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是沈國棟後,街坊鄰居紛紛開始指指點點,抨擊不斷。
最近這段時間,沈國棟為了補習班的事情,幾乎把全部精力都投放進去,所以每天待在家裡的時間很短。
除了睡覺就是吃飯,很多時候,連吃飯、睡覺都不回來。
再加上有人故意造謠使壞,這就造成了一種假象——沈國棟又變成那個墮落的廢物,甚至比之前還嚴重。
以前的沈國棟墮落,只是在村子裡,每天啥事不干,除了喝酒就是瞎混,要麼打老婆。
現在好了,沈國棟檔次升級啦,把消費場所都轉移到城裡,每天幾乎不著家,這樣的墮落行徑,怎能不讓人閒言碎語。
「唉,我原本一位沈老二家這獨苗變好了,沒想到還是那副鳥樣子!」
有人感嘆道。
「我早就說過,狗改不了吃屎,這樣的人渣廢物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好,看看,應驗了吧!」
有人冷笑,滿臉譏諷。
「上次還饑荒的舉動,其實根本不是沈國棟的主意,而是他媳婦。」
「唉,多好的一個姑娘啊,攤上這麼一個廢物人渣,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拿著父母死去的賠償金,吃喝玩樂,天底下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貨色出來!」
「這個沈國棟是徹底沒救了!」
「沈家完蛋了!」
四周傳來一聲聲指指點點,沈國棟陰沉著臉,表情很難看。
謝海峰見狀,臉上的得意更甚。
他幾天前得知,沈國棟竟然從清泉酒廠那邊搞到了一筆錢,還大張旗鼓的進行了一場還饑荒行動,引得村子裡口風逐漸變好。
這讓他又氣又怒,王德全是豬麼,怎麼能給姓沈的錢?
像沈國棟這樣的人渣,就活該一輩子這麼頹廢下去,被他一直踩在腳底下,人生跌入無盡黑暗。
故而謝海峰一直都在籌謀劃策。
他只要回到村子,便不停散播謠言。
把沈國棟這幾天不回家的事情,說成在城裡瀟灑快樂,而且花的還是沈國棟死去父母的賠償金。
果不其然,效果很大,沈國棟剛剛才改好沒幾天的口風,急轉直下,村子裡的很多人都越來越厭惡這個人渣加廢物的玩意。
變好?
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沈國棟,你花著你父母死亡的骨灰金,在城裡大吃大喝,肆意揮霍,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就在這時,謝海峰帶著得意囂張的表情,猶如一個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聖人,伸手指著沈國棟鼻子大聲罵道。
他故意把賠償金說成是骨灰金,目的就是噁心沈國棟。
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站在道德制高點批評辱罵自己的謝海峰,沈國棟低垂的眼眸深處,不斷用寒光在迸射。
終於,他閃電伸手,一把扣住眼前晃動的那根手指,九十度彎曲。
「啊!!!」
「疼疼疼!!!」
「沈國棟,草泥馬的,快給老子放手!」
本來充滿得意囂張的謝海峰,立即痛的連連叫喚,腰身都跟著彎曲下來,幾乎快要跪在地上。
「還在滿嘴噴糞?」
「看來上次沒把你徹底打疼啊!」
「給老子跪下!」
沈國棟滿臉都是刺骨的寒意,一腳飛出,正中謝海峰的膝蓋。
噗通!
謝海峰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一下子跪在地上,還是雙腿跪地的那種。
這一下子的羞辱,比千言萬語還要來的猛烈。
肉眼可見,謝海峰那張面孔變得通紅無比,羞憤交加。
他整個人都快瘋了,眼睛充血,厲聲吼道:
「姓沈的,老子要殺了你!!」
啪!!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道響亮無比的耳光。
沈國棟一巴掌抽在謝海峰的臉上,陰測測道:
「就憑你,讓你殺人你有那個膽子麼?」
話落,又是一巴掌扇在謝海峰的臉上,左右開弓。
「你這個喜歡待在陰暗茅坑裡的臭蟲,除了會造謠搬弄是非外,還有什麼本事!」
「你口口聲聲說老子在城裡揮霍,有什麼證據沒,給我拿出來!」
「拿不出來的話,老子今天把你這張嘴給撕了!」
沈國棟每說一句話,大耳瓜子都會狠狠抽一下。
謝海峰的兩根手指還被控制,如同一條毒蛇被捏住了七寸要害。
所以全都是硬挨,眨眼間面孔就變得腫脹如豬頭,嘴角也是血跡斑斑。
幸虧這時候,四周看熱鬧的街坊鄰居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跑到路上,把兩個人強行分開。
「沈國棟,老子要殺了你!殺了你!!」
終於得到解放的謝海峰,滿臉猙獰,要和沈國棟拼命。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
他被一個人渣廢物的的玩意連續打了兩次!
這樣的遭遇,對他的整個人生來說,都是莫大恥辱。
沈國棟從地上撿起一塊三角石頭,滿臉的戾氣:
「來,你們放開他,讓他和我拼命!」
「我這樣的一個人渣,一換一不虧!」
說完,朝著謝海峰充滿挑釁的勾了勾手指。
街坊鄰居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什麼時候,沈國棟有這麼硬氣的骨頭了,不僅主動打人,下手還如此狠辣。
但此刻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連忙紛紛勸架,否則,一個搞不好真的會鬧出人命。
「海峰,你大好一個青年,和沈國棟那樣的人渣較什麼勁,不值得。」
「他已經是一個徹底擺爛的廢物,你還有大好年華啊!」
有人這麼勸說謝海峰。
沈國棟挑眉,這可是赤果果踩著他上位啊,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有心連那個傢伙也一起揍了,想了想作罷。
現在的他在整個村子裡,都沒有任何好印象,難道要把全村人都打一遍麼,今天有謝海峰這麼一個典型夠了。
對面,謝海峰不依不饒,非要報復回來,他忍不下去今天這個恥辱。
這個時候,不遠處又有大批人馬趕來,都是聽到打架動靜趕來的左鄰右舍。
其中不僅有張大春,還有安瀾和沈小榮,當然,更有謝海峰的父母。
看見被打成豬頭,滿臉鮮血淋淋的謝海峰,安瀾瞳孔一縮,似乎回想起某些不好的事情,俏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一抹驚恐。
「我的兒啊!!」
而謝海峰的母親錢玉芬則「嗷」的一嗓子,大聲尖叫。
至於謝海峰的父親謝樹林,直接握緊拳頭二話不說,對著沈國棟的腦袋就狠狠砸去。
「你這個廢物,竟敢打我兒子,誰給你的膽子!!」
沈國棟身體敏捷的迅速躲開,譏諷道:「你兒子怎麼了?他是貼金了還是鑲鑽了,為什麼不能打?」
「我打的就是你兒子這種成天只知道造謠、擺弄是非的小人!」
「他就像是茅坑裡的那條臭蟲,只知道在暗地裡鑽洞。」
謝樹林氣得心肝巨疼,握著拳頭追著沈國棟就打,只可惜,連一根毛都碰觸不到。
「沈國棟,你這樣的人渣廢物,還需要我兒子造謠麼?」
「你就是拿著你父母的骨灰金,成天在縣城腐敗,像你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錢玉芬破口大罵,言語非常惡毒。
沈國棟冷笑,不過就在他準備反唇相譏的時候,一道身影忍不住站出來,大聲道:「棟子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呢!」
「他現在可有本事了,這段時間在城裡自己辦了一個補習班,給學生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