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啊!她那放蕩模樣,是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啊!不僅如此那床上還有個在開苞的小姑娘啊!
你說這是什麼事?她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我也是氣狠了,一腳就將門給踹開了!沒想到卻是叫自己送了命……」
木匠說著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他現在是完全記起之前的場面了,他媳婦啊!那個見到人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人的媳婦,竟然敢跑到村長床上去和村長滾到一起!
這可是要浸豬籠的啊!要是那幾個老族長還在的話,高低是要上刑具的!而且還是那種專門針對女人的那種極刑。
可是他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當天晚上就被那女人和村長一起拖到後山弄死了!
甚至死後靈魂都不能去地府,不能投胎轉世……
「我先將你們帶出去再說。」
姜綰柚對著黑白無常努了努嘴,兩人瞭然,立馬就拿出了勾魂索將這幾個陰魂給串了起來,一眨眼便帶到了地府開始審訊。
與此同時,一直在暗處跟著的千機衛精銳部隊也接管了整個村莊。
這個時間段正巧是村民們上山歸家的時間,那些在地里勞作一整天的村民還不知道村子裡究竟發生了何事,就是下山的時候突然就看到黑壓壓的上千個衣著統一,各個配劍凶神惡煞的男子,將整個村子都給包圍了!
有些膽小的嚇得丟了農具就往家裡跑!
邊跑還邊喊:「救命啊!救命啊!」
「怎麼了這是?」
「我們村子被包圍了啊!」
「這些都是什麼人吶?看起來這麼嚇人!」
「我們村子到底怎麼了?」
「哎喲!不會是土匪吧?來屠村了嗎?」
「啊?快逃吧!」
「村長在哪呢?快找村長啊!」
「還說呢,他根本就不在村里,剛用午飯的時候就被鄰村的兩個叫走了!」
「該不會這些人都是村長叫來的吧?」
「難道是村長想要弄死我們?」
「不、不會吧?」
「走!去村長家!」
……
一群膽子大一些的村民,相約著浩浩蕩蕩的就朝著村長家跑去了。
並且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他們來的路上有多氣勢洶洶,看到村長家門口也站著那一排黑衣侍衛的時候就有多慫!
那場面真的是非常的搞笑,誰敢想一個個糙漢婦人罵罵咧咧的,突然就看到一隊持劍的黑衣人陰森森的盯著他們,一個個慫得連呼吸都不敢了!這種前後誇張的對比,讓人忍不住就想笑。
「交代村長惡行者!不殺!」
為首的千機衛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才扯著嗓子以內力將聲音推遠。
「不殺?」
「天吶!這些人竟然不是村長叫來的?」
「聽著好像是來抓村長的?」
「這些人究竟是誰啊?」
……
村民們讀書不多,也不識得幾個大字,更是猜不透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但是千機衛的話他們還是聽明白了。
大家議論紛紛的,也不知道千機衛的身份,更不敢確定千機衛對他們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我們若是交代的話,就真、真的不會殺我們嗎?」被眾人推在最前面的一個糙漢,壯著膽子戰戰兢兢的開口。
千機衛眾人掃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那、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村長究竟犯了什麼事了?」
「村長會死嗎?」
「村長還有個媳婦呢,她是不是也要被抓起來?」
「這院裡的姑娘怎麼辦?」
「哎呀!不得了!這不剛有一些人進村了,就住在村長家!不會也被抓起來了吧?那姑娘還說能治了那些丫頭的病呢!」
「哎喲……這可如何是好?」
有一就有二,知道不會死之後他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扯著扯著就想起了姜綰柚,幾個婦人當即就拍著大腿哭嚎了起來。
那些丫頭的命太苦,實在是太可憐了啊!
