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上次那漁網你不是收起來了嗎?」
羊綿綿聞言,趕緊從空間中拿出之前那個編織的漁網,遞給了白冥墨,等白冥墨離開後,她拉著雅麗絲在柔軟的沙灘上坐了下來。
「不是他,他的笑容很好看的,你的伴侶雖然也同樣很好看,但不愛笑。」
白冥墨剛一離開,雅麗絲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直接讓羊綿綿臉上的笑容一僵。
「呃,我知道。
剛剛龍嘯是開玩笑的,雅麗絲,你是怎麼認識那雄性的。」
看著如此單純的雅麗絲,羊綿綿心中真的無限感慨。
剛送走了精靈族族長的女兒藍月兒那個單純小可愛,現在又招惹了鮫人族女兒雅麗絲小純情……
他們這都是些什麼運氣啊?
「他救了我,我被礁石撞暈後,臉上受傷,流了好多血,他給我采了草藥敷在臉上。」
原來是英雄救美的唯美愛情故事啊!
只是,羊綿綿對於幫雅麗絲找到這個獸人的信心,那是一點都沒的,這什麼線索都沒有,無疑是全靠碰運氣呀。
索性,她將手機拿了出來。
羊綿綿不抱希望的在搜索一欄中輸入「雅麗絲的救命恩人」…….
呃……
和她想像中的一樣,空白。
這樣不行,她又換了一種方案繼續搜索「雅麗絲被礁石撞到後的畫面」。
顯然,羊綿綿還是太相信這手機了,根本沒那麼神奇,關於搜索個人之類的經歷,幾乎都做不到。
而在搜索這些線索的時候,羊綿綿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腦子一轉,直接輸入「羚羊獸為什麼會有神獸血脈」。
不是她不辦正事,是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沒讓她還沒有平復心情。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明白,她獸父獸母獸兄們都是平凡之輩,普通獸人,為什麼到了她這裡,她就會有神獸血脈呢?
若不是那鮫人族長提醒,她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
但顯然,手機根本也沒給她任何回答。
羊綿綿失望的將手機放回了獸皮口袋中,收回了空間。
「你那盒子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還能發光,還能在上面面刻畫?」
本想著一個鮫人而已,自己無所顧忌,便是沒想那麼多,但也沒想到這雅麗絲好奇心挺重的。
「這個——一個工具而已。」
羊綿綿有點心虛的盯著手機,終於算是找到了一個藉口。
心道,反正雅麗絲在大海里,也不知道這獸世的東西。
果然,雅麗絲信了。
她單純的點了點頭,羊綿綿繼續還在回味自己話語的時候,忽然腦海中卻是靈機一動。
「雅麗絲,你會畫畫嗎?」
雅麗絲一臉茫然,不解的看向羊綿綿:「什麼是畫畫?」
羊綿綿繼續呃……
不知怎麼解釋的她,看了看周圍,撿起一根樹枝後,將面前的沙灘撫平,就是在沙灘上描繪起了白冥墨的樣子。
學醫輔修畫畫的她,也是速寫過不少器官和人體圖構造的,這點功底讓羊綿綿很快就將白冥墨的樣貌在沙灘上畫了出來。
看著羊綿綿用樹枝,來來去去的在沙灘上亂塗著,很快就呈現出她伴侶的樣貌,雅麗絲像是打開了新大陸一樣,驚奇的不得了!
「這,這是你伴侶!你,你居然可以將他刻在沙灘上?!」
羊綿綿倒是沒有炫耀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訴這雅麗絲什麼叫畫畫而已,只是腦海中第一個記憶深刻的人像,就是白冥墨,隨即就上手了。
「嗯,看來我畫得也挺像的,能讓你一下就認出來。
所以,雅麗絲,這就叫畫畫。
將你看到的樣貌或是物體,可以刻畫出來,就叫畫畫。」
羊綿綿用最簡單直白的話,給雅麗絲解釋著,雅麗絲這模樣好像也是聽明白了。
她也不多語,從羊綿綿手中拿過那樹枝,就將自己腳下的沙灘撫平,試著在沙灘上畫出她要找的那個雄性樣貌。
看著雅麗絲專心致志畫畫的樣子,羊綿綿知道她這腦袋瓜子不是一般的聰明。
她還沒說呢,雅麗絲就知道自己提起畫畫的事,是想讓她將那個獸人畫出來。
只是,從沒有作畫經驗的雅麗絲,畫出來的人物畫像,就跟幼兒園小朋友畫的水平差不多,甚至還不如,根本辨別不出來這雄性的外貌特徵。
羊綿綿死心,直接放棄了。
「這是什麼?這裡怎麼有個白冥墨?!」
狐麗兒和龍嘯回來,各自手中抱著一堆的柴火。
一走進就看見羊綿綿腳下那沙灘上,白冥墨的畫像,驚奇的低聲驚呼道。
龍嘯湊近一看,果然是個栩栩如生的白冥墨,眉頭也不由的蹙了起來。
「這難道是獸神的指使?」
羊綿綿無力的閉眼,正好此時白冥墨拖著漁網回來了,就這麼一小會兒,漁網裡已經裝滿了不少的海貨,甚至還有幾片海帶。
不等羊綿綿解釋,雅麗絲就聲音諾諾的開口道:「這是她畫的,她畫的她伴侶畫像。
她教我作畫,只是我學不會,畫不出我想要找的那個雄性的樣貌。
看著她畫得挺容易的,卻是沒想我自己上手,卻是很難。」
雅麗絲難得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大家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去打斷她,但是她的解釋,大家還是迷迷糊糊的,沒怎麼明白。
見三個獸人迷惑的樣子,羊綿綿撿起樹枝,就是將狐麗兒的模樣迅速的畫在了沙灘上。
看著平整的沙灘上,自己的模樣輪廓漸漸出現,狐麗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著羊綿綿那雙白皙的手,不由羨慕不已。
「這就是畫畫,畫畫還有很多種,也算是一種記錄手法,只是在這沙灘上,根本就無法長期保存下來。
有些畫是可以畫在石壁上,或是獸皮上,留給後輩傳承很久的。
我剛剛也是突然想到這,就想教教雅麗絲,看她能不能將那獸人的樣貌畫出來,我們也好方便尋找。
但顯然也是徒勞。」
「綿綿你太厲害了,這是我嗎?
我以前在水面上見過,我就是長這樣的。
還有,這白冥墨也畫得太像了,我一眼就瞧出來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