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這次分地後,部落里五年內,不管出生多少幼崽,都得等到五年後,部落將這部分地收回,再次重新分配。
這也算比較公平的,畢竟家裡獸人少的,吃的東西就少。
獸人多的,吃的東西就多,分配的地就更多。
而開荒的地,羊綿綿建議,按人頭收「租子」。
前三年不用上交,開荒後三年每年地里的收成,按照家中人數來交。
首領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議,更是覺得羊綿綿這主意堪稱完美。
那根樹幹,羊綿綿目測,差不多就兩米長。
而每個獸人分到的,就有十根樹幹長,兩根樹幹寬的土地。
那些家中人丁興旺的,分到大片大片的地,簡直是眼饞死那些沒有結伴或是結伴後,沒生幼崽的獸人了。
首領用了一天時間,將地給大家分好,得到土地的獸人,急忙開始在自己的地上做好標記。
他們的標記,就是抱石頭,挨著挨著的把自己土地砌起圍起來。
看著獸人們的智慧,羊綿綿默默感嘆。
分到地後,獸人們除了去採集,所有時間都不分晝夜的放在了自己的地里,一通忙活。
整個部落,比起以前,在忙碌中,有種欣欣向榮的景象呈現。
三天後,羊綿綿所需要的土坯,在一群雄性的幫助下,基本上都夠用了。
這些土坯再晾曬幾天,等到雄性們狩獵回來,差不多就能開始正式蓋房了。
雄性出去狩獵的頭一晚上,羊綿綿送給了白冥墨一把瑞士軍刀。
看著手中堅硬的奇怪東西,白冥墨眸光中跳躍著興奮激動的光芒!
特別是看著羊綿綿輕輕的就割下一片烤肉時,他就知道了這刀的厲害之處了。
「這是獸神給我的,比那古刀和石刀更鋒利。
出去注意安全,下次回來,我給你做一個狩獵的工具,比起你肉搏,肯定好使。」
獸神送的就獸神送的吧,不管怎樣綿綿究竟是誰,她沒有傷害幼崽的想法就行。
每個獸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一樣。
就算他追問,羊綿綿也不會告訴他,還不如不問。
「愣著幹嘛?就當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好了,早些睡。」
羊綿綿轉身進了白冥墨的木屋,看著她纖細的身影,白冥墨眸光慢慢的柔和了下來。
她在對他放下戒備……
低頭,看看手中的瑞士軍刀,手指摸索著這堅硬的材質,和他奇怪的外表。
白冥墨撿起地上一根樹枝,輕輕一划,樹枝頓時成了兩截!
這驚異的發現,讓白冥墨的眼睛更亮了!
羊綿綿就是用這東西,捅死那頭黑豹的?
處理黑豹屍體的時候,那腹部的傷口雖然不大,但裡面的內臟和大腸已經被刺破,淌了一肚子的血。
這東西鋒利程度,堪比自己的利爪?
不,有時候它是比利爪更好的利器。
白冥墨在木屋門口的獸皮上躺下——
他的木屋已經被羊綿綿厚顏無恥的給霸占了,幾個幼崽也沒有讓他進去睡的意思。
他這幾天,除了忙部落的事情,就是幫羊綿綿蓋屋子,最後還淪落到睡木屋門口的下場……
他是不是最近,對羊綿綿太好了,才在羊綿綿奴役他的時候,還霸占了他的窩?
天灰濛濛亮,白冥墨就起來將早飯做好。
他的學習能力很強,也喜歡吃羊綿綿做的那些食物。
畢竟曾經燒焦了的烤肉,跟學羊綿綿做的那些食物相比,那些新鮮食物的味道,讓他更加欲罷不能。
做好早飯,他還砍了一堆柴火回來,至少夠羊綿綿母子四人用五六天了。
甚至他連水缸里的水,也給裝滿後,才往部落中心而去。
不得不說,白冥墨比以前進步了許多,也比以前更體貼羊綿綿許多。
兩個獸人之間的關係,在那野溪邊後,悄無聲息的在往著好的方向改變著。
羊綿綿每天清晨醒來,陶鍋里都是熱氣騰騰的早飯,水缸里永遠是滿的。
連柴火都不需要她再去樹林裡撿,生活越來越美好。
這次雄性們去狩獵,就連首領都一起去了。
部落每次遇到狩獵日,都會留下幾個雄性,其中還會留下一個品階最高的來駐守部落雌性和幼崽們的安全。
這次留下的是男主龍嘯,下次就是白冥墨了。
但聽說龍嘯受了一些傷,羊綿綿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書中,似乎根本沒有描寫過這一段。
現在的她發現,劇情已經偏離了書中內容,對書本原有的記載,她幾乎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也或許,她是書中女配,書里並沒有描寫她太多。
而書中男主龍嘯和女主狐麗兒,依舊是按照書中劇情發展。
只是,她的穿書,致使部落大環境得到了改變。
男主和女主的劇情會不會變,她現在也說不清楚。
雄性們離開的幾天,羊綿綿將自己育苗好的紅薯藤拿了出來,讓羊婷熊草協助龍嘯,分給部落里的所有獸人。
地大家也整理的差不多了,等大家收到紅薯藤後,羊綿綿又是將大家集中在一起,講解了一下如何栽種,怎麼澆水漚肥的事兒。
雖說和首領說好,這樣的事情她不用再露面,但耕種是大事。
今年這個冬季,整個部落能不能過一個不挨餓寒冬,都得看這一片的紅薯地了。
為了不耽誤種植,既然獸人們將地都整理好了,羊綿綿也不等首領回來了。
關於孔艷艷這個仇人,羊綿綿很想區別對待,不給她紅薯藤。
但她知道,就算她不給,別的獸人也會留一些給她。
索性,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沒有去挑這點小事。
若是孔艷艷冬季沒有吃的,到時候首領還是會拿部落里的食物,來接濟她。
與其讓她坐享其成,不如讓她自己去勞動所得。
只是,羊綿綿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那兩個流浪獸人,就是孔艷艷給放進部落的。
當某天,羊綿綿發現孔艷艷的真實面目時,那時的羊綿綿,早已不是現在這麼好說話的羊綿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