好端端的場面突然就轉變了畫風,那些婦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太傷心了,還是因為被嚇到了,真是越哭越離譜。
千機衛一群侍衛皺著眉,想要呵斥又怕一嗓子下去那些婦人哭嚎得更加的厲害。
後來,沒辦法他們只能去請了姜綰柚過來……
那些村民們一看到姜綰柚就不鬧騰了,反倒是一窩蜂的圍到了姜綰柚的身邊,很是熱心腸且擔憂的問道:
「姑娘啊!他們欺負你沒有啊?」
「受傷沒有啊?他們看著凶神惡煞的,該不會欺負你了吧?」
「姑娘別怕,受傷了跟嬸子說!」
「嬸子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也要將姑娘給救出去!」
「是啊是啊!姑娘不要怕!」
……
那些婦人圍在姜綰柚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好言安慰。
姜綰柚眼底的表情很精彩,此刻她很為難不知道要怎麼跟大家解釋她其實沒有危險。
她也著實沒有想過,他們才來了半日,村民們待他們竟然如此的情真意切。
「嬸子,我沒事……這些人不會為難我,他們是我夫君的人。」
姜綰柚猶豫了片刻,有些膽戰心驚的開口。
真不知道她這話說出口之後,村民的心情究竟如何,畢竟這些人這麼擔心她啊!
「啊?原來竟然是姑娘夫君的人啊!」
「那姑娘的夫君定然是人中龍鳳!」
「那肯定的,這些拿著劍的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凡人,她夫君定然更加強了!」
「可是……為何突然要將村子包圍了啊?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對啊,姑娘!難道是因為那些娃兒的病根真的是村長弄出來的嗎?」
……
大家疑惑不解,倘若是村長的話,直接將村長給抓了不就好了嗎?
為何還要將村子都給圍了?
而且,他們有這麼大能耐嗎?難不成還是當官的嗎?為何還有權利將村子都給圍了呢?
「暫時我還不能解釋太多,大家放心,只要大家把村長的罪行都交代出來,還有他的那些幫手,事情結束之後大家就會回歸到原來的生活。
我知道村長對於大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很多民俗之事離不開村長。
但是……在這麼多年後的今天,他已經沒有資格再行村長之事了。
他殺人潛逃了……
所以……」
姜綰柚眼底的表情拿捏的很到位,根本就沒有人懷疑她說的話。
「天吶!他到底殺了誰啊?」
「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我們怎麼都沒聽說呢!」
「村長可是神聖的,相當於我們的祭祀,他必須是聖潔的,他既然殺人了那就是破戒了!
難怪他沒辦法替那些姑娘開苞了!」
「就是啊!這不是將他身上的陰邪之氣都泄放到了那些可憐的姑娘身上了嗎?這是要那些姑娘來承他的業障啊!」
「他!太狠的心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可憐了那些娃兒呀!難怪這病症怎麼都治不好呢!」
「竟然是業障!」
「造孽啊!造孽啊!」
「當初怎麼就讓這樣的畜生擔任了這神聖的職位!」
「他在哪裡?我要去弄死他!」
「走!我們一起去找!就不信還找不回他來!」
「對!一定要讓他給個說法!」
「要不是有姑娘和她夫君過來,我們這個村子想必都要死絕在村長的手中啊!」
……
一群村民浩浩蕩蕩的來,又要義憤填膺的走,姜綰柚連忙攔住了眾人!
真是絕了,話都不讓她說完啊!
這風風火火的,還真是民風淳樸!
「諸位嬸子阿伯稍等!我們已經派人去捉拿村長了,倒是不用你們去找人了。
就是有個事情想要大家幫忙。」
「姑娘你說,不用跟我們客氣!」
「就是啊!你快說!說了我們好去做。」
……
姜綰柚……
「我想麻煩大家幫忙多尋些村民來,本村的其他村的都可以,咱們要儘可能的將村長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這好辦!姑娘放心!我們現在就去!」
……
姜綰柚已經嘣到了嘴邊的「謝謝」就像是燙嘴一樣,愣是沒嘣出來!
