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將來在這獸世,又能如何的安然無恙的生存下去?
可一想到外面的世界,白冥墨還在為了保護她孤軍奮戰,她就躊躇了。
羊綿綿糾結了半晌,心裡真的很矛盾。
說穿了,這件事情是因為狐麗兒所引起的,她這樣的犧牲,現在雖然是為了幫大家擺脫現在的困境,但真的太大了。
甚至,她覺得自己若這樣做的話,真的好聖母!
「主,你,你別啊!可千萬別做這樣的傻事,雌性進階,本就很困難的,你這好不容易才三階呢。」 ✯
看著羊綿綿猶豫不決的樣子,珠珠生怕她點頭應下,做這樣的蠢事,急忙出聲喊道。
聽到珠珠的聲音,這一刻羊綿綿卻是忽然下定了決心。
白冥墨要守護她,寧願把她藏進他的空間,哪怕知道這一次凶多吉少,也是在危險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她。
別說為了狐麗兒了,就算是為了白冥墨,為了不讓女主黑化,故事走向大變,她這個炮灰女配似乎也只有犧牲自己了?
大不了這次回到部落,再也不出來了,她就安心的在部落待著,努力升階吧。
「取吧,怎麼取?我不會取?」
羊綿綿下了決心,便是不再猶豫不決。
聞言,珠珠急得眼淚直流,看著決絕的羊綿綿,她只有心疼的直掉眼淚。
「算我沒看錯你,如此勇敢的你,一定會得到天道眷顧的。
狐麗兒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運道,但我知道,狐麗兒真的不能出事。
你有銀針,用銀針吧,我告訴你位置。」
羊綿綿很快親自拿來了器皿和銀針,只是她以為心頭血是在心臟部位時,誰知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心頭血怎麼在丹田?」
「修真的心頭血都是在丹田,你做好準備。」
外面,白冥墨不管怎樣逃,都逃不了海浪的席捲。
仿佛這片海域,已經布下了結界一般。
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無法高過這些海浪,就在他咬牙硬挺,想要直接衝出這片海浪之時,他的周圍忽然出現了一個氣泡,將他和他背上的狐麗兒和幾個精靈,全部籠罩了進去,直接拖入了海底!
速度之快,就算他是五階獸人,但他那五階獸人的速度,在這氣泡的速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本以為大家沉入海底,一定會窒息而亡,誰知他們直接被這氣泡眨眼間就拖入了之前那個海底宮殿,鮫人的地盤。
「白虎哥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白冥墨已經變化成人形,那個氣泡也消失了。
藍月兒望著周圍美麗的一切,伸手想要去抓白冥墨的胳膊,可一想到羊綿綿那張臉,頓時縮了回來。
「這是鮫人的海底宮殿,哎,果然是命中有此一劫。」
大巫環視了周圍一圈,當即認了出來,眉心緊皺,知道這一劫是命中注定,有些難以逃過了。
「呵呵,除非你到達十階,不然我不鬆手,你是別想離開這片大海的。」
那道嬌媚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緊接著一群鮫人簇擁著之前那金色魚尾的雌性鮫人,緩緩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白冥墨看著這個雌性鮫人,終於還是妥協了。
「我可以給你三滴心頭血,但你必須答應,放我們離開。」
活著就有希望,白冥墨想明白了。
與其硬拼,還不如留下這條命,以後珍惜和羊綿綿在一起的時光。
能不能再進階,那就交給獸神來決定吧。
反正還沒真正的和羊綿綿在一起,沒和羊綿綿生一堆他們的幼崽,他是不想就這樣死的。
「算你識趣,看來你的心也不在此,那就取血吧。」
龍嘯此時也不知被這雌性鮫人帶去了哪裡,白冥墨也只有賭這雌性鮫人是個言出必行的了。
但一聽他要取心頭血,狐麗兒首先是變了臉色。
心頭血對於獸人來說,就如丹田裡的靈力一樣,這點她曾經倒是聽龍嘯說過,但終究,她還是沒有制止。
但她知道,這一次她欠白冥墨的了。
不管怎樣,她有一株靈草,龍嘯還有一株,事成之後,這鮫人還會送一顆東海神珠給他們,那到時候她將靈草給白冥墨,說不一定白冥墨就能繼續進階。
而這邊,羊綿綿拿出銀針,正要取血之時,五行煉丹爐的聲音忽然響起:「你不用取了,白冥墨妥協願意取自己的了。」
羊綿綿手中的銀針一抖,直接落在了草地上:「啊!他是神獸血脈,我是普通的獸人取了心頭血都會傷害到丹田,他怎麼可以?
快,你有辦法讓我衝出他的空間嗎?
我要制止他!」
「羊綿綿,你沒發現你已經很在乎這白虎了嗎?
呵呵,對於獸人來說,品階就是一切。
白冥墨為了保護你,將你護在空間中,大概其實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獻出自己的心頭血的。
他一方面擔心你在外面有危險,一方面肯定也是算準了,你肯定會阻止他。」
「你就別廢話了,快點告訴我怎麼出去?」
見五行煉丹爐嗶嗶嗶的,羊綿綿心急如焚。
此刻,若不是五行煉丹爐提醒,她是真的沒意識到,在這幾個月的相濡以沫下,她是真的已經喜歡上了這個雄性。
她也是聽了五行煉丹爐的話,才知道白冥墨的用心良苦。
可現在時間緊迫,她要出去制止。
白冥墨是整個部落的守護者,也是她和幼崽們的依仗,他是神獸血脈,進階本就不容易,她的確不忍讓他從五階落回二階。
「好,我送你出他的空間,你拿著我就是。」
五行煉丹爐見羊綿綿這麼著急,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還是妥協了。
羊綿綿抱著五行煉丹爐,就出了自己的空間。
她的身體和五行煉丹爐的一起再次的出現在了白冥墨的小空間裡。
就在她打算再催促那煉丹爐時,整個身體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直接將她往白霧中扯去!
這種疼痛蔓延五臟六腑,全身經脈。
不過也就像是一瞬的時間而已,她再次睜開眼時,那種疼痛還有殘留的意識,可她得視線早已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