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菁菁，她本身就不是流浪鬼，
不用跟胡茬大叔他們一樣，賭上自己的命去搏一搏那可能存在的希望。
再加上她年齡小，江野對她的要求也沒有太高。
一人一鬼交流之後，定下了糖葫蘆的小攤。
糖葫蘆攜帶方便，也不用隨時忙活，做好了之後，找個地兒一坐就行。
賣完就回家，賣不完還可以自己吃。
雖說是簡單的糖葫蘆，但糖葫蘆也可以有多種口味和吃法。
江野帶她去了一趟超市，挑選了一下驚悚世界的各種果子。
然後結合水藍星的吃法，以及【廚師】職業中所附帶的相關知識，教了她幾種糖葫蘆的做法。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上一句。
菁菁雖然年齡小，但對於江野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格外認真，布置的作業，也完成的格外努力。
周李瑤下班後，有時候也會幫女兒一起完成練習。
遇到弄不明白的，就來問江野。
比如為什麼糖會微苦，為什麼顏色不對，為什麼吃起來不脆？
裡面的原理，江野都跟菁菁講過了。
但實操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任何一點細微的差別，都有可能改變糖葫蘆的美味程度。
更何況，周李瑤貌似也不太會做飯的樣子。
這一大一小，都是初學者。
勝在積極主動，好學。
……
鑑於學員們的情況，以及練習進展。
綜合考慮之後，
江野覺得，等他們出攤，完成定下的小目標，估計自己的推介官實習期早就過了。
在翻找了全職面板後，他又解鎖了一個職業。
【職業：培訓師
等級：入門
說明：你掌握了培訓師所具備的基本知識與技巧，致力於培養驚悚世界人/鬼才。
附加技能：
照搬（被動）：學不會？照搬照抄總行吧？
當你展開『培訓』時，學員的照搬能力提升10%。
快速上手？量產人/鬼才？找培訓師！
教什麼，會什麼。】
【當職業與身份符合時，能力額外增幅10％。】
……
有了【培訓師】的相關知識與技能，重陽小區的培訓班終於有了比較明顯的進展。
尤其是胡茬大叔，終於不會再把燒烤烤成煤炭了。
有這【照搬】屬性在，江野教的東西，就跟印在他們腦子裡一樣。
用菁菁的說法就是，以前都是自己一步步回想老師說的東西。
可現在，就好像老師隨時在旁邊提醒一樣。
下廚過程中，到了某個節點時，就會忽然一激靈，想起關鍵步驟。
「大哥哥真的很神奇！」
菁菁跟隔壁的小夥伴如此感嘆道。
王幼時看著手上還算有點模樣的糖葫蘆，點了點頭，很有感悟道：「確實。」
這到底是如何能把一個只會做出黑暗料理的小孩，教到這一步的？
雖然還不知道味道如何，但至少表面上看去，像是一個普通的糖葫蘆了。
那個老師確實很神奇。
之前找菁菁要了培訓班的地址後，他找時間去看過。
那個傢伙很奇怪，像是鬼，但又有著人類的氣息。
他一時間竟然分不出是不是偽裝。
對方周圍有殘留的鬼靈環繞，顯然近期殺過鬼。
但身上的煞氣卻不怎麼顯，殺氣似乎沒那麼重。
而且，對方還救過菁菁媽媽，目前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不過，
他和他家人都在猜測，那個傢伙應該是在謀算著什麼。
否則，一個身懷各種能力的，到哪不吃香？
何必來這荒廢的重陽小區，鼓動一群流浪鬼學東西？
「是吧是吧，你是不知道……」
菁菁高興的道：「我之前好多地方都聽明白了，但很難理解。」
「現在也很難理解，但卻能按照步驟行動起來了。」
「好像老師就在旁邊指點一樣。」
王幼時點頭，「嗯，很強。」
他盯著手中的糖葫蘆，試探著咬了一口。
好酸……
但味道貌似還算正常。
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口感。
就比如之前那鍋綠泡泡的湯，吃到嘴裡還會咕嚕咕嚕炸開。
一晚上，他肚子裡都全是咕嚕咕嚕的聲響。
姐姐笑了他好久。
王幼時把嘴裡的果子吞了下去，酸得眯了眯眼，「加油。」
菁菁幹勁十足的握緊小拳頭，「嗯！我會加油的！」
……
而另一邊，
胡茬大叔看著自己剛烤出來的燒烤，還以為是自己終於開竅了。
「我就說我能學成吧！」他自豪的道。
「瞧給你嘚瑟的。」
一旁，短髮女鬼滿不在乎的道。
短髮女鬼並沒有留在培訓班，哪怕交了錢的。
她不太喜歡那種被約束著，被迫完成作業的感覺。
她更適合自由。
哪怕最後會「迷失」。
短髮女鬼拿起烤架上略微有些焦黑的燒烤，隨口嘗了嘗，嘖了一聲。
「味道不怎麼樣。」
「你懂什麼，這才是剛開始！只要給我時間練習，我只會更厲害！」
胡茬大叔雙手環胸，「到時候，你想吃都得排隊。」
「真的假的？」
短髮女鬼並沒有當真，對方的手藝怎麼樣，她還不知道？
敷衍了一句後，她裝作不經意的，提起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
「你們那最近都在搞燒烤的嗎？怎麼一陣香一陣臭的？」
胡茬大叔盯著她兩秒，忽然笑道：「秘密。」
短髮女鬼噎了一下，「行吧，其實我就是想問，是不是有好吃的？」
她可是記得，最開始大家報班的時候，就是因為那一鍋肉片湯。
回味無窮。
哪怕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她還是能記得當時那種感覺。
那種哪怕馬上就要死了，也沒有太大遺憾的感覺。
提到好吃的，胡茬大叔瞬間想到了那些美味的燒烤，又香又臭的臭豆腐，還有酸酸甜甜，吃起來嘎嘣脆的糖葫蘆……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當然。江老師每次教學的時候，都會給我們演示一遍。」
那是相當的香，相當的美味。
短髮女鬼一下子湊上前去，「哥，帶點出來一起吃唄。」
最近小區裡的鬼，都在討論培訓班的事情。
無他，實在是從那屋子裡飄出來的味道，太過奇怪了。
一會兒香得鬼想要進去搶劫，一會兒臭得鬼想要逃離小區。
尤其是那物業的沉讓，每次都要帶著一身的臭味在小區里晃悠。
那味道，簡直了。
有時候，短髮女鬼也會想，當初要是留下了，是不是更好玩？
但最後也都罷了。
往事不可再糾結。
白嫖才是真正的快樂。
「帶些出來……？」
胡茬大叔猶豫了，他自己都巴不得多吃一點呢。
「哥~」短髮女鬼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咱倆誰跟誰？等你以後手藝好了，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嗎？」
胡茬大叔：「……那等我學成了，多給你烤兩串？」
短髮女鬼：「……」
哥，別這樣。
如果拋開事實不談，我還是可以口頭上支持你一下的。
但你要來真的，那就太傷感情了。
胡茬大叔還在說：「我現在真的開竅了，我能感覺出我渾身上下充滿了智慧與天賦！」
短髮女鬼：「……」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