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七七,快看,好漂亮!」
莫莫指著前方那山峰聳立,雲海茫茫,無盡的雲霧翻騰湧動的地方叫道。
那雲層像是蒙上了金邊,閃閃發亮,無數的仙鶴圍繞飛舞,宏偉壯觀的建築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像是身處仙境一般。
「那裡便是雲落之巔,星辰派所在之地。」
落七七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星辰派,有些激動,也有些害怕。
溪辰站在雲霄閣崖邊,若有所思的望著雲海中飛舞的青落。
「掌門,倚青鬆快要到了。」
「帶他去飛羽殿。」
女子見溪辰面無表情,嬌羞的挽著溪辰的手臂,曖昧的在他耳邊說道:「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如何處置?」
溪辰玩味的摸著女人的臉,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的玩具:「用你的鞭子,幫她好好消消食。」
女人從腰間取下蝕骨鞭,輕撫著上面的骨節,柔聲說道:「也不知道她能經的起幾鞭,我這骨鞭可是會碎骨的。」
「玉兒開心便好。」
女人在溪辰臉上留下唇印後,便笑著消失在崖邊。
「倚掌門,本使可等候多時了。」
落七七看見這位劉使者,打心底有些害怕,緊緊的拽著倚青松的衣袖。
「劉使者,還請帶倚某去見溪辰掌門。」
七七聽見溪辰的名字,眼中泛起淚花,她終於可以見到他了。等了他兩年,他一直未來看自己,如今自己卻能站在他面前,想告訴他,她很想念他。
劉使者妖嬈的走到七七面前,用手玩味的摸著她的小臉,笑著說道:「倚掌門,咱們掌門說了,他的東西被人染指了,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這小徒弟,吃了他老人家那麼多桃子,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
「不知劉使者想要如何!」倚青松將七七往自己身後一挪,站在劉使者跟前質問。
劉使者將腰間的蝕骨鞭往地上一甩,瞬間塵土飛揚,地上也多出一條裂縫。
倚青松心裡一緊,這明顯就是想要七七的命,溪辰果真冷血!
莫莫被鞭子嚇的摔倒在地,渾身發抖。
「小姑娘,你怕什麼?難道你也偷吃了我們掌門的桃子?」劉使者彎腰拍了拍莫莫的腦袋。
「沒,沒有,我沒吃,是七七,落七七偷吃的。」莫莫汗水直流,哆哆嗦嗦指著落七七道。
「劉使者,倚某今日帶了玉龍劍來賠罪,還望放過小徒!」
「倚掌門,這一碼歸一碼,您的愛徒吃了我家掌門的桃子,那就得給她點教訓。玉龍劍,不過是您拿來跟我們做交易的籌碼。您帶她們兩個小姑娘來,就是想讓她們在這兒避難,順便拜師求學。」
「師叔,都怪七七,要不是她貪吃,玉龍劍怎麼會送別派,七七,看你幹的好事,要是你不來清風派,哪裡會給我們惹麻煩。」莫莫對著七七一陣數落埋怨。
倚青松瞪了莫莫一眼,轉頭對著劉使者說:「既然如此,那倚某就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就當沒來過你們星辰派,我清風派雖是小門小戶,但也是長了心的修仙門派。告辭!」
倚青松拉著兩個孩子,便準備御劍而去。
劉使者甩出鞭子纏繞在七七腰間,將她從劍上狠狠的甩到地上。
倚青松還沒反應過來,七七已被鞭子狠狠的抽了幾遍,七七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七七,七七。」倚青松一把抱著七七,不停地為她輸送真氣。
落七七伸手看向天空,微微一笑,她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個白髮飄飄,一襲白衣的男子,她拼命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可他卻離她越來越遠。
「溪辰哥哥。」
七七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雙眼緊閉,手垂了下來,毫無生氣。
倚青松將七七慢慢的放在平地,滿眼殺氣的看向劉使者,身旁的紫殤不停抖動:「劉玉,欺人太甚!」
紫殤出鞘,劍氣將劉玉震倒在地。星辰派的門徒,從天而降,紛紛劍指倚青松。
莫莫嚇的,抱頭蹲地,尿了一地。
倚青松默念咒語,紫殤一為二,二為四,劃出無數劍身,與門徒對決。
一道白光閃現,紫殤從天而降,摔在地上,倚青松半蹲在地口吐鮮血。
「倚掌門,這是要與我星辰派為敵?」
溪辰從天而降,眾人半跪,不敢抬頭。溪辰站在劉玉身前,瞟了一眼身後的劉玉,目光卻被躺在血泊中的毫無生氣之人所吸引。
「溪辰,你們星辰派的作風,與歪門邪道有何區別!今日本座便是死,也要為我的徒兒討個說法。」倚青松喚起紫殤劍指劉玉。
溪辰沒有說話,雙手伸開,只見落七七緩緩落入溪辰懷裡。溪辰的身體顫抖著,如同一把尖刀無情的刺入他的胸膛,將他的心攪的粉碎。
「掌門。」
溪辰驟然轉頭看向劉玉,那眼神恰似黑夜中伺機而動的惡狼,充滿了冷酷的殺意,劉玉連退幾步,差點跌倒在地。
倚青松見溪辰緊抱七七,心裡一驚。七七從到清風門開始,就是為的能御劍飛行到星辰派,來找她的溪辰哥哥。
溪辰是誰,修仙之人除了年輕那輩不知,誰人不曉,他雖為修仙之人,其性狠毒。雖偶爾下山遊歷救助凡人,那也是他消遣玩樂的方式。
依柔當初也是他送到清風門,看似關心備至,實則卻滿臉嫌棄。就連依柔送他的答謝之禮,還沒出悟真堂,別被他化成灰燼。
「溪辰,將七七還與本座!她是人,她不是你的玩意兒!」倚青松劍指溪辰,憤怒的呵斥。
溪辰冷哼一聲,抱著七七消失在眾人面前,隨後聽見遠處傳音:「倚掌門,請回吧!這倆小姑娘和玉龍劍本座留下了!」
溪辰的聲音消失後,莫莫隨著玉龍劍也消失在眾人面前。
「倚掌門,還請回去!掌門既然收下玉龍劍,自是會讓這兩個小孩在星辰派修行,您大可放心,我們星辰派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派!」劉玉說完,便御劍而上往雲霄閣而去。
倚青松呆呆地佇立在那裡,望著雲霧中的最高峰,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