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墨?」
好半晌,溪水中的白冥墨,依舊是一動不動,羊綿綿有些淡定不了了,又是朝著溪水中喊了一聲。
夜風吹過溪面,水面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盪起一絲絲漣漪。
而羊綿綿徹底的慌了神,顧不上水裡還有那條,多看一眼都要做噩夢的巨蟒。
不顧一切的就是朝著溪水中奔去,打破平靜下來的水面,朝著白冥墨撲了上去!
「白冥墨,你別嚇我,你究竟怎麼了?」
羊綿綿的手,放在白冥墨的虎頭上,不知所措。
想要伸手摸摸,可又怕自己的舉動,讓白冥墨難受。
手揚在半空,羊綿綿還是終究摸了下去。
只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動作太大。
被溪水打濕的虎毛,柔順光潔,但白冥墨緊閉的雙眼,讓羊綿綿的心口一陣的堵著難受。
「白冥墨,你別嚇我,你不是很牛逼,很厲害的嗎?
你不是一個四階獸人嗎?怎麼就被一條二階蟒蛇給弄死了?
睜開眼啊,白冥墨?」
剛開始還小心翼翼,可白冥墨一直都沒反應,羊綿綿越喊越是心慌,眼淚都是急得掉了下來,她自己都沒發覺。
若不是白冥墨為了救她,白冥墨就不會死?
深深的自責和愧疚感,讓羊綿綿的心臟,猶如一塊巨石一般,壓得快無法呼吸了。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
忽然,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羊綿綿悲傷的哭泣聲戛然而止,一把擦掉眼裡的淚水,就是看向了微睜開眼的白冥墨。
此時的白冥墨已經幻化成了人,大半個身子還在水中那巨蟒的身上。
羊綿綿已經顧不上自己對巨蟒的恐懼,驚喜的一把抓起白冥墨的手,頓時咧開了嘴!
「沒,沒事兒?真的沒事兒?
快,快到岸上去,我給你看看,哪裡受傷了。」
羊綿綿伸手,穿過了白冥墨的胳膊,就想將他從巨蟒的身上攙扶起來。
誰知,她直接被白冥墨抓住了手腕,就給拒絕了。
「別動,我中毒了。
就算獸醫來,應該也沒救了。
羊綿綿,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羊綿綿,我,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我,我其實已經,已經沒,沒那麼,那麼討厭你了。
不,不管怎樣,幼崽、幼崽,拜託……」
說到這裡,白冥墨的聲音明顯的虛弱了許多,就連說話的語氣,似乎也快提不上了。
才欣喜了半秒的羊綿綿,聽到白冥墨的話,早就腦袋一陣嗡嗡嗡了!
難怪,明明蟒蛇只是個二階的獸人,白冥墨一個四階獸人,怎麼可能打不過他?
原來,那蟒蛇有毒?
白冥墨後面的話,羊綿綿已經沒腦子思索了,心中的愧疚感,再一次的凝聚!
「白冥墨,沒,沒事兒的,我,我是獸神眷顧的獸人,我能救你!
你跟我上岸,走,我想辦法救你!」
羊綿綿慌亂的,就是將白冥墨從巨蟒的身上拉起,拖出了溪水,來到岸邊。
白冥墨渾身赤裸,而羊綿綿哪裡顧得上去看他性感的身材?
眼淚都快將她的視線遮蓋完了,她急忙拿出了手機,開始搜索給白冥墨解蛇毒的辦法。
若是在前世,藥品齊全的情況下,她自然知道怎麼救。
可空間裡,根本就沒有血清,她還不如用這手機看看,能不能快速找到好的辦法。
此時的白冥墨,已經因為蛇毒入侵,早已經嘴唇發紫,昏迷了過去。
拿出手機,她就對著溪水中的巨蟒拍了一張照片,照片輸入搜索一欄中,輸入求解毒辦法的提問。
幸運的還是很快,手機上就跳出了一條信息。
看著手機上的信息,羊綿綿欣喜的一把擦掉了眼淚,顧不上周圍是否還有其他獸人,她一把拉著白冥墨,閃身就是進入了空間。
手機上顯示,白冥墨中的蛇毒,可以服下那蟒蛇的蛇膽解毒,也能用她空間中青蓮池子裡的青蓮花瓣一瓣來解。
羊綿綿想都沒想,自然是選擇用青蓮了。
若是等她將蟒蛇的蛇膽取出來,或許白冥墨都已經毒發身亡了。
青蓮雖然可貴,但白冥墨為了救她,幾次於危難之中。
她不可能,連一朵青蓮都不是捨得。
更何況,才用一瓣呢!
將白冥墨放在空間的空地上,羊綿綿摘下了一瓣青蓮花瓣,急忙塞在了白冥墨的嘴巴里。
「白冥墨,你快將這嚼碎,然後吞下去,你的毒就能解了。」
看著沒有半點反應的白冥墨,羊綿綿急得直催促。
拍了拍他俊逸的臉頰,他仍舊如死人一般。
羊綿綿著急上火,掰開他的嘴,就打算將青蓮給取出來,剁碎後餵他。
誰知掰開他的嘴時,他嘴裡哪裡還有那瓣青蓮的影子?
想到青蓮不是凡物,羊綿綿趕緊抓起白冥墨的手腕,就給他號了個脈。
脈搏平穩,沒有混亂的跡象,根本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想到大概是青蓮已經起了作用,羊綿綿抓起白冥墨趕緊的出了空間。
這青蓮太神奇了,還是入口即化的?
不愧是獸人進階的天材地寶,但這是不是也太神奇了?
看著白冥墨結實的胸膛,羊綿綿止住了自己的視線,趕緊將白冥墨掉落在溪水中的獸皮,撿了回來,搭在了腰腹處。
她發誓,她真的沒偷看。
「我怎麼沒死。」
疑惑的聲音忽然響起,羊綿綿正靠在一旁的石頭上,打算緩一口氣時,聽到這聲音,興奮忘乎所以,手腳並用就直接爬到了白冥墨的身邊。
「你醒啦?!」
激動是自然的了,這一刻羊綿綿連聲音都哽咽了。
白冥墨剛剛為了救她,真的太勇猛了。
若是白冥墨不嫌棄,她都可以以身相許的。
看著湊近自己,那張欣喜若狂的小臉,還有羊綿綿哽咽的差點哭出來的聲音。
白冥墨好看的眉,不自覺的就緊縮在了一起。
這雌性,竟然會緊張自己成這樣會?
「羊綿綿,你當真被獸神眷顧了?」
顯然,白冥墨知道是羊綿綿救了他。
羊綿綿臉上的笑容一僵,急忙點頭:「應該是吧!
白冥墨,你現在還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