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她和羊綿綿的過節,羊綿綿肯定是不會教她的。
孔艷艷是孤兒,部落里唯一的一隻孔雀獸。
她爹娘兄弟都被獵殺了,所以若是她不出來採集,她根本就沒得吃。
平日也是狐麗兒好心,會時隔幾日給她一些獵物,不然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也好在冬季的時候,部落屬於群居,在冬季來臨之前,部落的雄性會出去狩獵,儲備過冬的食物。
到時候所有過冬食物,首領會統一分配,雖然不能像夏季和春季一般,每個獸人幾乎能吃飽,但也算能吊著一條命。
也就是因此,孔艷艷順利的活了下來。
對於孔艷艷來說,狐麗兒就是她的再生父母,感恩戴德一輩子都要感激的雌性。
看見羊綿綿現在成了部落里的風雲獸人,她就替自己的好閨蜜難受。
「有啥好了不起的,說得好聽是獸神眷顧,萬一是被幻獸部落控制了的,指不定將來還怎麼禍害部落呢!」
幻獸是一種能控制獸人思想的獸人,本體有些像變色龍,但又有些區別,幻獸本體頭上長著獨角,就算是變成獸人,額頭上也會出現一隻彩色的獨角。
而能控制獸人思想的幻獸,那隻獨角會是紅色或是金色的。
紅色獨角的是中階幻獸,金色的是高階幻獸。
也是所有獸人最大的天敵,遇到他們,幾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也不是所有幻獸都能控制獸人的,還有彩色獨角的幻獸,就是普通的幻獸。
這些,羊綿綿在書中了解了一些,也知道後來因為幻獸的入侵,他們這個部落的滅亡結局。
也好在幻獸居住的地方,距離他們部落很遠,至少近幾年,幻獸都不會出現。
但忽然從孔艷艷口中聽到「幻獸」二字時,羊綿綿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頓時消失,整張臉就黑沉了下來。
畢竟,孔艷艷這話里的意思,已經就差說她是部落里的奸細了!
誰知,羊綿綿還沒上去找她理論,狐麗兒卻是先她一步,就是將孔艷艷給罵了!
「你這嘴巴,能不能不要胡說?
幻獸若是真的進了我們部落,怎麼可能只去控制羊綿綿?
要是幻獸出現在我們部落,那我們部落早就不會這麼平靜了。」
「麗兒,你怎麼還幫她說話?
你別忘記了,你的龍嘯現在還在森林裡呢,這可都是羊綿綿害的!」
「孔艷艷你胡說八道什麼?龍嘯自己都承認了是他害的綿綿,而且對他的懲罰,也是首領給的。
你那麼多意見,你去找首領啊!」
火鴉聽不下去了,直接站起身,叉著腰,就是指著孔艷艷回懟道!
孔艷艷那性子,其實和羊綿綿原主差不多的,若不是跋扈一些,她一個孤兒在部落,早就被獸人欺負慘了。
一來二往,不等周圍的雌性相勸,孔艷艷和火鴉就是吵了起來。
如此仗義的火鴉,讓初到獸世的羊綿綿大為感動。
火鴉是為她出頭的,她自然不能當縮頭烏龜。
當即,羊綿綿就是將火鴉拉到了身後,怒瞪向孔艷艷:「孔艷艷別在這裡挑撥離間了。
我是不是被幻獸控制了,首領自有定奪。
膽敢有下次,你再是在部落里胡說八道,讓部落獸人對我產生誤解,小心你另外一隻手臂。」
羊綿綿的威脅,雖然孔艷艷害怕,但一想到自己也是部落里的雌性,首領會護著自己的,瞬間膽兒又大了起來。
她伸長美麗如天鵝般的脖子,就和羊綿綿對罵了起來。
羊綿綿忍無可忍,不想動手的,畢竟這個部落需要團結,但孔艷艷已經挑戰她的極限了。
她上前一把就是握住了孔艷艷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反手就是要給她繼續擰錯位。
而首領眼疾手快,一把上前,就是及時握住了羊綿綿的手腕。
「羊綿綿別衝動,你這樣也是屬於殘害部落獸人,到時候我不好做。」
羊綿綿氣急:「我不想和她吵了,就想讓她閉嘴而已。
首領,你大概聽到我們的爭吵了吧,她孔艷艷故意抹黑我。
她用心險惡,故意讓部落獸人疏遠我,直到有一天,將我趕出部落,就達到她的目的了。」
的確,羊綿綿猜中了孔艷艷的心思。
孔艷艷就是恨羊綿綿掰斷她一隻手腕,現在連採集都無法多采一些果子了。
也恨羊綿綿對龍嘯如此殘忍,害得狐麗兒傷心。
只是,羊綿綿說的話,好多詞兒他們都不懂,但他們是大概聽懂了羊綿綿的意思。
「孔艷艷你的話,大家都聽到的,以後你再敢如此在部落里說這些,傷害部落團結的話,那別怪我處罰你。」
首領的威望在這裡擺著,孔艷艷一個孤兒,自然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但她心裡,還是很是不服氣。
「知道了。」
孔艷艷話落,狐麗兒趕緊拉著她就要離開。
誰知,首領又是充滿威信的聲音,叫住了她:「孔艷艷,部落將你照顧大,你這也成年了,今年冬季來臨之前,必須得將伴侶找好,為部落生更多的幼崽,壯大部落。」
聽到首領的話,孔艷艷本來就遭受打擊的心情,頓時更沉重了。
其實,她早就有看上的獸人,可惜……
但首領說得對,身為部落雌性,被部落照顧,為部落繁衍更多的獸人,那就是他們身為雌性最基本的責任。
「是,我知道了。」
孔艷艷話落,這一次狐麗兒徹底將她帶走了。
為了不和羊綿綿繼續爭吵,狐麗兒帶著她去了另外一座山坡。
回過頭,首領看著羊綿綿的眼神,讓羊綿綿隱隱的看到了幾分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綿綿啊,不管怎樣,以後與部落里的獸人發生衝突時,特別是雌性,你可千萬別動手了。
咱們可都是一個部落里的獸人。
若是遇到今日這樣的事,你不想解決,就來找首領我就是。」
首領都這樣說了,羊綿綿自然得給他面子,更何況首領是真的一心想要部落好呢。
「是,綿綿知道了。
今日的事,也幸好首領你相信我,不然被孔艷艷到處亂說,我是跳進河道里,那都洗不乾淨冤屈了。」
「綿綿,你說的啥?
我怎麼有些聽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