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千葉,天氣晴朗。
總武高校內,櫻花花瓣輕盈飛舞,四處隨意飛散。
二年級F班的教室。
身為國語教師兼生活指導老師的平冢靜,正饒有興致地強調著考試重點。
作為「花見川區最強的女人」以及總武高凶名遠播的「猛虎」,她的課堂上的學習氛圍自然很濃重。
哪怕是看起來像是不良少年的戶部翔,都在安靜地做著筆記。
但這時,卻有一陣小小的鼾聲不合時宜地傳了出來。
面對著課堂上這小小的意外,平冢靜滿意的笑容陡然一僵。
她冷冷地看向聲音來處。
硬了!她的拳頭硬了!
看到靜老師俏臉黑如鍋底,F班的同學們也憋著笑意,紛紛轉頭朝著看向那打亂課堂節奏的萬惡之源。
不知道又是哪位「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死活的。」
但循著聲音來源,視線停留到到後排靠窗的位置,眾人頓時都是一副瞭然。
「又是七原悠。」
「他最近什麼情況啊?最近不僅把棒球社團給退了,還在課堂上天天睡覺?」
所有同學紛紛看向同班的葉山隼人。
七原悠也算是校園裡的傳奇,充滿現充元素。
轉學過來不到一年的時間。
不僅人長得帥,棒球還打得特別好,他甚至有機會把總武高帶進棒球聖地「甲子園」!
只是不知為何,在上一周,他竟然選擇了退出社團。
或許因為他本就特立獨行的性格。
七原悠的朋友並不多,在F班關係比較好的人恐怕只有葉山隼人。
但對此,葉山隼人也只是搖頭,表示不清楚內情。
其他教師或許可以忍,但身為生活指導老師的平冢靜忍不了。
七原悠,之前幾次考試的成績都名列前茅,學習態度也還算端正。
在部活中的表現也一直很亮眼。
哪像現在這樣,竟然還在課堂上睡起覺來了。
不知道他晚上都在幹什麼了?
身為生活指導老師的平冢靜,自認為很有必要拯救這名誤入歧途的好學生。
「啪!」
她拿著國語的課本,狠狠地拍在七原悠的桌面上。
平冢靜原本想拍頭,但想到七原悠的成績不錯,對於好學生,為師者總是會不自覺地寬容一些。
「七原悠!」
一道威嚴帶著怒氣的聲音在二年F班迴蕩起來。
遭逢巨響,七原悠陡然猛地睜開眼睛,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最終愕然地看著自己身前穿著包臀制服的大姐姐。
他不是在熬夜刷題嗎,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眼前這個人又是誰?
不過倒是算得上美女,但是此刻她的視線十分銳利是怎麼回事,簡直是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除此之外,更讓七原悠感到在意的是,這大姐姐,他好像見過。
一瞬間,七原悠腦海里閃爍出了所有他印象深刻的二次元老婆。
最終,眼前女人的身型與靜可愛漸漸貼合起來。
七原悠恍然大悟:
「靜老婆!」
話出口七原悠整個人身軀一僵。
他幡然醒悟,如此中氣十足的話語,似乎並不是他的腦中話語。
他掃視了一下四周鴉雀無聲的課堂,從平冢靜到同學,一個個都難以置信地地看著他。
顯然包括平冢靜在內,沒人能預料到七原悠的驚人之語。
就連比企谷八幡,都忍不住給七原悠暗暗比了個大拇指。
平冢靜也終於恢復了反應,臉上掛著一道帶著寒意的笑容:
「七原同學,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七原悠:「」
穿越第一件事——社死。
「七原悠,我對你太失望了!」
「你給我到教室外面清醒清醒!」
平冢靜冷冷說道。
「靜老」
眼看七原悠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但前面兩個字似乎已經讓靜老師有些PTSD起來了。
她直接給了七原悠一個兇狠的眼神,示意讓他閉嘴,從而打斷他的施法。
顯然是擔心自己再當中說出什麼恐怖話語出來。
但平冢靜顯然是有些多慮了。
正常情況下,七原悠才不會發癲。
「靜老.老師,對不起,我想我確實需要冷靜一下。」
七原悠入鄉隨俗,還是堅持道完歉,隨後離開座位。
他剛往前走兩步。
「慢著!」
平冢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七原悠下意識地駐足,回頭看去。
這時,一陣風吹過。
是拳頭!
一記直拳毫無預警地揮了過來,狠厲地掠過了七原悠的臉頰,驚起了他一身冷汗。
「如果,下次還有這種在課堂上戲弄老師的行為,這一拳就不會揮空!」
平冢靜的眼神看起來十分認真,顯然並不是開玩笑。
「對不起,靜老師!」
七原悠強烈表現出自己的歉意與反省。
但靜老師的俏冷臉龐沒有變化,顯然是對他的道歉並不滿意。
但該做的都做了。
但不能要給當眾給她來個土下座吧?
這,土下座他確實做不出來。
七原悠只好訕笑離開教室。
他來到門口。
狠狠地拷打了自己的大腦一番。
想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但得出來的答案,確實很離譜——
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這位名叫七原悠的身上。
目前就讀於千葉市總武高校,二年級F班。
家庭背景似乎不錯,父母雙全,有妹有房。
學習成績也很好,還是是總武高的棒球明星選手。
十分受總武高的女生追捧。
但根據記憶,他目前似乎是在和家裡人賭氣的狀態,從而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還堅決不問家裡面人拿生活費,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抗爭。
回憶到這裡,七原悠對於這個世界的狀況,大致有了一些了解了。
他頓時把注意力放到了七原悠的家庭關係上。
七原悠的爺爺,在繼承家業的方面上,對比次女七原愛理,更看重長子七原悠,於是對七原悠的一切要求都無比苛刻。
他的父親沒有反對他爺爺的行為,因為他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他的母親雖然有些心疼,但顯然無法左右爺爺和父親兩個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