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還不能死
寒氣森森，冰入骨髓。
巴波薩興奮難耐，正在著手準備這名為「冰火天堂」的恐怖酷刑。
接受這項酷刑的人，會被綁縛在鐵床之上，調節房間的濕度至95%以上。刑罰開始後，房間和鐵床的溫度將同時升高，讓房間如同高溫的汗蒸房，使受刑人接受酷熱的折磨。
5個小時後，再將室內溫度驟降到零下30度以下，讓囚犯忍受酷寒的煎熬。
極寒和酷熱在劇烈的交替之下，囚犯會感到難以言喻的痛苦感覺交替傳來，身體也會在反覆的劇變之中皮開肉綻。
更為慘烈的是，在接受這種刑罰的過程之中，即便受刑人昏厥，也會在溫度交替變化的過程中刺激驚醒，痛不欲生的感覺不言而喻。
將一切設置好之後，巴波薩並沒有心思慢慢欣賞斯麥爾在房間內的痛苦掙扎。因為他必須按照厄侖的要求，儘快找到那些關於惡魔果實轉移的實驗資料。
雖然巴波薩聽說過楚英確實掌握提取惡魔果實並轉移的技術，但楚英對於這項技術看得比性命還重要，至今為止也只有楚英一人知道這些資料存放的位置，想要找到也實在是難於登天。
更讓巴波薩擔心的是，現在斯麥爾所展現出來的果實力量實在太過驚人了，按照斯麥爾的惡魔果實效果，他似乎能夠抵消一部分物理傷害，並將所遭受的其他傷害轉移成果實之力，能夠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力量，這樣的能力如果開發得當，簡直可以強得沒邊。就算提取出來之後沒有辦法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使用，如果通過黑市交易給其他有能力完成轉移的強者或勢力，也絕對是不菲的收入。
正是因為如此，厄侖才想要在噩夢海賊團的人到來之前，先一步完成對斯麥爾惡魔果實的提取。
此時，斯麥爾所在的房間開始緩緩升溫，斯麥爾的身上什麼都沒有穿，被扒光了死死勒在了鐵床之上，隨著溫度的不斷飆升，斯麥爾感覺自己的後背越來越熱，更多的熱量順著自己的身體開始向各處蔓延，房間裡濕潤的空氣開始蒸騰，變成了濃重的霧氣，眼前一片氤氳，儘是白蒙蒙的水霧。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鼻息之間還能聞到這濕漉漉的水汽，感覺有些小清新，但沒過多久，隨著溫度的升高，水霧變得灼燙，想要在其中呼吸也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斯麥爾的意識已經復甦，但卻又要再度暈厥，體內的毒液因為氣溫的升高緩緩滲出一部分，那種頭疼噁心的感覺稍微降低了一些，可是那種難以言語的沉悶感就好像一塊巨大的石頭死死壓在了他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非常困難。
當呼吸不暢的時候，人都會本能地張開嘴加大呼吸的途徑，但因為斯麥爾的嘴裡已經被塞進了一個沒有孔的塑料球，根本沒有辦法呼吸，這種窒息的感覺比任何刀砍斧劈所帶來的痛苦都更加強烈，也更加無法忍受。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斯麥爾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汗水流淌，因為這比汗蒸更灼熱的水霧已經將他的全身覆蓋，甚至讓他沒有辦法從水霧之中感覺出自己身體的具體位置來，好像已經完全融化在了水霧之中，眼前一片暈眩，頭昏腦漲，幾欲崩潰。
就在熱到極點的時刻，溫度竟突然驟降，下降的之快讓人難以想像，就好像是一大盆冰凍已久的涼水嘩啦啦傾倒在了腦袋上面，醍醐灌頂一般。
斯麥爾實在控制不住，立刻失聲叫了出來，隔著塑料球發出了沉悶而痛苦的哀嚎。
他原本還是想要繼續笑出聲的，但卻笑不出來了，壓抑的感覺讓他更加的難受。
隨後，溫度還在繼續降低，雖然在剛開始的一瞬間還能夠感到一絲暢快，起碼呼吸變得順暢了一些，但很快這種冰寒徹骨的溫度就讓斯麥爾的渾身上下刺癢無比，比無數蛆蟲在身上爬更讓人痛苦，抓心撓肝的感覺蔓延上了心頭，渾身上下也不由自主地因為寒冷而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不過這些痛苦斯麥爾還算能夠咬牙忍受，只是讓他費解的是，這次自己明明也受到了傷害，但似乎並沒有觸發【狂笑】，自己並沒有感覺到有新的力量流入到自己的身體內，雖然也有新的力量產生，但力量在匯入自己惡魔果實核心的過程中卻明顯受到了阻塞，無法進一步深入。
此時，斯麥爾斜上方的喇叭發出了一陣強烈的電流聲，緊接著從裡面傳來了一個冷森的聲音：
「斯麥爾……你小子也有今天……是不是感覺很痛苦……可是你父親死得時候可沒像你這麼弱啊！哈哈哈哈……」
斯麥爾隔著塑料球再次笑了起來，他不想笑，可是卻控制不住，因為心中的憤怒已經湧入了腦海，他已經意識到，父親的死，似乎跟這個厄侖也有著一定的關係！
想到這裡，斯麥爾幾乎是一瞬間就就被吞噬了全部理智，如果現在他能夠掙脫束縛，那麼他一定會瞬間變成一個凶戾無比的狂獸，可能的話，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用嘴將厄侖的頭蓋骨都咬得粉碎。
厄侖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一幕，繼續森然說道：
「其實我也想聽聽你求饒的，可是又很討厭你那噁心的笑聲，這要怪還是怪你自己吧！對了，畢竟我這個人非常寬宏大度，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你不要試圖再利用你的惡魔果實來提升力量了，我的毒液可以隔絕果實之力的流通運轉，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突破這種桎梏。所以就算你能夠將自己承受的傷害轉化成為力量，這部分力量還是沒有辦法匯入到你的惡魔果實核心，你也自然沒有辦法使用它！所以……你就慢慢享受這臨死前美妙而短暫的時光吧！」
厄侖的聲音雖然故作溫和，卻變得比冷冽的冰刀更鋒利，不斷切割著斯麥爾的心。
斯麥爾絕望地掙扎著，身體不斷顫抖著，此時因為果實之力遭到了堵塞，開始試圖從皮膚直接分逸出來，他的皮膚開始鼓脹，形成了一個個布滿了周圍的肉包，隨後陸陸續續撐裂開來，斯麥爾渾身上下流淌著鮮血，皮開肉綻，他感覺自己的血似乎已經快要流幹了，心臟也似乎跳動得更緩慢了一些。
不行……還不能死……
在殺了他之前……我還不能死……
我絕對不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