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等我一下。新69書吧→」
周於峰叫了一聲,快步追上了劉乃強。
「怎麼?和嫂子吵架了啊。」
「那女人又發瘋了,他媽的,每天囉里囉嗦的,忒煩人了。」
劉乃強皺眉叫罵道,還有些不耐煩地向院子裡看了一眼。
「上午出去在戲台那裡輸了點錢,回來就像瘋了一樣,真是個沒腦子的貨,這打牌就是有輸有贏的,她叫個毛啊…」
周於峰大步跟著劉乃強,聽著他不斷抱怨著,也沒再插嘴。
如果在上一世,對於劉乃強這樣的男人,別說是跟他在一起了,恐怕看他一眼,周於峰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30歲的男人了,沒有工作,靠老婆一個人打零工養活,真是太廢物了。
不過…好像自己目前的人設也是這樣吧。
想到這些,周於峰不由得咧嘴一笑。
「嗯,於峰,你笑什麼啊。」
劉乃強瞥了他一眼,依舊是緊鎖著眉頭,心裡還在生著王秀蓉的悶氣。
「沒什麼,就是想到一會能跟強哥你賺點錢,心裡就高興啊。」
周於峰摟著劉乃強的肩膀,有些討好地說道。
「嗨!」
聽著這話,劉乃強的眼神都亮了。
「於峰啊,這次讓你跟著哥吃頓肉。」
說著,劉乃強也摟住了周於峰的肩膀,吐沫橫飛地吹噓著,兩人勾肩搭背地摟在一起,倒有點像院裡的那些孩子。
「陳國達你了解的少,這人非常容易上頭,我們兩個使一計,先讓他贏些錢,等到他頭腦一熱啊…」
足足走了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來到一家農家小院裡,這劉乃強還在不斷吹噓著,自己說得是非常上頭。
「對了,強哥,你拿多少錢呢?」
周於峰問道,這既然是要先故意輸給陳國達,那帶的錢也不能少了啊。
「我嘛…嘿嘿,你嫂子這月還沒發工資了,要到10號才能發,你看,我先和你借點,等到咱們贏了錢之後,我再還你。」
劉乃強搓了搓手,笑著說道。
周於峰微微蹙起眉頭,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對了,強哥,我記得上次你借我的三塊還沒有還我啊。」
「是沒還,於峰,這點小錢你擔心什麼啊,這次贏了錢,老哥一併給你。」
劉乃強表情認真地說道,眉毛竟然是豎起的,天然地給人一種喜感。
「不是,強哥,等下,呵呵呵…」
周於峰被陳乃強的樣子給逗了,抿嘴笑了起來,身子還顫抖了幾下。
「關鍵不是借不借你事,我也沒錢,渾身上下我只有一塊錢而已啊。新𝟞𝟡書吧→」
說著,周於峰把皺巴巴的一塊錢從褲兜里掏了出來。
「不是吧?你就拿這袋錢就出來玩牌?」
劉乃強有些不悅地問道,彎下腰竟然伸手去摸周於峰的褲兜了。
這個年代,有些內褲上面是還有一個兜的,周於峰早就想到了陳乃強的這一手,所以將錢放在了那裡。
只是有點膈人。
「那你不是也沒帶錢嘛。」
周於峰冷笑道。
回想到劉乃強之前說的,周於峰有些懷疑了,故意輸錢,然後等陳國達腦子熱了再贏他的錢,不會是要套老子的錢吧。
摸了幾下褲兜都沒找到錢,劉乃強眉頭緊蹙地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像是思索著什麼問題。
周於峰心裡很輕鬆的,如果這次不能與陳國達熟起來,那父母那事還有其他的計劃,只不過陳國達這條線是自己意料之外的。
而且,一會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
「那不行,強哥,我們就下次吧,這次先回。」
見這劉乃強還不吭氣,周於峰便試探性地說了句,轉身佯裝要離開。
「誒,來都來了,走了幹嘛啊?」
劉乃強一下拉住了周於峰的胳膊,急忙說道。
「嗯?那強哥你有辦法?」
「我這還有二十,我先借你十塊吧。」
說這話時,劉乃強露出了便秘一樣的表情,彎腰蹲了下去,竟從襪子裡拿出了兩張十塊錢,還是濕漉漉的。
「你個老陰貨!」
周於峰皺了下眉,心裡罵了劉乃強一句,等下…一會該不會,這孫子要抽出十塊錢給我吧。
「這個你拿著!」
劉乃強直接抽出十塊錢,遞給了周於峰,還不忘補充道:
「這個錢可是王秀蓉的工資啊,我偷拿的,回去還要還我那婆娘,所以你那三塊錢的帳,我們以後再說。」
「行吧,隨你。」
周於峰兩根手指夾過了錢,一股濃濃的味道立馬就飄了過來。
隨即扇了幾下,把手放了下去。
劉乃強這些人欠了自己錢,周於峰根本就沒指望跟他們要了,費上口舌還要不回來,有那時間,還不如舒舒服服地看會電視。
「好,那我們走吧。」
劉乃強笑了一聲,走到農家院子門口後,用力地敲了幾下鐵門。
剛剛響起聲音,院裡的傳來的狗吠的聲音,聽那叫聲,那條狗的個頭應該是不小。
很快,鐵門裡頭響起了扭動的聲音,滋啦一聲,一張國字臉的男人把頭探了出來。
「強子,你來了啊。」
這個男人就是陳國達,嘴裡叼著一根煙,向周於峰和劉乃強點頭笑了笑。
「這是於峰吧?」
「是我,陳哥,好久不見了。」周於峰點頭笑了笑。
「那快進來吧。」
陳國達拉開鐵門,周於峰和劉乃強兩人走進來後,院裡的那條土狗就像瘋了一樣,嘶吼著往前撲著,拽的鐵鏈錚錚作響。
「別叫了!」
陳國達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用力一扔,直接砸到了土狗的頭上。
立馬發出嗚嗚嗚的低吼聲,夾著尾巴從狗窩裡鑽了進去。
跟著陳國達來到屋子裡面,屋裡竟然是還沒有電燈,在屋子裡頭的炕上放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面放著一盞煤油燈,發出了微弱的亮光。
「陳哥,打個牌,怎麼還跑這麼遠啊。」
劉乃強皺眉問道。
「今天要幫我爺收些水果的,所以就告訴你來這了,別提了,明天還得累一天。」
陳國達抱怨了一句,走到炕邊後,脫下鞋率先坐了上去。
「行吧,我說呢,還要跑這麼遠。」
劉乃強說著,也脫鞋坐在了炕上。
周於峰也沒有遲疑,等到劉乃強上去後,脫鞋坐了上去。
不過坐到了劉乃強的對面,這貨的腳,實在是太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