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撕裂的黑暗
腳步聲在空寂的長廊中叮叮迴響。
喪屍走在前面帶路，速度很快。
斯麥爾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進入了一段向下延伸的斜面，繼續向下後，來到了一條漆黑的長廊之中。
這條黑色長廊陰暗潮濕，下來後一股霉味立刻撲鼻而至，兩條臭水溝一直並排向前延伸著，上方是一扇扇比外面牢房更堅固的大鐵門，不知道裡面到底關著什麼，只是裡面不斷傳來一陣沉悶的怪叫，就好像是一個個想要掙扎的人被捂住了嘴，或是塞進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斯麥爾瞥了一眼周圍流淌的污水，這些泛著黑光的臭水之中似乎隱隱蠕動著一些奇怪的軟體生物，這些東西的數量並不在少數，只是因為光線實在太暗，斯麥爾並不能夠看清楚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從體型來看，有點像是泥鰍或是普通的小魚，但似乎又更小了一些。
這條陰暗的黑走廊讓人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語的壓抑，斯麥爾提高了一些警惕，如果情況不對，他準備第一時間進入戰鬥狀態。
「博士，可能……屬下不該……問太多，可是……您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出去啊……」眼鏡殭屍再次問道。
斯麥爾沒有搭理他，繼續跟在後面，沒有回答。
眼鏡殭屍回頭瞥了一眼斯麥爾，也沒有追問。
在這裡，眼鏡殭屍的速度變慢了一些，這裡的地面太過濕滑，腳步稍快就很容易摔倒，只能放慢了一些速度。
「啊！求求你……不要啊……」
又一聲尖叫突然從隔壁的鐵門內傳了出來，這個傢伙的聲音剛剛出現，又很快被堵住了，緊接著傳來了一陣掙扎的聲音和讓人膽寒的悶叫。
繼續向深處走去的時候，光線已經暗到無法看清楚地面，這裡的燈罩上面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黑色泥漿狀的噁心污垢，本來就顯得黯淡的黃光現在變得更加模糊。
此時他們頭頂上方的這幾個燈罩因為已經被黑污垢全部覆滿，已經看不到了任何光亮。
斯麥爾只能憑藉感覺勉強跟在他的後面，但眼前已經被黑暗所籠罩，這種黑暗環繞在自己周圍時的感覺，讓深陷其中的人眼睛有些發花，甚至能夠感覺黑暗變得如有實質一般的存在自己的周圍，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這前面沒有燈麼？」斯麥爾壓低著聲音問道。
「博士你今天真奇怪啊……你知道的……女皇大人可並不喜歡光啊……」眼鏡殭屍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斯麥爾微微一怔，淡淡道：
「隨便問問，還有多遠？」
「馬上……馬上就到了……」眼睛殭屍似笑非笑道。
斯麥爾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這個殭屍繼續向前走，自從斯麥爾境界晉升之後，他感覺自己的體力變得異常充沛，一種奇妙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內涌動著，讓他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對戰鬥的渴望。他並不在意自己會被發現，如果被發現，他也準備強闖出去。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厄侖還有很大的差距，但現在這種恐怖的自信卻讓他對自己能力有種莫名其妙的自信，而且因為這【狂笑】的關係，他巴不得自己能夠在戰鬥中進一步提升實力。
黑暗的空間之中，只有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在有節奏的響動著，偶爾會聽到了一陣子窸窸窣窣的怪異聲音，就好像是成百上千隻密集的東西從水面中爬出來，然後又快速移動到了其他的地方，重複單調的黑色讓斯麥爾甚至感到有些昏昏欲睡，只能強迫自己瞪大了眼睛。
就在這時，斯麥爾突然感覺自己在某一瞬間似乎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詭異，感覺周圍就好像是出現了光亮一樣，可所看到的景物卻是黑白的，猶如用鉛筆勾畫出來的畫面一樣。
這樣的感覺轉瞬即逝，他繼續跟在後面，腦海中浮現出了想要看清楚周圍環境的念頭，在某一刻，這種現象再度發生，伴隨著淡淡的灼痛，他竟然又看清楚了一次周圍的情景。
難道是惡魔果實的關係麼？
想到這裡，斯麥爾心中一喜，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能力者，雖然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能力者能夠夜視的介紹，但記憶中卻提示惡魔果實可以大幅度提升生理機能，使人體的各個方面的能力都獲得增強。
既然如此，如果將果實之力集中到眼睛，說不定也能夠增強自己的視力。
想到這裡，斯麥爾立刻開始嘗試著將力量集中在自己的眼部，他現在只有19級，對於惡魔果實的掌控能力甚至還談不上入門，但他卻發現自己只是剛有了這麼一個念頭，就突然感覺自己能夠輕車熟路地駕馭操縱果實之力的方法。
一股股絲絲縷縷的果實之力從自己的惡魔果實核心中抽離出來，隨後立刻匯聚在了自己的眼部，形成了一團團能量渦旋，他的眼睛再次感到了灼灼刺痛，緊接著，周圍的場景霍然變得清晰起來。
在果實之力的作用下，他雖然無法看到色彩斑斕的景象，但卻能夠看到黑白的成像，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類似素描畫一樣的情景，甚至在那鐵門內部也出現了一團朦朦朧朧的黑影，顯然，如果他的惡魔果實等級再提升到更高的檔次，說不定能夠真正達到夜視。
或者……
準確的說，這種力量有點類似見聞色霸氣！
不過當斯麥爾漸漸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後，卻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要立了起來。
原來，自己剛才聽到的那些奇怪的移動聲音竟然來自於一群群詭異的黑色舌頭狀生物，這些軟體的生物看起來有點像是自己所在世界的水蛭，但卻比水蛭大了很多，身上還布滿了讓人作嘔的花紋，花紋中間竟然還有個類似眼睛的東西，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覆滿了牆壁和鐵門，斯麥爾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後竟然也不斷聚集著這種可怕的花水蛭。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水蛭為什麼全都聚了過來？」斯麥爾驚駭道。
「嘿嘿……博士……可能是因為您身上……的血吧！這麼……鮮美的……味道……連我都忍不住要留口水了呢……」走在前面的眼鏡喪屍舔了舔舌頭說道。
「你這混蛋在說什麼？」
斯麥爾說著，扣著眼鏡喪屍的後頸，將他一下子拍倒在了地上，隨後騎了上去。
眼鏡喪屍的脊背傳來了一陣吱吱嘎嘎的骨頭斷裂之聲，眼鏡喪屍艱難地扭過了頭，倒是非常驚訝道：
「博士……這可是女皇大人的……孩子們啊……」
就在這時，斯麥爾突然感覺周圍好幾隻水蛭從牆上躍下，直接撲向了自己。
緊接著，周圍的水蛭也一下子全都活躍起來，瘋狂地圍向了他。
斯麥爾放開了眼鏡喪屍，用手中的手術刀很快切死了那幾隻率先撲過來的水蛭，但這些傢伙前赴後繼，根本殺不光，沒過多久他的身上就已經被這些密密麻麻的水蛭給裹住了，與此同時，那些被他斬斷的水蛭竟然很快分裂成了兩個獨立存活的個體，各自擁有一個眼球。
斯麥爾的白大褂被撕開，身上那些還未完全癒合的血洞竟然很快就被這些噁心的傢伙給盯上了，他的身上爬滿了水蛭，自己也被這些黑暗中的潛伏者吞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