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還真的行得通。
凰月在心底驗證了一下雪臨說的方法,驚訝地發現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世家那邊只要不出其他意外,想來還是會交出這筆錢,畢竟對於他們而言,出錢雖然會有些心疼,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還是值得的。
至於對占領的東理國民眾官員進行壓榨,這一點凰月甚至都沒有懷疑過。
她和雪臨的想法是一樣的,敵國的子民,與我何干?
她只要保證壓榨的程度不至於讓那些民眾反抗到暴亂就行了。
凰月能接任這個帝皇之位,自然也沒有婦人之仁。
「夫君,你真棒!」
凰月興奮地湊上前來在雪臨嘴上輕輕一點。
雪臨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繼續說道:
「這些計劃由我明天早朝時提出,你就暫時不要下旨了。」
「這又是為何?」
凰月抬起小臉,疑惑道。
這計劃是她提出還是夫君提出,有什麼差別嗎?
雪臨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他耐心地解釋道:
「我說的這個計劃,想來只要提出,就不可避免地會得罪許多人。」
「世家也好,潛藏在朝廷中的他國臥底也罷,無一都會對提出者產生敵意。」
「月兒你現在在朝廷中的聲望還不夠穩定,不適合一下子得罪太多人。」
「我就不一樣了,反正我在朝廷得罪的人本就不少,也不在乎那麼一兩個。」
「記住,明天早朝我提出這個建議時,你第一時間要進行反對,要裝作迫於壓力,無可奈何之下才答應下來。」
雪臨就是要給一些人製造一個自己和凰月意見並不統一,霜雪王利用帝君身份強行干擾朝政的假象。
這朝廷中還有很多心思不軌之人等著處理,他要一一把他們找出來。
不過雪臨很清楚這並不足以讓這些人完全相信,但無所謂,只要能埋下一顆種子就已經夠了。
這樣做還有一點就是保護凰月。
雪臨更想讓這些人的注意力和敵意都放在自己身上。
畢竟比起修為連武道三境都沒有達到的凰月,他這位宗師境的自保能力顯然更強一些。
「夫君……」
知道雪臨用意,凰月心中一暖,鳳眸中的柔情仿佛都要滴出水了一般,臉龐又再次湊了上去。
「夠了啊,我和魚兒還在呢。」
見到凰月這女人又準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心上人上演一場吻戲,江婉連忙出聲阻止。
江婉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楚凰月這是情到深處忘了她們,還是說存心了故意刺激她。
江婉開口,凰月這才停下了將紅唇送上去的動作。
她是故意的,還是情不自禁?
都有。
凰月很記仇的。
既然江婉這女人能仗著和雪臨是好友兼合作夥伴的關係膈應自己,那麼她也就能憑藉妻子這個身份來刺激江婉。
你作為好友來王府中看看雪臨很正常,那我作為妻子,在自己夫君身上動手動腳也沒有問題吧?
敗犬就是敗犬,只能在一旁羨慕嫉妒恨地看著。
哦,不對,有時候看都看不到,只能可憐地在心中遐想。
「月兒,注意形象。」
雪臨也是無奈地揉了揉凰月的秀髮。
再被這丫頭這麼挑逗下去,他擔心自己真會出醜。
「好吧,那晚上再這樣。」
凰月眨了眨美眸,又再次為江婉的心紮上了一刀。
臭女人,氣不氣?
我和阿雪將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每天晚上還能繼續親密,你這女人恐怕借著一些名頭和阿雪有些肢體接觸都要心猿意馬,開心得死吧?
好在凰月這話只是在心中想想,不然不只江婉,恐怕就連楚魚兒都會當場破防。
但即便如此,江婉的臉色也依舊陰沉地嚇人。
她算是看明白了,凰月這女人就是在嘲諷自己。
等著吧,以後有你哭的!
凰月的舉動成功引起了江婉戰鬥欲,她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也會讓這女人感受一下失敗的滋味。
不過現在她可不想繼續待在這裡被凰月這女人刺激了。
「雪兄,我先回去將話帶給父親,看他們是什麼反應了。」
江婉開口,準備離去。
「行。」
雪臨倒是並沒有怎麼在意,輕輕點頭。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一下。」
「哦?什麼事?」
或許是被凰月那勝利者的得意模樣刺激到了,江婉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走上前來,說著有事要告訴雪臨,緩緩俯下了身子。
在雪臨懵逼,楚魚兒羨慕,凰月憤怒的眼神中,江婉紅唇輕輕在雪臨臉頰處碰了上去。
也不待幾人反應過來,做完這件事的江婉轉身便直接離開了霜雪王府,只是那嘴角微微揚起說明了她心中的得意。
良久,幾人這才從江婉的行為中緩過神來。
所以說,這是妻目前犯?
雪臨嘴邊微微抽動。
他怎麼也想不到前世腳盆國的經典劇情翻版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與此同時,一旁的楚魚兒羨慕的淚水不禁從嘴角流出。
短短的時間內,她先後看到了凰月和江婉兩人親吻自家王爺的模樣。
凰月姐姐是王爺的妻子,這樣很正常。
可是江婉姐不是吧?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我就不能……
楚魚兒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拋了出去。
我怎麼能對王爺有這種褻瀆的想法呢?
楚魚兒心中自責,暗暗責罵自己。
但是一顆種子卻已然被江婉的行為在心底種下。
而凰月則是滿臉憤怒。
看著江婉離去的背影,銀牙緊緊咬著嘴唇,恨不得現在追上去給這女人臉上狠狠來上兩巴掌。
這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
這女人怎麼敢的?!
別看凰月能容忍和雪臨關係親密的楚魚兒就認為她很寬容。
那只是因為她清楚楚魚兒在雪臨心中的地位,再加上楚魚兒不爭不搶的性格才讓她能接受。
但她的占有欲依舊極其強烈。
好在江婉只是親的只是雪臨的臉龐,如果是嘴唇,凰月現在就直接追上去和這個女人決鬥了。
「不知廉恥,不知廉恥……」
凰月一邊在嘴中不斷嘟囔,一邊拿出手帕心疼地在雪臨臉龐處擦拭,仿佛是要把江婉留下的痕跡徹底清除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