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骷髏怪就看到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的江野，提著個包離開了推介館。
大門一開一合，帶起一陣陰風。
似乎忙得飛起。
江野今兒確實很忙。
駕車到了重陽小區後，他徑直去了物業辦公室。
第一批培訓班的學員們，早已等候在那裡。
昨天他要回推介館辦理程序，就沒給沉讓他們開總結會議。
只是讓小區裡的鬼帶話，一早到這裡集合。
江野臉上掛起笑容，「早，各位。」
其實到了現在，會議已經沒必要天天開了。
一開始開會，是為了幫助學員們梳理狀態，互相反饋調整。
而如今，大家早已適應現在的出攤節奏。
面對各種突發事件，也有了足夠的反應能力。
若是沒什麼大事，根本就沒有再開會的必要了。
而這，
也是江野在這次清晨會議中，所說的第一件事。
至於第二件事……
江野看向侏儒小鬼，「你那兒新增了客戶，訂單量加大，還忙得過來嗎？」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提到這個，侏儒小鬼擰眉，略顯苦惱。
隨著第一個訂單的出現，清香逸散在整條街上，他的攤位也算是有點食客了。
不至於太過冷清。
在他看來，這就已經是比較好的發展了。
可隨著怪物阿肥的下單，沒過多久，就有一些同樣體型巨大的怪物找上門來。
並且下了訂單。
這些怪物，似乎對怪物阿肥吃過的食物，很信任的樣子。
朋友？
飯友？
但憑藉自身敏銳的觀察，侏儒小鬼又感覺，怪物阿肥跟這些怪物的關係又不是那麼好。
每次遇
上了，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互相看不順眼。
很奇怪。
但這跟他的買賣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侏儒小鬼只知道，每次交付訂單時，自己都會被揍一下。
然後那些跟著怪物阿肥而來的怪物，有樣學樣，也會跟著揍他一下。
雖然都沒有下狠手……
但再這麼下去，他感覺自己遲早得被揍死。
所以，在準備大量訂單的時候，他還要考慮如何防身了。
「最近確實開始忙起來了。」
侏儒小鬼道：「如果訂單再增加，就有點麻煩了。」
他也有在考慮，要不要停止接新訂單了。
畢竟只是小本經營。
江野微微頷首，學員們的經營情況，其實他都有看在眼裡。
只是藉此挑起話頭而已。
他徐徐道：「還記得我之前講過的經營模式嗎？」
「由小及大。一步步擴大範圍，擴大知名度。」
「根據你現在的訂單情況，已經可以開始籌備，弄一個小作坊了。」
「其他鬼負責打下手，你應該能減少至少一半的工作量。」
擴大經營範圍？
僱傭鬼怪？
侏儒小鬼愣了愣。
課上是有講過，但他一時半會還真沒想到這個。
畢竟他才出攤多久啊……
剛出攤的時候，還被健身房連鬼帶車的趕出來。
結果，他現在自己就能開作坊了？
自己當老闆發工資了？
不是……
「我的訂單現在也沒
有很多……這樣會不會有風險。」
僱傭工人後，就要按時發工資。
若是訂單環節出現問題，就要開始倒貼錢了。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破產了……
話音未落，一直在安靜聽著的胡茬大叔就忍不住問道；
「不是說要限量嗎，不能讓食客們一次性吃飽。」
要不然他燒烤攤這麼火爆，豈不是早就能開店了？
而且哪有什麼風險，只會大賺特賺。
另一邊的沉讓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不過他更傾向於穩定一點的方案，目前來說，還不急於招鬼。
小李耷拉著眼皮，眼神在江野和侏儒小鬼之間看了兩圈，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過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並沒有太大的興致參與進討論當中。
角落裡，
菁菁感覺大家說的好像都挺有道理的。
她抱著布娃娃，誰發言的時候，一雙空洞的眼睛就跟著看過去。
雖然但是，大哥哥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江野安靜的聽著。
等他們說完了，才開口道：「不一樣的。」
「一個鬼的能力是有限的。限購的作用就在這裡。」
「他能讓你在忙的過來的情況下，吸引來更多的食客品嘗到美味。」
「你當然可以僱傭鬼怪來幫忙處理更多的食材，但現場烤制的時候呢？」
「減脂餐和燒烤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是現場製作，一個是製作好了再帶成品過去售賣。」
烤燒烤需要手藝。
如果要增加食材量，開作坊，那燒烤攤最需要的，是一個會烤的手藝鬼。
而那時候，是合夥鬼，還是競爭對手，就不一定了。
減脂餐則不
同，
它不用一份份現場去做，相較起來，有更多的時間去籌備。
開作坊，僱傭鬼怪，只是為了省去部分後勤工作。
「這……」
胡茬大叔想想擺攤時，那火爆的場景，不禁撓了撓頭，有些啞然。
培訓手藝鬼是要時間的。
而且……
萬一真給自己找了個競爭對手……
作坊什麼的，還是先算了吧。
他現在還不想分一杯羹出去。
……
菁菁左看看，右看看。
她感覺自己好像聽懂了。
她興沖沖的舉手，「大哥哥，那我這個，以後是不是也可以開作坊啊？」
她的糖葫蘆也是做好了成品帶過去的。
江野點了點頭，「是的。」
菁菁認真的握拳：「那我也要努力拉訂單！」
她要賺大錢！
最近學校門口的其他小吃攤位，也開始跟風，弄了些小遊戲，配合賣小吃。
也是分走了一部分食客。
她也算是有了競爭對手了。
現在唯一還能立得住腳的，就是她糖葫蘆的獨家手藝。
大哥哥曾提到過，一個範圍內的食客受眾有限，同樣的食物，隨著品嘗次數變多，也會有鬼吃膩。
食客也會相對減少。
那麼這種時候，就可以流動起來了。
要麼讓自己的攤位流動起來，要麼，就讓食客流動起來。
如果能拉到訂單的話……
那她的賺錢範圍就變大了。
不用局限於學校門口，也不必非盯著那些跟風的攤位搞內部競爭，而是去更大的場地，吸引更多的食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