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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秦雅和秦璟

2024-08-12 11:36:08 作者: 陳皮紅棗
  李木子道,「那秦雅為什麼要派人跟蹤秦陽呢?」

  秦沅在一旁也道,「她們姐妹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怎麼不管教管教?」

  秦夫人哼的一聲,「我倒是想教,她肯聽麼?回頭到你這裡告上我一狀,我又得挨你訓斥。」

  她轉過臉又對李木子說道:「你自己問問秦雅不就知道了麼?」

  「她小小年紀,心思沉得很呢。」

  李木子咽下了話頭,又問道,「秦陽都十八了,聽你們的話語,她已經定好人家了,按理這會兒應該開始走流程了,怎麼沒聽你們說起呢?」

  秦家夫婦兩人都有些尷尬地看著李木子。

  白郎中嗅到了裡面的不一般,「怎麼?其中有些問題?秦大人,兒女婚事往往都是引發矛盾的事情,你這若是多有隱瞞,怕是案子不好查呢?」

  秦沅輕咳了兩聲,「沒什麼隱瞞的,就是接連出了幾樁意外,有些不吉利。秦陽親母在的時候就定下了蘇翰林家的長子,蘇中行。原本去年年初我們兩家就要走流程,結果蘇中行外出騎馬跌落摔斷了腿。這事兒就耽擱了六個月。」

  秦夫人又講道:「等蘇中行腿好了,我們兩家又準備議事的時候,我又得了病。一來二去就又耽擱了。本來打算過了中秋開始張羅,誰知道又出了這等事情。」

  李木子瞭然地點點頭,「確實有些不吉利。」

  李木子趁著秦沅送秦夫人出去的時候,與白嶺耳語了幾句。

  白嶺略點頭就起身出去,剛好迎來準備回來的秦沅。白嶺側過身子,笑著說道:「下面是幾個小姐,我們大男人不方便。咱倆就在外頭候著吧。」

  秦沅點頭,「白大人思慮得周到。」

  「哎,高門大戶里的事情,有時候我們刑部也不想管,這不是沒辦法麼。」白嶺脫下官帽,撓撓腦袋。

  秦沅官場待的久,心裡很快砸吧出白嶺的意思。

  這種官宦貴胄家後院的案子,刑部向來最討厭,一來破案或者沒破案都會被記恨,二來很多時候線索都遮遮掩掩,就怕醜聞爆出來,簡單的案子也難破。

  所以通常被派來處理官宦人家後院事情的刑部官員,都是低等級的女官,走個流程。

  這會來了個白郎中,大約是陳澈給他坐的冷板凳。

  想到這裡,秦沅拱拱手,「給白郎中添麻煩了。我們家這事兒聽說是用了涉及了違禁毒藥,陳大人才沒法子派人來查一查。可這位女錄事,怎麼查的卻是沒完沒了,其實那毒藥不過是小女遣侍女從外頭小藥鋪購得,我已經查清楚了,到時候讓家僕帶大人去那個藥鋪就是了......」

  白嶺一手掩著嘴,側過頭去說道:「現在刑部審案查的嚴。寫下的卷宗都要讓尚書過目,這新來的錄事做事自然細緻了點。」

  「也不光是毒藥的問題。整個事情得捋順了不是。」白嶺道:「這查一半我們匆匆結案,將來翻出來可是影響升遷的大事。刑部的規矩,您多擔待。」

  秦沅見白嶺這話,也就只能一旁候著,陳澈這人難弄得很。倒是白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東拉西扯,秦沅倒也聊得開心。

  屋子裡頭,秦雅和秦璟兩姐妹有些緊張地看著李木子。

  看著秦雅握著秦璟的手,李木子一笑,「你們不用緊張。看來你們姐妹感情不錯?」


  秦雅年紀大一些,她答道:「不知大人說的是我和四妹,還是家裡所有姐妹?」

  呦,小姑娘還挺嚴謹的,李木子一樂,「你都說說,不用這麼嚴肅,我就是了解些情況。」

  秦雅不敢放鬆,她仔細斟酌後才說道:「四妹的小娘病故了,所以她一直與我生活在一處,自然感情好一些。嫡姐都是自己一處院子,向來和我們也不來往,說不上感情多好。」

  她說了自己的和秦璟,也說了秦陽,但沒說秦笙。看來,關係不怎麼好。李木子心裡一盤算,還是決定正面單刀直入。

  李木子問秦雅道:「你對秦陽毒殺秦笙的事情怎麼看?」

  秦雅揉了揉手裡的帕子,眼睛看著地上,低聲道:「剛剛我說了,我與嫡姐不熟。沒什麼消息可以給您的。」

  「至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李木子笑呵呵地問道:「聽說這個秦笙慣會搬弄是非?」

  見秦雅不說話,李木子道:「你猜我怎麼知道的?你現在遮遮掩掩,案子拖久了,你們秦家的名聲也不好。和刑部交代事實,算不上背後說人壞話。」

  「我打聽過,你生母是林家陪嫁過來的丫鬟。前頭那位夫人對你和你姨娘都還不錯。你若是還記著這點恩情,就多說一點。若是不想和林家有牽扯,那就現在就走。」

  秦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道:「秦笙進了秦家就到處惹事。」

  李木子故意道:「我聽說秦陽挑衣服首飾故意挑走了她喜歡的,然後她去秦大人面前哭,秦大人又給秦笙不少好東西。這麼一來二去的,兩人結下了梁子?」

  秦雅立刻搖頭道,「誰知道秦笙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讓我說都說不出來。」

  「每次挑衣裳首飾,按嫡庶長幼順序。秦笙已經排在我和秦璟前頭了,她還想著讓嫡姐讓她?」

  見她話語逐漸多了起來,李木子又問道:「秦大人為何這麼喜歡你們這位庶姐?我怎麼覺得秦大人又沒養過她,論美貌論才華,她也比不上你們幾個,秦大人怎麼就這麼偏疼這位外頭來的女兒?」

  秦雅撇了撇嘴,大概又覺得失禮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帕子擦了擦手,「我和四妹聊起過這事兒,我們覺得大概是父親覺得對不起秦笙,讓她在外頭吃了那麼多苦。」

  「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李木子問道:「那你知道你嫡姐舉辦曲水流觴宴的事情嗎?」

  秦雅搖頭,「不知道。嫡姐向來深居簡出,很少與我們玩耍。平日我們也不去她院子裡。」

  李木子哦了一聲,又道:「那春鳩呢?你怎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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