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事有蹊蹺

2024-09-13 23:30:51 作者: 王木木子
  顧景湛出院後,一改前段時間的頹廢狀態,重新振作了起來。

  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項元對向晚蕎的遺體再重新做一次DNA比對。

  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接受不了向晚蕎突然離世的事實,所以讓人將屍體存放起來,遲遲不肯下葬,給她辦葬禮。

  重回商界的顧景湛,變得更加冷酷無情。

  他用極其狠戾的手段,處理掉這一個月以來所有跟景向集團作對的企業,讓人聞風喪膽。

  至此,顧景湛每天都沉浸在工作中,試圖用嚴密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因為只要他一靜下來,就會想念向晚蕎。

  一想到向晚蕎,他就會難過,會心痛。

  那種痛,讓他幾乎喘不上氣,讓他感到痛不欲生。

  於是,沉悶的黑色再次成為他世界唯一的色彩。

  三天後。

  項元拿著重新的檢測報告走進顧景湛辦公室。

  「湛爺,結果出來了。」

  顧景湛聞聲抬眸,看見項元遞過來那個的密封文件袋,那顆心倏地一下收緊。

  片刻思量,他面無表情地接過項元手中的密封文件袋,拆開,查看裡面的檢測報告結果。

  結果顯示:那具屍體跟向晚蕎的DNA匹配不上,而且跟向延華和姜珮君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她不是向晚蕎!

  看到這個結果後,顧景湛默默鬆了口氣,手指漸漸收攏,用力捏緊手上的檢測報告。

  果然,她不是向晚蕎。

  向晚蕎沒有死!

  他的蕎蕎沒有死!

  顧景湛激動得紅了眼眶。

  可在開心之餘,他又不禁擔憂起來。

  如果向晚蕎沒有死,那她去哪了?

  顧景湛閉了閉眼,沉聲問:「之前在警局給夫人做DNA比對的那個人是誰?現在在哪?」

  項元回:「結果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人去查了,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那個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景湛雙手緊握,手背青筋暴起,微紅的眸子透著冷冽的光芒。

  項元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便提醒道:「湛爺,我覺得夫人意外去世這件事,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聞言,顧景湛渾身散發著冰寒的氣息。

  他吩咐道:「將這具假向晚蕎的遺體下葬,辦一個盛大的葬禮,對外宣稱夫人已經在那場意外中去世了。」

  項元有些不明白顧景湛的意思,但還是應聲道:「是。」

  「另外,你去通知戰九,讓他派人秘密尋找夫人,世界各地去找,每一個地方都不能放過,特別是歐洲。」

  聽完顧景湛後面的命令,項元才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項元再次點頭應道:「是,我馬上去辦。」

  當天晚上。

  傅少衍、陸輕舟、祁瀟逸三人來到瑰苑,齊聚在顧景湛的書房。


  顧景湛毫無保留地跟他們說了這件事情。

  他現在唯一能絕對信任的,只有他們這三個一起長大的兄弟。

  祁瀟逸聽後,激動地說:「湛哥,你的意思是,嫂子沒死?」

  顧景湛輕嗯了聲,然後拿起打火機,點燃手指間夾著的香菸。

  陸輕舟情緒比較冷靜,迅速捕捉到問題的關鍵:「那當時被警察從海里打撈上來的那具屍體是誰?」

  顧景湛緩緩吐出一口白煙,嗓音沉沉道:「我讓項元去查了,是雲夢溪。」

  祁瀟逸有些疑惑:「可她為什麼……」

  「整容。」陸輕舟搶先一步回答。

  「!!!」

  此時,一直沉默的傅少衍開口了。

  「現在可以確定,這件事是蓄謀已久的,並且是衝著湛哥和嫂子來的。」

  「那肯定的!」祁瀟逸忍不住爆粗,「我操他媽的!這到底是誰幹的?這麼惡毒!」

  傅少衍彈了彈手上的菸灰,緩緩吐出一個人的名字:「冷瑾玄。」

  「冷瑾玄?」

  祁瀟逸從沒參與過顧景湛在歐洲的生意,也不知道他在歐洲的事情,所以對著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在一旁的陸輕舟眼神微斂,給他解釋說:「他是湛哥在歐洲多年的死對頭,手段狠辣,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所以,嫂子現在有可能在他手裡是嗎?」

  祁瀟逸說完,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顧景湛身上。

  顧景湛眉頭緊皺,默不作聲地抽著煙。

  煙霧在男人周身環繞,書房裡清冷的光線映照出他那張冷硬的臉龐,看似波瀾不驚。

  但那隻微微顫抖的手,卻在不經意間泄露了他的恐懼與不安。

  傅少衍帶著幾分急迫,說道:「湛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嫂子,不然冷瑾玄那個瘋子肯定會對嫂子不利。」

  顧景湛神色凝重,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接著又狠狠地吸了兩口煙。

  「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祁瀟逸小聲說:「可世界那麼大,找起來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傅少衍看著顧景湛,問:「科林斯那邊,你跟他說了嗎?找他幫忙或許會容易些。」

  顧景湛點了點頭,「這次,我啟動了藍鷹。」

  祁瀟逸長長嘆了口氣,擔心道:「也不知道冷瑾玄那個瘋子把嫂子藏到哪去。」

  顧景湛將手中的菸蒂按滅在菸灰缸里,黑沉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決絕。

  「不管他把蕎蕎藏到哪,我都一定會找到的。」

  ……

  古巴島——

  冷瑾玄凝視著此刻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向晚蕎,眸光深邃且複雜。

  他語氣低沉冷肅地詢問:「三個月了,她怎麼還不醒?」

  雷蒙斯開口回道:「她的身體在我的精心調理下,已經開始慢慢恢復,只是她的意識一直不願意醒過來。」

  「能給她強行喚醒嗎?」

  「No!」雷蒙斯搖頭否決他的提議,「要是強行喚醒,不僅會讓她腦部受到二次傷害,還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冷瑾玄聽後,沒再說什麼。

  沉默了幾秒,他只道:「繼續給她治療,儘快讓她醒過來。」

  雷蒙斯點頭,然後問:「你確定不給她的臉……」

  「不,她這張臉得留著。」

  雷蒙斯不解:「為什麼?」

  冷瑾玄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把她的臉換了,以後還怎麼刺激顧景湛?」

  雷蒙斯似懂非懂。

  「殺人誅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我的控制下,讓顧景湛最愛的女人徹底忘記他,然後再誘導她一點一點愛上我。」

  說著,冷瑾玄的眼神變得異常陰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樣,才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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