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墨的衝動,將羊綿綿搞得驚愕張大了嘴巴!
眼睛瞪得溜圓,不可思議的看著忽然將自己半摟入懷裡的雄性,她有些不敢確定。
或是,她只是猜想,這雄性大概是到了發情期了。
「白,白冥墨,你,你想幹啥?」
羊綿綿驚恐的眼神,盡數落在白冥墨的眼底,看著她嚇得哆嗦的嘴唇,忽然腰間摟著羊綿綿的大掌更緊了幾分。
「以前,我覺得就算是我擁有神獸血脈,但沒有資源也升階無望,無法保護你和幼崽。
終究有一天,我大概會死在你們的前面。
但現在我知道,你是獸神賜予我身邊的那個雌性,不管你是不是羊綿綿,你都是我白冥墨認定的那個雌性。
不管將來,我是否能到神獸界,你就算再是普通的雌性,我也會等著你一起到達神獸界。」
這是告白?
白冥墨的告白?
這……
白冥墨其實早就對自己心存非分之想了吧?
不然在家的那個晚上,他也不會壁咚自己吧?
此刻,羊綿綿腦袋一片混亂,甚至無法思考了。
她只知道,白冥墨有神獸血脈,只要稍微有點機遇,就會進階的那種。
而她雖然各種運道,但她只是普通獸人,她想要進階到九階容易,甚至十階也可以。
但是她是普通獸人,她沒有神獸的血脈,想要突破十階,那就太難了。
所以,白冥墨剛剛話語裡的意思是,她羊綿綿一日不突破十階到達神獸界,他白冥墨就永遠在這獸世陪她?
要知道,到了神獸界,就有機會進入仙界,再到神界的啊。
等到了神界,那可就是永生永世的壽命。
在這之前羊綿綿不懂,但有了五行煉丹爐後,這些她都懂了。
對於獸人來說,去神獸界那就是最大的目標,而作為一個有神獸血統的雄性來說,那該是他畢生的追求才是。
這不是花言巧語,羊綿綿知道,白冥墨不是那樣的人。
說實話,這一刻她已經被白冥墨感動了。
就如在竹林中發現的靈草一樣,他毫不遲疑的就送給了自己。
那兩株靈草極有可能,在他身受重傷的時候,可以換一條命的啊。
甚至,兩株靈草,極有可能,會讓他直接再升一階。
還有那顆靈石,依照那靈石的靈力濃度,完全夠白冥墨一直吸收,直到他吸收到十階大概都不是問題,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但他一點都沒有起貪戀之心,他的實力,想要殺了自己奪走那顆靈石,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一點想要的意思。
若是換作任何雄性,羊綿綿不覺得他們會有這麼淡定。
現代社會,那些為了功名的男人,多少是踏在女人身上爬上去的?她見識得太多。
而在這個獸世世界,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可白冥墨沒有那樣做。
「你們在幹嘛?白虎哥哥,你不是要抓魚嗎?」
羊綿綿愣神之際,藍月兒的聲音忽然闖入,她完全沒有察覺。
白冥墨即便是早就知道藍月兒往這邊來了,但他也沒有絲毫要鬆開羊綿綿的意思。
這聲音,讓羊綿綿忽然回神,急忙嚇得從白冥墨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藍月兒。
「你不睡覺,你跑來幹嘛?」
「我想看白虎哥哥抓魚。」
藍月兒又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眨巴著無辜的眼睛,一臉傻笑的望著白冥墨。
羊綿綿剛剛那一臉羞怯的模樣,沒逃過白冥墨的視線。
他知道,羊綿綿雖然什麼都沒說,她的心裡多少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不用回應他,他也不會讓龍嘯,甚至那條蟒蛇搶走幼崽們的獸母的。
「你們在這等著,我下去捉。」
白冥墨的聲音,帶著少許的愉悅,他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羊綿綿的臉上。
「嗯,你小心一點。
這湖泊這麼大,也不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蟒蛇或是野獸之類的。」
「嗯。」
看吧,他就說羊綿綿的心裡是有他的吧?
白冥墨或許是在龍嘯的面前,已經露出了神獸的血脈。
他知道,作為龍族的獸人,應該是知道異能的決心,必須得神獸血脈才能做到的,所以也不在乎了,直接後背長出一雙雪白的翅膀,就是朝著湖中而去。
以前,他擔心無法進階,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不讓自己和幼崽們的血脈被別的獸人發現。
但現在他不用擔心了,等他和羊綿綿還有幼崽們把品階升上去,那些危險都不再畏懼。
而很多時候,他的翅膀被束縛,也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
現在,他不想再畏畏縮縮的小心活著。
他要變得強大,才能守護他想要守護的一切。
升上半空的白冥張開翅膀的同時,他的手中再次多了之前出現過的那把弓箭。
看著忽然長出翅膀飛向湖泊的白冥墨,藍月兒那單純的小臉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白虎哥哥竟然會飛!
綿綿,白虎哥哥竟然會飛?
不,白虎哥哥是神獸血脈,他是可以長翅膀的,我竟然連這都忘記了。」
羊綿綿見藍月兒的聲音越來越大,嚇得急忙將她的嘴巴給捂上了。
免得待會兒她的這叫聲,將湖泊里沉睡的獸人或是野獸給驚醒。
不自覺的,羊綿綿回頭,朝著身後遠處看去。
火堆旁,龍嘯已經躺著睡著了,狐麗兒背對著他們,蜷縮著身體,抱著雙膝,似乎在看著龍嘯出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藍月兒別張口就說你白虎哥哥是神獸血脈,這樣的話,很容易給他招來殺身之禍的。
還有,我把手從你嘴巴上拿開了,你不許再大聲說話,萬一是驚動了附近的猛獸,我們又會有危險了。」
藍月兒聽懂了羊綿綿的話,其實她什麼都懂。
聞言,她眨著好看的眼睛,連連點頭,似乎這樣也算是對羊綿綿的一種保證。
羊綿綿見狀,才放心的鬆開了她的嘴巴。
「綿綿,殺身之禍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你說的話,都那麼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