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幼崽似乎也看出了他們爹爹的迫不及待,半點沒有反對的意見,小峰還調皮的衝著白冥墨眨了眨眼,拉著有些不解的小雨,就走向了羊家獸人。
羊綿綿一路被白冥墨手牽手的回到了他們的家,沒有三個幼崽的存在,兩個獸人之間的空氣仿佛都透著粉紅色的泡泡。
遠處樹林中,只有孔金拿著木棍敲打土坯的聲音時不時的傳來,為他將來的新家奮鬥努力著。
「我,我去做點吃的。」
這氣氛實在有些尷尬,羊綿綿甩開白冥墨沒有鬆開的手,就往廚房而去。
白冥墨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薄唇微揚,大步跟了上前。
「今日,幼崽們都不在,想吃什麼都能做,我來幫你。」
白冥墨知道羊綿綿的空間超市的存在後,也知道羊綿綿那些奇怪東西的來處了,故意提醒道。
畢竟,現在的羊綿綿那樣子,似乎只顧著害羞去了,他怕她記不起這回事兒來。
「嗯,很久沒吃白米飯了,那我做點。
就是我讓首領開墾荒地要種的那些食物,之前背著你倒是做給幼崽們吃過,不敢給你吃。
今日,我們一起嘗嘗。」
「好。」
白冥墨回答的爽快,雖然只有一個字兒,但語氣卻是歡喜雀躍的。
今日的結伴典禮雖然很快結束,但從此以後,眼前的雌性就是自己生命的另一半了。
她和別的雌性不同,她今生今世都只會有自己一個雄性,將來他們便是同為一體的存在。
白米飯在陶鍋里蒸好,濃郁的米飯香味兒,讓羊綿綿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太久沒有吃過白米飯的主食了,作為人類的她來說,真的很想念。
不過,這樣的日子相信過不了幾個月,等那些稻穀全部長出來後,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吃白米飯了。
涼拌了個紅油豬耳,鐵鍋也能拿出來小炒青菜和肉菜了,甚至超市中連冷凍的原切牛排都有,豐盛的八個菜,一個紫菜蛋花湯,加上白米飯,就是他們今日的喜宴。
孔金那邊,白冥墨趁著羊綿綿忙活時,就給送了一些獵物過去,讓他自己烤來吃。
知曉今日是自家主的大喜日子,孔金默默幹活,也不去打擾。
「你們那邊的食物果然是豐盛,只是這紅紅的肉菜,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太刺嘴了。
綿綿,我發現我對你做的食物,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了,就如你一樣。」
白冥墨前一刻還在一本正經的說話,誰知下一秒情話就脫口而出,直接讓羊綿綿差點沒被口中的辣椒油給嗆到。
一碗紫菜蛋花湯下肚,才好受了許多。
只是白冥墨這簡短的兩句話中,卻是信息量太大了,讓她根本不知該怎麼回答。
「喜歡的話,以後我可以在空間中做給你吃。
有些東西,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但白冥墨你要相信,我既然選擇和你結伴,就是真心實意想要永遠都和你在一起的。
不管我曾經是誰,但我永遠
都不會害你和幼崽們。」
「嗯,我知道。
不然我也不會和你結伴,儘管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你。」
白冥墨話落,學著羊綿綿的樣子,就著一口肉菜扒拉了一口白米飯,頓時眼睛一亮。
「這食物很好吃,軟軟糯糯的,若是我們部落以後把這東西種出來,真的可以少打不少的獵物。
這樣的話,大家就會有更多的時間開荒去種土,自給自足,打獵的次數減少,大家受傷會死送命的機會就會減少。
這或許真的有一天,以後獸人們都能慢慢過上少一些的殺戮生活。」
羊綿綿倒是沒想到,僅僅才通過一碗白米飯而已,白冥墨就能聯想到那種太平盛世的日子。
若是真的那樣,將來的獸世,會不會成為人類那樣的文明社會?
即便是達不到現代的文明,至少能成為古代封建制度的生活。
想到那樣的畫面,羊綿綿不禁又是苦笑的搖了搖頭:「解決獸人溫飽問題,目前的確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當大多數獸人把這最基本的問題解決後,就會生出更多欲望來。」
「欲望,什麼是欲望?」
不等羊綿綿把話說完,白冥墨就對這個新詞好奇的追問起來。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羊綿綿也覺得沒什麼不可說的。
這獸世不管是書中的世界,還是真實存在的另外一個平行空間,但羊綿綿知道,早些和白冥墨說一些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也是有必要的。
「有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當地的人類最開始是為了吃飽穿暖而活著。
但漸漸的,他們學會了種植和養殖,摒棄了狩獵的生活,慢慢的自給自足後,有些人就開始想要成為強者。
成為強者不只是智慧,最重要的是讓那些弱者都臣服在自己的腳下,為自己所用。
最初期,便是出現了奴隸制。
所謂的奴隸,就是沒有反抗力的一些人類。
他們被控制,被圈養,幫奴隸主幹活。
比如說飼養野獸,開墾土地種植食物,甚至在奴隸主的身邊伺候他的起居飲食。
反正就如獸奴一樣,活得最低賤,沒有任何一絲反抗的餘地。
當那個奴隸主漸漸強大起來,他就想占領更多的奴隸,讓天下的所有人都為他所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實就如我們一個部落一樣,那個奴隸主就成為第一獸人,然後帶著許多奴隸占領更寬更廣的土地。」
「差不多就這樣吧。」
羊綿綿覺得說得太多,白冥墨或許還理解不了。
其實她也覺得她完全是太多慮了,就算是養殖和種植技術在這部落成熟起來,即便是將這森林附近的所有部落都融合了,但想要占領整個獸世實在太過渺茫。
這時間不知要幾百上千年,或許她根本就沒那個命活到那個時候,那也不是她所操心的了。
她和白冥墨都有神獸血脈,也或許他和白冥墨在幾百年後就到神獸世界去了,這獸世的事情,哪裡還需要她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