這些人是真的不讓她把話說完啊!簡直……
「讓他們去吧,他們滿腔怒火總要有個宣洩口。」
景奕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姜綰柚的身後,他一隻手輕輕摟住了姜綰柚纖細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帶著輕輕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另一隻手則是遞上了溫熱的茶水:「潤潤口。」
姜綰柚就著景奕的手抿了口茶水,在他的伺候下,她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
景奕低著頭看她,眼底的愛意滿滿的溢了出來。
那對面一排屋子內的那些姑娘們,一個個都妒忌的紅了眼。
剛才她們也聽說了,村長殺人了要被抓起來了。
那她們怎麼辦?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門出去了!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這其中的幾個性子比較潑辣的姑娘,筆直的朝著景奕走了過去!
暗衛!!!
靠靠靠!這些女的是要做什麼?
嚇得他們飛掠著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景奕和姜綰柚的身前,將他們與那寫姑娘給隔絕了開來!
有幾個暗衛速度猛的提起來,差點踉蹌了一下將自己給摔了!
「你們沒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村長還是村長,我們還在等著被開苞!」
「可是你們來了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眼看著我們及笄的日子就到了,沒人開苞你讓我們怎麼活?」
「你們為什麼要來搞出這樣的事情?」
「對啊……嗚嗚嗚……沒人開苞的話,那我剛剛定好的親事豈不是要黃了?」
「既然事情是你們鬧出來的,那你們就得負責!」
「嗚嗚嗚……娘……我不想活了,沒人給我開苞了……」
……
姜綰柚蹙起了眉,她是真的沒有想過,一個這麼不合適的習俗竟然會如此的根深蒂固。
「那你們想要怎樣?」
姜綰柚還是動了一點點惻隱之心的,她也不想插手這些姑娘的人生。
讓她們的人生回歸正途也算她辦了件好事。
「讓他給我開苞!」
「對!我也要他!」
……
幾個姑娘朝著景奕伸出了手,一副不容抗拒之色。
她們現在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讓景奕給她們開苞。
她們早就看上這個男人了,十里八鄉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與他媲美。
憑什麼這麼絕的男人要便宜了那個女人?
姜綰柚???
她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
景奕則是面無表情的殺意盡顯。
這些貪心不足的該死玩意,竟然敢將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說什麼夢話呢?他也是你們能染指的?」
「還以為是個淳樸可憐的,沒想到是個下賤的!」
「嘖嘖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既然你們想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了你們!」
「你們知道得罪了這兩位是什麼下場麼?」
……
暗衛們可算是氣死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上趕著要被人睡?
「村長抓到了麼?」
姜綰柚沉默了片刻,眼底一片冰冷,她陰冷的視線在那些姑娘臉上一一掃過。
「抓到了。」
暗衛不知道王妃打得什麼主意,但是通過王妃的眼神,也悄悄發現了,王妃怕是在暗搓搓的搞事情。
「將他帶來。」
姜綰柚一聲令下,外邊守著的千機衛便躥出去兩個人。
那幾個咄咄逼人的姑娘到底只是個小地方出來的,雖然潑辣,但是在氣勢上卻是矮了一大截!
更別提還被景奕和姜綰柚雙雙的殺意壓制呢!
「你你你……你這麼看著我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就是,分明就是你們搞黃了我們的開苞,總得要負責的!」
「讓他給我們開苞那是便宜他了!」
「都沒要他娶我呢!」
……
過分!咄咄逼人!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姜綰柚的手隱在衣袖內是緊了又緊……
「為夫出手便是,娘子別生氣,為了這些無關之人將身子氣壞了不值當。」
景奕輕輕的牽住了姜綰柚的手,低聲安撫她。
姜綰柚卻搖了搖頭,她邪邪的勾起了唇神色陰仄:「你見我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
她都是有仇當場就報了!
那幾個姑娘也不知道姜綰柚到底從哪裡摸出來的符紙,那符紙也詭異的很,就那麼飄在空中,等她們抬頭看去的時候,那符紙竟然無火自燃了起來!
「妖怪!」
「你是妖怪!」
「來人啊!抓妖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