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出現的精靈族不是龍嘯帶回來的,但不知道書中寫的內容,會不會和那次一樣出現。
現在,羊綿綿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那怎麼辦,難道將她帶出部落,扔了不成?
她一出這部落,肯定被別的獸人抓去,要麼就是成為獸人的食物,要嘛就是被抓去當雌奴。
雖然她作為精靈還沒成年,但只是身體的能量不能發揮而已,又不是不能生幼崽。」
雌奴,就跟X奴是一個概念。
同為女性,羊綿綿看著藍月兒那張尚且還單純的臉,她有些於心不忍。
或許,看書的人會罵她聖母,但現實生活中,誰做得到那麼鐵石心腸啊?
再說了,這藍月兒又沒對他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將她丟出部落,跟親手殺了她,似乎沒什麼區別。
羊綿綿驚異的看了白冥墨一眼,不知他冷漠的眼神中,究竟是幾個意思。
這個世界雖然很殘酷,白冥墨也只是書中的男配,但羊綿綿不相信,白冥墨會是那種見死不救,鐵石心腸的雄性。
把藍月兒帶在身邊也不現實,她們家喝的是青蓮池水。
為了給她治傷,她已經給她喝了不少的青蓮池水了,萬一再喝下去,她靈力儲存夠了,根本就不用等成年,就能使用自己的能力了怎麼辦?
「不如等首領回來了,再商量一下怎麼處理吧?
你看她那無辜樣,還那麼喜歡你。
你忍心嗎?
現在她的能力還不能釋放,倒是對我們部落雄性,造不成什麼傷害,多等幾日也沒事兒吧?」
聽到羊綿綿前面的話,白冥墨還覺得挺正常的,但是聽到這後面的話,他瞬間臉色一變,奇怪的看了一眼羊綿綿。
眸光中,晦暗不明!
被他這樣一看,羊綿綿不由有些心虛。
「呵,聖母!」
羊綿綿:「!」
這個時代已經有「聖母」這個詞兒了嗎?
不知道白冥墨是聽了自己的相勸,改變了主意,還是根本沒將她得建議聽進去。
他一把拽起藍月兒的手腕,拉著她就大步朝著部落中心而去。
藍靈兒傻不拉幾的,還不忘回過頭,朝著羊綿綿回首告別,一臉的開心笑容天真無邪的樣子。
忽然,羊綿綿於心不忍,衝上前就抓住了藍月兒的手:「藍月兒別跟他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羊綿綿想好了,大不了這段時間,他們家不喝青蓮池水就是。
等到首領回來,這藍月兒不管怎麼安排,她都不管了。
但現在,她不想白冥墨將這無辜天真的精靈,丟出部落讓她自生自滅。
「藍月兒不,藍月兒要跟白虎哥哥一起。」
「你傻不傻?你沒看見他冷冷的,還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嗎?
走,跟我回去,我給你果子吃。」
精靈族的族人只吃野果,不吃獸肉,但只要血統高貴的,到了藍色眼睛這一階,依舊殺傷力不弱。
他們傷害人的時候,是在無形之中。
但其實精靈族的族人,也分好壞。
好的族人善良純真喜歡美好事物,壞的精靈族人,有黑暗的一面,擅長於詛咒。
藍月兒顯然是前者,所以羊綿綿於心不忍。
「不吃,藍月兒要跟白虎哥哥一起。」
好吧,死腦筋!
羊綿綿她已經盡力了!
白冥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會將她丟出去的。」
本以為這次首領他們和上次一樣,也會很快回來。
可誰知,首領和雄性們這次一離開,竟然一去就是十幾天。
部落里,好些獸人已經沒有食物了。
白冥墨不得不一邊擔心著雄性的安危,還得帶著雌性們去採集。
曾經,那些看不起白冥墨的獸人們,在這段時間,似乎也忘記了白冥墨被羊綿綿無情嫌棄拋棄過的事情。
對他也沒那麼牴觸了,甚至更多的是對他的敬佩和依賴。
畢竟現在整個部落,都得靠白冥墨守護。
要是被別的部落或是流浪獸趁虛而入,最後關頭,也只有白冥墨保護她們。
而僅剩的三個雄性,兩個擔負起守衛部落入口的責任,白冥墨一個雄性,卻要擔負起保護所有雌性們採集的重擔。
採集的野果也只能勉強果腹,為了讓雌性們活下去,採集時羊綿綿還會偷偷找到機會,拿出空間中囤積的食物。
這部落獸人的食量太大,她偶爾拿出一些來救濟這些雌性和幼崽是可以的,但經常拿出來,只會讓人懷疑。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所有獸人臉上的愁容越來越濃,羊綿綿也著急起來,畢竟這一場遭遇,書中根本就沒寫過。
又是五天過去,首領們依舊沒有回來。
那些種在地里的紅薯藤已經長長了藤蔓,點在荒地上的玉米,也長成了手指長的幼苗。
眼看部落里越來越好,可這些雄性們卻是下落不明。
「羊綿綿,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獸人,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秘密,但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帶著幼崽們好好的活下去。」
黑夜裡,白冥墨看著熟睡中的羊綿綿,站在她的獸皮前,視線緩緩的又是移到了三個幼崽臉上,眼裡一片不舍之意。
第一次他發現,羊綿綿不似之前那麼討厭,似乎她也挺好看的。
睡夢中的羊綿綿,驚恐的卻是無法尖叫。
夢裡,她看到了部落雄性全部被抓了起來,在一個山坡上被人奴役。
那些粗壯的皮鞭,一根根的抽打在她的爹爹和哥哥們,還有首領的身上,血痕一片。
他們拖著滿身是傷的身體,不眠不休的搬抬著石頭。
畫面中,一個雄性最終倒下,沒了氣息,當即變成了本體野獸的模樣。
而那些拿著皮鞭抽打他們的獸人,直接將那獸人的屍體拖到了石板上,開腸破肚,架在了火上,做成了美味的烤肉。
血腥殘暴的畫面,嚇得羊綿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大片大片的汗水,布滿額頭,她猛地坐起了身,心跳因為噩夢的恐懼,不受控制的加速狂跳。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現在回想起來,她還能清晰的記起,夢裡那些獸人們的痛苦表情和絕望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