閻王沉默了一瞬,雖然這小祖宗現在只是一個小屁孩。
可莫名,他還是覺得她說出的話很有威懾力。
「要是沒猜錯,應該是徐儀,她的親妹妹。」
「不過具體是誰,你們還是問她吧,本殿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說來也巧,此時太后正好醒了過來。
一睜眼睛,就看到了一個人影,突然就憑空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眼睛一翻,陳太后又一次暈了過去。
閻王臨走之前,指尖甩出個光點落在了徐慧眉心。
徐慧眉頭一皺,表情很快變得痛苦。
一直等到她面色上的痛苦消失殆盡,徐慧整個人突然就像是瘋了一樣。
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同時,奔向那些畫卷揮手全部撕了個粉碎。
周遭的怨氣也驟然升騰起來,一雙水潤杏眼頓時被黑色所占據。
桑景寧哎呦一下,這算是怨鬼了吧。
她的臉上只流露出了片刻的震驚,緊隨其來的就是跟她的母妃如出一轍的興奮。
邁開腿,直奔徐慧而去,手上逐漸匯聚起來福氣。
下一秒,小手就拍在了徐慧的腿上。
徐慧垂眸,呆愣的看向她。
莫名,她仿佛聞到了生前吃的肉被烤熟烤焦的味道。
緊隨其後的便是腿上傳來的痛感。
徐慧痛苦的嚎叫,幾下就跟她拉開了距離。
腿上剛剛被她的手觸碰的地方,現在已經留下了一個黑色的手印。
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分不清誰才是怨氣纏身的怨鬼。
桑景寧嘿嘿一笑,沒見過怨鬼,太激動,忘了收著點福運了。
徐慧回過神來,雖然整個眼睛都是漆黑的,可卻看得出其中蘊含的滿滿委屈。
「小仙子,你打我作甚?」
對上她的表情,桑景寧只覺得自己好像是拋妻棄女的渣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