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現代人的羊綿綿,現在知道了。
在這遠古獸世,就不該用人類的生活方式來約束自己。
若真的涉及到自己生命被受威脅的時候,別說孔艷艷曾經和自己一個部落了,就算是他們現在的部落獸人,她也會毫不猶豫終結他們的性命。
幾個獸人被晾在了外面好一會兒,直到月亮頭偷偷偏移了位置,進入山洞中的黑獅炎,才是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們倆跟他進去,你跟我來,你們兩個原地等著。」
第一個你們,是指的羊綿綿和藍月兒。
第二個你,是指的狐麗兒。
那兩個原地等著的,自然是指的白冥墨和龍嘯。
四個獸人完全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出乎他們意料外的發展了,各自心中紛紛一陣緊張。
「什麼意思?
為什麼將我和她分開?」
狐麗兒一把抓住了羊綿綿的手,不管之前她們因為什麼原因不和,但她們終究是一體的。
照理說,去那山洞見白首領才是最危險的,但羊綿綿沒想到狐麗兒會在這個時候和自己在一起。
女主就是女主,女主終究是大義的。
「少廢話,這是首領的安排。
現在,首領只想見她。」
黑獅炎陰鷙的眼神中,兇相盡顯。
狐麗兒看得有一瞬的顫抖,但握著羊綿綿的手,卻是絲毫都沒有甩開的意思。
羊綿綿輕輕的在狐麗兒的手背上安撫了兩下,就是衝著黑獅炎勾唇一笑:「這位獸兄別動怒,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白首領點名要我們倆的,現在為什麼不要她了?
你單獨帶她離開,我們的確不放心。」
聞言,黑獅炎臉上露出一陣不屑的嘲諷!
「呵呵,這是神月部落,你放不放心關我們什麼事?
要知道,今日若是我們首領高興的話,以後你們的小月牙部落還能在這片森林中,相安無事的繼續存在下去。
若是…….」
赤裸裸的威脅,就算黑獅炎不說完接下來的話,羊綿綿和其他幾個獸人也知道他這話里是什麼意思了?
「是嗎?
獸兄你可能沒聽說過一句話吧。」
羊綿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是譏諷的回懟向黑獅炎。
「什麼話?」
這個雌性他那日在山坡上也是只匆匆瞥了一眼,倒是沒想到這雌性的確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倒是那隻孔雀獸,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除了說她有獸神庇佑的身份外,似乎全是不堪。
現在這麼短短時間一接觸,似乎又不像是那孔雀獸所說的那般。
「同歸於盡。」
羊綿綿的烏黑嘴唇微張,輕輕吐出這四個字來,只是這四個字他聽都沒聽過,但很明顯,羊綿綿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出現了一抹絲毫不輸給他的狠厲。
這雌性果然是有意思,只是可惜,長得太醜了。
就連那孔雀獸都不如。
「別擔心,這隻狐獸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個漂亮的雌性。
我只是帶她去洗洗,想要看看你們這瞞天過海的東西是什麼而已。」
聽黑獅炎這樣一說,狐麗兒明顯的心中一緊。
如此說來,孔艷艷果然是在這神月部落了?
在這之前,狐麗兒離開部落的唯一一次,就是和羊綿綿比試的那天。
那天也是孔艷艷失蹤的日子,更是他們發現神月部落在附近遊蕩的時間。
之前只是懷疑,現在就能實錘了!
孔艷艷……
看著山谷中的菜園子,羊綿綿放在身側兩旁的手,不由慢慢的握成了拳頭。
她被點名來這神月部落,極有可能,也有孔艷艷的功勞啊!
她果然還是小瞧了那隻花孔雀,居然這麼能搞事!
「這位獸兄,他們以前的確皮膚很白皙,可惜在這次來的路上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沼澤地中。
將他們救起來後,就變成這樣了。
若是不相信,我可以陪她去洗,你看如何?」
龍嘯自然不想狐麗兒被單獨帶走。
但羊綿綿之前說過,那東西就算泡在水裡幾天幾夜都不會變色的,除非她用特殊的藥草汁塗抹。
「呵呵,是嗎?
居然還有這麼巧的事?
只是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兩個雌性明明是你們送給我們首領的,你們還那麼緊張幹什麼?
其實現在,你們完全可以離開我們神月部落了,這兩個雌性你們也不必再掛念了。
呆在我們神月部落,自然是比待在你們小月牙部落強的,這點你們要清楚才是。」
「若是你沒記錯的話,剛剛我們是不是說過,這個雌性是精靈族的人?
今天,還沒到十天的約定時間。
我們只是來探望一下白首領的,順道將得到的一個好東西給白首領而已。」
白冥墨話落,從懷裡掏出了個瓶子。
看著那瓶子,羊綿綿瞬間微眯了眼神!
這白冥墨難道沒將自己給他的丹藥吃完?居然還留著打算現在送給那白首領不成?
黑獅炎也沒想到,白冥墨會忽然拿出一個東西,而這東西的形狀,有些像孔艷艷最近搗鼓的東西。
只是外形大小相差較大,這東西看上去還精緻許多。
想到此,黑獅炎懷疑的從白冥墨手中接過小陶瓶,就打算擰開。
誰知,白冥墨一手,就是摁在了黑獅炎的手上。
「這東西是給首領的,你先將東西送進去後,再幫我轉達一下,說我想見他。」
白冥墨此話一出,龍嘯、狐麗兒甚至連羊綿綿都不知白冥墨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羊綿綿懷疑瓶子裡還裝著丹藥,但她卻是不知道白冥墨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白首領七階就已經無法無天了,若是助他升階成功,或是知道那丹藥是她煉製的,那白首領更不可能放過自己了!
黑獅炎定定的看了看那瓶子,又是看了看白冥墨,點了點頭,再次走入了那山洞。
若不是山洞外還有這麼多獸人,羊綿綿恨不得立即想要問白冥墨的打算了。
想了想,白冥墨應該不會害他幼崽的獸母才是,更不會讓自己從此以後成為白首領的傀儡的。
或許,那瓶子裡只有一顆丹藥,或許白冥墨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