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喜的發現,讓她還沒高興幾秒,白冥墨和那個夢再次讓她清醒過來。
她掀開獸皮,急忙爬了起來,牽著小峰就走出了木屋。
他們儲存的肉,還有一些,這都多虧她之前,做成了肉乾。
而外面的陶鍋里,已經煮了一鍋的玉米糊糊。
這玉米糊糊,之前她做過,或許是白浩和小雨看她做多了,大概已經學會了。
「你哥哥他們呢?」
「不知道。」
說小峰和以前一樣傻,可自從他進階成為二階獸人後,你問他什麼,他都能正確的回答了。
可說小峰不傻,他的表情,和傻子又沒什麼區別。
羊綿綿揉了揉腦袋,忽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手裡似乎還握著手機的。
想到此,她趕忙四處尋找。
好在,那手機在一堆柴火下方,被她找到。
拿起手機,正想收進空間中,誰知不遠處的爐灶邊上,那尚未燃燒完的柴火,竟是噼里啪啦的爆了起來。
聲音雖然不大,爆炸的威力也微不足道,可羊綿綿看著那畫面,忽然靈光一閃!
能爆炸的東西,那就是炸藥。
若是她能做出炸藥來,那保護整個部落的雌性,就完全沒問題了。
而且,帶上炸藥,她還能去神月部落,救回首領和自己的哥哥爹爹白冥墨他們?
越想羊綿綿越是激動,急忙拿起手機,低頭查詢了起來。
只是當看到做炸藥所需要的材料時,羊綿綿激動的心情,頓時被打擊得完無體膚!
做炸藥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做出炸藥之前,那是需要原材料的啊!
現在這種地方,她連部落都不能走出去,她去哪裡收集那些材料?
一想到此,羊綿綿的所有希望,直接落空。
可她不會死心,就算是炸藥暫時做不出來,她還能做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能讓人吸入口鼻之後,瞬間昏迷的迷煙?
想到此,她又是在手機中輸入了迷煙製作方法。
可製作迷煙的方法和材料,簡直比炸藥更麻煩。
正快失去信心時,她的視線無意間瞥見了對方藥品的地方。
看著尚未拆封過的麻醉劑,她的眸子,從一點點的暗淡,變得有了亮光!
前世,野生動物園,工作人員對於狂躁攻擊人類的動物,都用麻Z槍,一想到此,她急忙輸入了麻Z槍的製作方法。
果然,她一個學醫的,根本不擅長這種機械的玩意兒。
麻Z槍做起來太繁瑣,並且還涉及許多她不懂的東西。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羊綿綿都快狂躁了!
努力讓自己平靜來下後,她決定了。
不管怎樣,她是有空間的,遇到危險,她還能躲進空間。
再不濟,她的空間中還有一把弓弩,是以前跟著村子裡的人,去山上打獵買的。
這弓弩至少還能在危機時候,救自己。
想到此,羊綿綿拿起手機,開始搜查神月部落的位置圖。
本就是試試,也沒抱多大希望,可誰知,一次次挫敗後,總算是有一件高興事兒了,這手機竟然還真的自帶導航功能?!
而且畫面上,不但清晰的標記了神月部落的所在位置,還可以像現代的導航一般使用。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沒有現代衛星圖那麼全面。
只能搜索自己想要尋找的地方,根本不會顯示,周圍有什麼地勢。
但這足以是黑暗中的一道亮光了,羊綿綿很是知足!
羊綿綿趁著小雨他們回來,就讓他們帶著小峰出去玩。
趁此機會,她用空間中的麻醉劑做出了一個吸入式的麻醉包。
這種麻醉,比較像古代的麻醉散。
沒有現代的那種氣體方便,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只要靠近獸人,用這麻醉包捂住他的口鼻,只需兩秒,那獸人肯定暈倒。
雖然這也算是近距離的找機會攻擊獸人,有一定的危險,但總比她一個雌性肉搏那些獸人更好,總會有一線生機。
打定好主意,這神月部落她去定了,羊綿綿離開之前,肯定是要給幼崽們一些生活保障的。
她拿出了一堆的冬瓜、南瓜、玉米和玉米粉、還有,甚至雞蛋。
統統放在了木屋裡,她直接去找了羊婷和熊草。
一聽白冥墨已經離開,很有可能所有雄性都被神月部落給抓了,熊草和羊婷當即沒了分寸,和普通留守婦女一樣,嚇得眼淚直流。
「那可是神月部落啊,白冥墨去就算了,綿綿你去摻和什麼?
你可是雌性,雌性在外面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別去,娘求你了,你別去!」
羊婷眼淚直流,早就和部落里的其他雌性一樣,隱隱的覺察到了不好的預感。
但聽到羊綿綿說昨晚的夢和白冥墨也離開時,她和熊草算是徹底的被壓垮了。
再聽羊綿綿要獨自前往神月部落,她更害怕了!
「娘,你先別哭。
你聽我說。
我有獸神庇佑,我不會有事的。
而且你沒發現嗎?今天我進階了,我是二階雌性了。
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會強上不少。
還有,我跟在巫醫身邊,學了不少草藥。
我會用那些所學到的東西,來對付那些危險的。」
聽羊綿綿這樣一說,羊婷和熊草才是仔細將她一打量。
「真的,你,真的進階了?
你,你可是成年雌性,哪裡有那麼好進階的?
綿綿,你是不是遇到什麼機遇了?」
至少,在這個憂心忡忡的時刻,羊綿綿作為成年雌性,還能進階,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兒。
「也沒什麼機遇吧,大概是獸神庇佑的緣故。
所以娘、熊草,你們別擔心我。
我去,指不定還有一線可能,我不去,那也是在部落等死。
結局都是一樣,不管怎樣,既然我受獸神眷顧,我也要為部落和部落的所有獸人,拼一把。」
羊綿綿所說的道理,羊婷和熊草都懂。
現在是部落最危機的時候,作為部落獸人,也應當承擔起拯救部落的責任。
但這責任忽然落在自己最親近的親人身上,羊婷和熊草都難以接受,卻不得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