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望著溪辰,眼裡一道寒光,見溪辰突然一咳,立馬收起冷意,坐在他身邊,伸手抓過他的手腕。
溪辰笑著,將自己的手掙脫:「沒事,死不了,我等會兒去萬毒窟喂喂它們,就沒事了!」
「既然如此,為何將她帶來?」子默氣的起身,背手站在床前。
「子默,她好歹曾經是你的未婚妻,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其實我也不想救她,但萬一你知道我見死不救,你又不爽我,那該如何是好。」溪辰突然雙手抓著子默的手臂,撒著嬌。
子默噁心的丟開他的手,冷漠的說道:「她早就與我無關,倒是你,你可跟她有夫妻之實,是想要將她娶入這雲霄閣嗎?」
「我呸,子默,你過分了!我什麼時候與她有夫妻之實,你可別亂說,要是七七知道,那該如何是好?」
「怕是很快就知道你帶了姑娘上來,門中弟子傳的人盡皆知,不過她就算知道也沒事,她如今只是想拜師,多個師娘對她沒影響,她又不是你的孩子!」
子默走到桌前,順手拿過桌上的酒壺,開壺的一瞬酒香四起,子默顧不得拿杯子,直接往嘴裡倒。
「我不會收她為徒!她不適合做我的徒弟!」溪辰走到子默面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看著杯子茶水,七七的笑容浮現在杯中。
「那行,到時候我讓莫白羽做她師父,想必他倆都很樂意!」
子默一提到莫白羽,溪辰立馬就板子個臉:「他也配!」
「莫白羽體貼溫柔,長相也佳,比顧北靠譜,比我勤快,挺合適的!」子默看了看溪辰黑著的臉,玩味的說道。
「子默,我跟冷流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說過,她心術不正,那次你看到的,不是真的。她給我下藥了,故意給你看的。你知道我爹跟她爹的關係,我總不好把事鬧大,每次跟你解釋,你都不理我!」
「行了,都過去了,你現在帶她來是為何?」
「她沒地方去,靈山派被驚雷門滅了,她被那驚雷門掌門囚禁。你也知道她醫術了得,我這傷光靠那些毒蛇,也很難痊癒,所以就順道帶她回來了!我的傷,你可得保密,被人知道了不是好事!」
子默起身便見一抹黑影從門外跑開,目光落在門外許久,才緩緩回過神。
「她在這裡不是好事?你若對她無意,就別給她希望!」
子默說完便消失在溪辰面前。
溪辰拿著子默喝過的酒壺,搖晃一番,笑著丟下酒壺,消失在房裡。
萬毒窟的夜裡,寒風刺骨,溪辰一襲紅衣,白髮飄飄看著洞窟里的萬千毒蛇,猶如鬼魅一般躺進洞裡。
洞中的蛇蟲,閃爍著雙眼,吐著紅信子,紛紛爬向溪辰,張大嘴巴,對著溪辰身子便咬。
溪辰望著洞口的天空,想著落七七的一顰一笑,想著她那驚悚害怕的表情,想著她那如珍珠般的淚。
身體的散發出的黑氣,被洞中蛇蟲紛紛吸食。黑氣漸撒,蛇蟲也陸續離開溪辰的身子。
溪辰沒有離開,仍舊躺在洞口,撫摸著周遭的毒蛇。
冷流月坐在浴桶里,看著眼前兩個伺候她的弟子發愣。
「兩位妹妹,我可否向你們打聽點事?」
兩個女弟子,你看我,我看你,膽顫的說道:「小姐,請問。」
冷流月笑著柔聲說道:「我聽掌門說過,這裡有個叫落七七的姑娘,不知她與掌門是何關係?」
一聽到落七七,兩人神情有些異樣,默不作答。
冷流月看她們的表情,便知道這落七七定是與溪辰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倒要去瞧瞧她長什麼樣?
落七七與門中弟子一道在後山練劍,見一些個弟子突然往山下跑,側耳偷聽,隱約聽到掌門夫人,猶豫片刻,便也跟著跑下山。
莫莫見七七突然跑開,也顧不得與人比劃,立馬跟在七七後面跑。
「七七,怎麼了?」莫莫拉著七七的手,卻見廣場上站著一綠衣女子, 那女子面若桃花,膚如凝脂,恰似仙界的花仙子,美得讓人窒息。
「她好漂亮!」七七看得出神,自己還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不由得有些羨慕。
只見女子笑著向她旁邊的男子行禮,嘀咕了幾句,男子望了望周圍的人,隨後伸手指向落七七。
女子再次向男子行禮,便緩緩走向落七七。
「七七,你認識她?」莫莫側身在七七耳旁問道。
七七搖了搖頭。
「你當然不認識,她是掌門帶回來的,想必日後是咱們的掌門夫人。」夢璃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看著綠衣女子對七七說道。
七七臉色難看,眼前的女子貌若天仙,與溪辰倒是絕配。
「七七?」綠衣女子笑著半蹲著看著落七七。
七七一驚,她怎麼知道自己是誰?難道是溪辰說的,可溪辰不知道自己還在星辰派,若他知道自己在,為何不來見她?
這女子是來找自己的,難道溪辰真的要娶親了?怕女子誤會,特意讓女子來找自己,讓自己給他解釋?
七七向女子行了個禮,立馬說道:「我是落七七。」
女子仔細的將落七七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還是個孩子,想必不是溪辰鍾意之人。可她究竟是誰,為何溪辰會在意她?
「七七,可否借一步說話,我專門從雲霄閣下來,想問你點事!」女子說著,便伸手去拉七七。
七七望了眼莫莫,便任由女子帶著走向人少的地方。
「您找我有何事?」七七看著女子的眼睛說道。
女子摸了摸七七的頭,溫柔的說道:「聽說你之前也住在雲霄閣里?」
七七心一緊,看來這女子確實是來問自己與溪辰的關係,若自己告訴他雲霄閣里溪辰對自己的一樁樁一件件,怕是溪辰婚後的日子難過。
溪辰日子難過,自己怕也沒好果子吃。溪辰的心眼特別小,小到別人不小心拿了他的東西,都會被受到重罰。
落七七早就領教過溪辰的怒火,如今再也不是自己一哭,溪辰便事事滿足。
「是,我是清風門的弟子,來這裡拜師學藝,剛來的時候的確在雲霄閣待過幾日。我跟掌門沒有關係,我只是前來學藝的弟子。」
女子看著七七如此緊張,臉上浮現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