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顧北念一早起來,就被陸長青的造型嚇了一跳,喝到嘴裡的水全噴出來了,犀利哥出場啊!
「你幹嘛把自己搞成這樣?怎麼還帶上口音了?」
全身塗的黝黑,頭髮跟「袁華」一樣,偏向佤族人,口音也有點相似。
陸長青嘿哈的笑著說道:「嫂子,我要去執行任務了,以後要是看見我,權當不認識。」
「放心,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好歹是軍旅世家,這種思想從小就被灌輸,不會糊塗的。
「什麼時候結束?」她接著又問。
陸長青撓了撓臉:「可能會比較長,西南地區嗎,山高路遠的,是吧?」
他只說去西南,沒說要去寮國緬甸那一片,九死一生的地方,說出來大家都擔心。
執行特殊任務,顧北念的原則就是不多問:「注意安全,平安歸來。」
到嘴的話,只有這一句,艱辛且任重道遠的路。
「嫂子,我不在日子裡,麻煩幫我管理一下公司,香菱那丫頭雖然愛耍點小性子,但本性是不壞的,適當照看著一點就行……。」
顧北念咳嗽兩聲打斷他:「公司我可以幫忙看一下,復香菱我可不管。」
她不想過多插手這件事,做的好與不好會,都會遭人記恨的。
陸長青點了一下頭:「我走了,你保重。」
顧北念輕輕張閉眼睛示意,看著他走出去,臨上車時,她追上去喊住小叔子:「長青,你等等。」
他重新折回來,站在水池邊上:「嫂子,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顧北念從衣兜里掏出一塊懷表放進陸長青手中:「這是我太公留給我外公的,後面給我媽當了嫁妝,一百多年歷史了,是個老物件,這塊表的名字叫平安,你帶在身上。」
這塊表確實是有歷史感的,但保養的很好,全是黃金色的,有懷表鏈,能打開蓋子,機芯都是金黃色的,小巧而且精緻,上面印著「平安」兩字。
陸長青仔細摩挲著懷表,抬頭說:「謝謝嫂子,等我回來找你喝酒。」他把懷表揣進兜里,頓時感覺心寧神靜。
叔嫂兩人揮揮手,告別。
陸長青上了高速路口後換車,中途又轉站坐大巴,去往邊境。
三天兩夜的路途,他到達雲南,根據培訓內容,聯繫上接頭人,再次開啟漫長的旅遊大巴車,滿滿一車人,全是去做發財夢的。
陸長青跟吳榮聯也商量過很多種方案,第一種就剔除了偷渡,信服力不夠,最終才決定以旅遊的名義出發。
「兄弟,你是少數民族吧?」
一個手臂上全是紋身的年輕男人開口搭話。
陸長青高冷的瞄一眼,不作答。
見他傲氣沖他,男人輕蔑的哼笑:「沒意思。」
這時,領頭的拍拍巴掌,和氣的開口:「各位,前面就是邊境檢查了,記住了,大家都是去旅遊的,聽清楚了沒有?」
七七八八的聲音響起,男人滿意的點點頭,內心深處:這群傻蛋!
介紹檢查後,所有人都沒問題,唯獨把陸長青扣下來仔細的盤。
領頭的男人焦急萬分,不會要栽了吧?
「你是他導遊?」持槍的防衛戰士詢問男人。
男人點點頭,接著就被帶去一旁問話。
「他有很多前科,曾經因為搶劫被關一年,電信詐騙三年,販毒七年,上個月才刑滿釋放,希望你多注意,有問題第一時間聯繫我們。」
男人眼底划過一抹異色,但很快就消失,一副和顏悅色:「誒,好,我會留意的。」
難怪一路上都不跟人說話,原來是個「老團」。
此刻,他心裡已經有了定奪。
一波三折的轉站換車,進入寮國後,又坐上去緬甸的車,全程一百九十六公里,緬北地區山峰聳峙,箐谷縱橫,一到晚上鬼火閃閃,瘴氣瀰漫。
他們把人交給另一個帶頭人,把每個人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特別說了陸長青的信息,是佤族人,叫西古,三十六歲,犯罪前科很多。
「柴哥,那我先走了,人交給你了。」男人畢恭畢敬的退了幾步,接著上了一輛吉普車離去。
這個叫柴哥的人,代名叫柴波,是老K的得力手下之一,之前跟顧北念有過一面之緣。
他走上前,打量著陸長青:「你叫什麼名字?」
陸長青一副拽上天,欠揍的模樣,從現在開始,他不叫陸長青,而是……
「西古。」
柴波笑裡藏刀的給他一個好臉色:「會做粉嗎?」
西古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笑了起來:「家常便飯,不然我來這裡做什麼,做詐騙啊?哈哈哈……」
他刻意為之的開門見山,柴波拍拍他的肩膀,勾肩搭背:「兄弟,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跟我走吧,他們去的地方苦哈哈的,你不適合。」
陸長青很快就恢復面癱臉,等待他考驗是什麼呢?
進去哪有那麼容易,別看他們臉上笑嘻嘻的,實際上猶如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