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海跟在風語生身側,來到主峰神殿之中。¤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觀海少主,請上座。」
風語生開口了,嗓音扣人心弦,洋洋盈耳。
李觀海搖頭微笑:「晚輩乃遠來之客,豈能喧賓奪主?宮主如此,豈不是陷在下於不義?」
「這...」
風語生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觀海道:「宮主不必多慮,請上座。」
風語生欠身行禮,盈盈揉身緩步走至主位處坐下。
李觀海也在離她最近的位置坐下,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大氣。
「觀海少主,今日怎麼會有空駕臨我冰嬋宮呢?」
風語生笑問,著實是有些好奇。
堂堂雲衛司少主,上界萬眾矚目的頂尖天驕,為什麼會突然來到自己這個小小的冰嬋宮呢?
李觀海笑道:「晚輩有一追隨者,乃冰嬋宮弟子,從她口中聽聞宮主身患奇疾,病體沉疴,我見她整日魂不守舍,心下不忍,所以特地前來。」
「原來是這樣,倒是讓觀海少主掛懷了。」
風語生明媚一笑,雖然心中仍有疑慮,卻沒有追問。
「宮主,不知可否讓觀海診一下脈?」
李觀海問。
風語生輕咬下唇,隨後蛾首輕點,「那就有勞觀海少主了。」
她撥開輕若煙霧的素紗褝衣,露出一截白膩皓腕。
李觀海走近她,一股澹澹幽香鑽入鼻尖,令他心神搖曳。
這風語生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絕世美人,和那些少女靈動不同的是,她身上散發著一種溫柔似水的成熟氣質,更加引人迷醉。
李觀海定了定神,探出右手兩根手指,輕輕搭在她有些冰涼的雪白皓腕上。
肌膚相觸的瞬間,李觀海明顯感覺到她的身軀緊繃了一瞬,而且還輕輕顫抖,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風語生冰清玉潔,從出生至今的數百年來,從未與男子有過肌膚之親,今天還是頭一遭,難免有些不適。
李觀海裝模作樣的診了會兒脈,隨手撤手:「宮主的奇疾由來已久,如果觀海沒猜錯的話,這並不是後天所得,而是先天缺陷,是否?」
風語生沒有隱瞞,點頭道:「觀海少主所言極是,語生的師傅就曾說過,我先天不全,修行路上極為坎坷,即便小有成就,也活不了幾百年。」
聞言,侍立一旁的陸語林眼圈又紅了。
一想到師傅即將要離自己而去,她就有種想放聲痛哭的衝動。
「數百年來,語生苦尋破解之法,卻徒勞無功。觀海少主的恩情,語生心領了,但命數天定,不必勉強。」
風語生如此說道,她並不認為眼前的年輕人會有辦法救助自己,即便他是雲衛司的少主。
李觀海從她的話中聽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將一隻淨瓶遞了過去。
風語生接過淨瓶,「這是?」
「淨瓶中裝的,乃玄黃母氣。」
「什麼?!」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盡皆駭然。
所有長老都豁然起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隻自成空間的淨瓶。
裡面裝著的居然是玄黃母氣,這怎麼可能!
風語生也驚的紅唇微張,久久不能平靜。
玄黃母氣,乃大地之精華所在,也是混沌宇宙孕育萬物的造物之力。
能彌補一切先天缺憾,甚至能逆轉萬物的誕生與死亡,再造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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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的玄黃母氣,足可在一方世界創造出億萬生靈。
由此可見,這玄黃母氣是何等的珍貴,可以說是造化天地的無上至寶。
這消息若傳揚出去,只怕整個上界都會為之震動,甚至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觀...觀海少主,這玄黃母氣實在是太珍貴了,語生受之有愧啊...」
風語生說話都不利索了,數百年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呢。
李觀海爽朗一笑,道:「所謂至寶,若一直藏著掖著,毫無用處,還算什麼至寶啊?這玄黃母氣對在下並無用處,卻能救助宮主,觀海怎會吝嗇。」
聞言,風語生和一眾長老皆感動萬分,心中佩服的五體投地。
如此至寶,輕描淡寫之間就轉贈給一個毫無瓜葛的人,這心胸,這氣度,只怕天下最善的大善人也望塵莫及。
風語生款款站起,蓮步輕移,俏麗於李觀海身前,素手牽起裙袂,盈盈拜倒。
「少主恩重泰山,語生即便是萬劫輪迴,也不忘此恩情!」
陸語林和眾長老也那納頭拜下,無比虔誠,感激涕零。
這恩情當真是比山高,比海深,永生永世也難以報答。
李觀海先是伸手將風語生扶起,然後大袖一揮,卷出一股淡如清風的靈力,將在場眾人都扶了起來,除了陸語林。
「諸位都客氣了。」
李觀海笑道,隨後像是才注意到還跪在地上的陸語林似的,親自走了過去,彎腰牽住她一雙溫軟嫩滑的縴手。
陸語林只感覺一股清冽淡香,圍住了自己的身體,圍住了大殿,圍住了整個天地。
她芳心大亂,清麗非凡的玉容上飄起兩朵紅霞,面熱耳赤,心跳加速。
心神恍惚之際,忽然兩手一空,清香散盡,李觀海已坐回了位置上。
陸語林齒咬下唇,素手緊捏裙擺,竟有些不舍。
風語生臉上的笑容如鮮花初綻,立即吩咐人大擺筵席,招待李觀海。
......
另一邊。
距離主峰神殿很遠的一座樓閣中,李天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時間拖得越久,他心中不妙的感覺就越強烈。
可他卻毫無辦法。
這裡是冰嬋宮的地盤,他若敢亂來,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這時,忽見北方有金光沖入霄漢,一道道清脆悅耳的鐘聲響起,無數弟子雀躍歡呼,向來冷清的冰嬋宮,頓時熱鬧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李天心中生疑,很想找個人問個究竟。
恰在此時,小澈走進了閣樓中。
李天忙問:「仙子,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大家都這麼高興呢?」
小澈臉上也帶著微笑,答道:「宮主的病有醫治之法了,內外門正在大擺筵席慶賀呢。」
「什麼?」
李天一愣,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他驀然聯想到了李觀海,小心臟咯噔一聲,直墜谷底。
「仙子,敢問宮主大人的醫治之法,是從何而來的?」
小澈淡淡回答:「自然是觀海少主所賜。」
果然!
即便李天早有預料,卻還是被氣的不輕。
他拳頭緊握,關節都發白了,牙床也在顫抖。
李觀海,又是你,為什麼你總能快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