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朕可是今天看到驚奇之處了,小詩婉這是覺得在殿前那些話不妥了?怎麼今天一副害怕的樣子的啊。」上官雍笑眯眯的,一副慈祥的樣子
不是上官詩婉害怕,她是在上一輩子太久沒感受到放肆了,學會的都是小心翼翼看人眼色,今天在殿前,她也本不想這樣,誰知道裴桓之居然這麼害她
「兒臣有罪,不應夥同太子,在殿前失態。」上官詩婉立刻躬身,她雖然知道自己的父皇一直支持自己為自己謀劃,所以自己這麼放肆,可是她又是何嘗不害怕,是不是自己這樣會讓父皇一步步失望,她重來一世,害怕了
看見自己姐姐這樣,上官今安自然是照做隨後便開口說:「父皇,兒臣有罪,不應夥同長公主肆意妄為,尤其是兒子身為太子更是不該,求父皇責罰。」
聽到上官今安的話的時候,上官詩婉有些失神,她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這麼袒護自己,她都多久沒有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看見面前的兒女這樣,上官雍連忙擺手,讓他們快快免禮,自己今天叫他們過來並不是有意責罰的:「朕今天找你們,不是為別的,而是你們姐弟在人前做的很好,父皇很欣慰啊。」
聽到上官雍的話,姐弟兩個人傻眼了,父皇要不要這麼慣著他們啊,不是,明明今天在殿前,他們的所作所為讓所有人都下不來台了,還讓上官雍發了一大堆的火,怎麼現在他們成了有功之臣了
「兒臣明白這些不足以讓父皇感到欣慰,兒臣願意去聽雨閣為國抄讀經書。」上官今安把頭埋的更低了
「朕說了,朕沒有別的意思,你們做的確實很好,裴桓之是個棟樑之才,哪能是柔妃所生能媲美的。」上官雍說這些話的時候還帶著點不屑的語氣,像是自己的女兒有多麼上不得台面一樣,雖然她是柔妃所生,可是帝王之女這個稱呼就比京中所有貴女都高貴了,這麼所說,好像裴桓之成了什麼高門
「嗯……兒臣記得,好像裴桓之出身並不高貴……」上官今安其實在那次談話以後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父皇好像對裴桓之高看一眼,甚至想要把自己的姐姐尊貴的長公主嫁給他,這讓上官今安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做下決定
聽到上官今安的話,上官雍有些不悅的,不滿意自己的兒子這麼眼高手低看人家世,未來要當皇帝的人,切忌的就是出身,皇帝不能依賴世家,同樣也需要寒門
「今安,你是覺得父皇的決定是錯誤的嗎?」看著上官雍突然沉下下去的臉,上官詩婉率先反應過來,畢竟重回一次,不能再這麼任性
「回鼎父皇,太子的意思自然是父皇這樣的萬金之軀的女兒自然是金貴的,不管是誰都配不上。」上官詩婉還是會拿捏上官雍的,不然再上一世的時候上官雍每次被氣成那樣不還是袒護她了
聽到上官詩婉的話,兩個人的臉上的神色都有所好轉
「詩婉,你信父皇嗎?」上官雍的話就在耳邊,上官詩婉自然是點頭,看到女兒的認可,剛才的惱怒也沒有了
「柔妃的女兒自然不配,他們什麼算盤真當朕不知道嗎?裴桓之一定會有為,他的才華在朝中幾人能比的,出身寒門那就朕給他身份階梯,讓他爬。」聽到父皇的話,上官詩婉是懷疑自己的耳朵的,她記得在上一世父皇並不是很喜歡裴桓之,並且自己當時想嫁給他,父皇三番阻止,再次強調他的出身不好,怎麼現在的父皇如此說話
「詩婉,裴桓之對於你而言如何?」上官詩婉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這是要賜婚,可是她上一世跟裴桓之的過往,她是真害怕了,裴桓之這個人,她拿不住
「女兒不知。」上官詩婉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父皇,她害怕那句話的出現,她知道這句話出現了,她就必須接受,這就是皇室的生活
上官雍沒說話,他只是又坐了回去,揮了揮手,這是讓他們兩個人離開的信號,他們兩個人只能躬身退下
離開養心殿的路上,上官今安還是沒能忍住開口了:「姐,父皇他是不是讓你嫁給裴桓之?」
「皇家兒女的婚姻哪能順心如意。」上官詩婉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目光看向了天外,她是想要自由的,可是皇帝的女兒有那麼好當嗎?知道了自己上一世的慘樣,是一定不會再回頭了
「姐,只要你不想,沒人能用你的婚姻幸福犧牲。」上官今安說完這句話就要轉身離開,沒想到上官詩婉倒是突然回眸了,她的眼眶紅了,這是感動了嗎?
上官詩婉聽到這句話,倒是更加想起來了那一夜,那一夜她的幸福甚至是所有的前程都讓他斷送了,現在說那麼絕情的話的人卻在自己面前告訴自己不會犧牲她
「姐,你怎麼哭了?」上官今安的手立馬就要撫上去,不過在這之前上官詩婉已經躲開了,這一刻在上官今安眼裡,他們兩個人是多麼的陌生
「我沒事,我先回宮了。」
看著上官詩婉跟逃跑一樣的背影,這一刻在上官今安心裡真不是滋味,明明什麼都沒變,卻什麼都變了
「殿下,那咱們還去裴府嗎?」江德福是看見了太子眼裡的落寞的,他知道太子現在情緒不太好,他的這句話便是試探
「去,皇姐今日應是情緒不佳,孤該理解。」
上官今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轉身也離開了
與此同時的裴府
「什麼?你去皇后那裡鬧騰了?你可知道當今聖上對皇后的寵愛,你這是抱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裴元在大廳里怒吼
「老爺,妾身不得不去啊,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不能再沒有雯雯了,他們沈家就是吃人的地方啊!」裴元的夫人在地上坐著大哭,此時大廳幾乎裴家人都來了,他們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