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恐怖的笑容
獄卒們的虐打更加殘酷，每次攻擊都毫不留情。
牢房內的另外兩個囚徒全都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呆望著斯麥爾，他們就好像是半截直楞楞的木頭一樣，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同情，因為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在重複上演著，他們只是希望這些狂暴的獄卒不要把無名怒火蔓延到他們身上就好了。
「呼……怎麼打了這麼久這小子還沒死？真他娘的抗揍啊！」牢頭憤怒地罵道，滿臉橫肉上下顫動。
「哎？老大你看這個綠毛龜，竟然還在那裡笑！」旁邊的獄卒立刻附和道。
「好哇，這小子真他娘的是一團爛泥巴，打不死揉不爛的，給我繼續，上傢伙！老子今天就不信弄不死他！」牢頭擼起袖子，表情變得更加猙獰。
「對對對對，上傢伙！大家上傢伙！」一個長相猥瑣的獄卒立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好幾根密布刺棱的鋼棍。
此時，斯麥爾被打得快要斷了氣，但那種不可遏制的笑意還在心中蔓延，他只能一邊咳嗽一邊乾笑著，與此同時，他感覺身體中那個特殊區域的力量更加洶湧澎湃，竟然變成了渦旋狀，迫切地向周圍吸收力量。
偏偏在這個時候，那些已經紅了眼的獄卒們接過了帶刺鐵棍，準備開始對斯麥爾進行第二輪瘋狂的毆打。
黑影交錯縱橫，忽閃忽現地落到斯麥爾的腦袋上，斯麥爾被打得頭破血流，身上也很快被打出了一道道密集血口。
看來【狂笑】能夠抵消的物理攻擊終究還是有限，無法抵消刺棱鋼棍造成的傷害。
儘管這次斯麥爾受傷了，但獄卒們還是無比驚駭，他們很清楚自己剛才的力道，早就足以將斯麥爾致死，但斯麥爾現在卻只是受到了一些皮外傷，竟然還能搖搖晃晃地站著不倒，實在讓人感到非常的匪夷所思。
一些打累了的獄卒漸漸停止了攻擊，手懸停在了半空中，氣喘吁吁。
恰是此時，滿臉血污的斯麥爾顫抖著緩緩站起了身，他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猙獰恐怖，墨綠色的亂發已經和粘稠的血液混淆在了一起，交織成陰森詭異的色彩。
斯麥爾此刻清晰地感知到體內那團旋轉的渦旋終於吸收到了足夠的力量，隨後這股力量開始經由那能量漩渦向身體的筋脈和血管之中擴散，剎那間，斯麥爾頓覺自己的身體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這種感覺讓斯麥爾心潮澎湃，比喝了一桶咖啡還要興奮。
此時，一個獄卒又打了過來。
但這回，他的攻擊卻受到了阻礙。
這一次，斯麥爾抓住了來者的手腕，只是微微用力，竟然一下子將對方手腕折碎，更可怕的是，他那四根指頭竟然也隨之硬生生嵌入了對方的血肉之中。
斯麥爾臉上泛起了猙獰的笑容，他的身上惡魔果實的力量洶湧澎湃，散發出灼灼氣浪。
雖然斯麥爾看不到自己現在的狀態，但周圍的獄卒卻已經駭然發現，斯麥爾的雙瞳變得血紅，頭髮變得更綠了，表情卻是愈發猙獰。
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為什麼突然變成了能力者？
幾乎所有的獄卒動作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畢竟他們只是普通人，只是因為在那些可憐的普通人中還算有膀子力氣，才被招募來在這暗無天日的囚獄中當可憐的看門狗。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中，他們無數次遭受強者的欺凌，現在也只好將自己的屈辱宣洩到更悲舛的弱者身上。
可惜的是，這一次他們看走了眼，他們肆意欺凌的這個綠毛小子卻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實驗品而已，他竟然成了一個能夠駕馭Smile惡魔果實的能力者！
要知道，這能夠在Smile惡魔果實試驗下存活的個體，實在太罕見了！
「放……放手……啊啊啊……」手腕扣碎的獄卒慘叫著。
「這……這傢伙怎麼突然變成了能力者？」之前遞武器的獄卒瞬間傻眼了。
最為囂張的老頭也是一臉駭然，他看到這灼灼發光的光芒甚至覺得這只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夢魘監獄中人人都知道，這Smile果實是吃掉之後的成功率只有1%，而剩下的70%會在狂笑後暴斃，而其餘的人雖然能夠苟活，但卻更慘，他們不但獲得不了能力且變得不會游泳，而且從此失去了悲傷和憤怒的表情，只能一直笑，哪怕內心非常悲傷。
而且所有實驗失敗者將不會有可能變成正常人！
但斯麥爾顯然是發生了變化，而且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了！
難道他真的是那百分之一？
「都愣著幹什麼？別管他，繼續打他娘的！」
牢頭望向了其他人，立刻怒吼。
牢頭發現斯麥爾成為了成功的實驗體，本來應該竭力保護他的安全，然後向上級匯報。但現在因為受到了這笑聲的嘲諷，此刻只想將斯麥爾撕成碎片，什麼都顧及不到了。
但可惜的是，雖然他不斷咆哮，除了這個牢頭自己之外，其他獄卒幾乎鬥志全無，哪裡還敢動手，全都大呼小叫地驚衝出了牢房。
而這個還拿著刺棱鋼棍準備動手的胖子就慘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斯麥爾已經撲向了他，同時雙手掰住了他的大嘴，隨後猛力一扯，他的嘴被直接撕爛，緊接著一腳順著他的嘴巴踹了進去。
頃刻間，血肉飛濺，牢頭還未來得及哀嚎就暴死當場。
血泊之中，斯麥爾拎起刺棱鋼棍，看也不看地回手一揚，瞬間將身後手腕斷裂的獄卒爆了頭。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震撼了。
牢房裡另外兩個可憐的傢伙怯怯望著斯麥爾，如同在看著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兩人渾身顫抖，向那已經不能再擠的牆角深處擠去。
斯麥爾扭頭看了一眼這兩個螻蟻般的弱者，臉上那凶戾殘忍的笑容讓人頭皮發麻。
斯麥爾沒有理會他們，繼續狂笑著，追殺向了剛才那些囂張的獄卒。
不多時，悽厲無比的慘叫在長廊之中迴蕩起來。
輕輕鬆鬆屠戮了這些獄卒後，斯麥爾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了能力者與普通人的差距。
一個人吞噬了惡魔果實後，他的速度，力量，精神都會大幅度提升。如同給一把沒有開刃的刀磨出了銳利的鋒芒。
斯麥爾踩在血泊之中，環視周圍，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滲透進了每一個毛孔之中。
他緩緩走過了一道玻璃幕牆，從反射的光影中看到了自己森紅瑩亮的血瞳，臉上殘酷的笑容尤盛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