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辟邪壓在自己身上,天祿也不敢正面硬剛,只能一直盯著江楓。
「別這樣啊,大家可以好好說說的。」冰可樂擋在江楓和天祿之間勸說。
「有什麼可說的!天祿他不愛我,他恨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江楓一爪推開冰可樂,把爪爪伸進天祿嘴裡:「咬啊!」
「唔……」天祿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狠狠咬了下去。
骨肉分離的刺痛感瞬間傳遍江楓全身,鋒利的牙齒撕裂了他的爪爪。
「嘶——」江楓強忍著疼痛,閉著一隻眼睛,就這麼看著天祿:「怎麼樣?你好受了嗎……」
而天祿有些不知所措,把江楓的爪爪從嘴裡拿出來,看著猙獰的傷口,天祿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難受。
「怎麼?現在心疼了?」江楓看著天祿的樣子,戲謔地說著。
「不……等等。」天祿的身體不自覺地變小了,捧著江楓的爪爪,舔舐的傷口。
「嘶……你幹什麼?」江楓下意識的想把爪爪縮回去,但是天祿抓得有點緊。
「我……」天祿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地舔舐江楓的傷口,口腔里充滿了血腥味。
「嗚哼!你這樣治療傷口很慢的,還是我來……」冰可樂話沒說完就被辟邪拎到一邊,「幹嘛幹嘛!」
「你個笨蛋,是一點看不出獸情事故嗎?」辟邪戳戳冰可樂的腦袋,「現在不能去打擾他們,知道嗎?」
「嗚哼?可是傷口……」
「停,算了,你個小屁孩啥也不懂。」辟邪捂住冰可樂的嘴,順便擋住他的眼睛。
防止江楓和天祿突然發生什么小朋友不能看的事。
「嗚哼……」冰可樂也是有脾氣,生氣了很難哄的:不給我治療,是想當我的朋友嗎?
「差不多可以了,天祿……」江楓面對天祿突然轉變還是有些抗拒的。
「不,是我咬傷你的。」天祿搖搖頭,依舊不肯放爪。
「可你不是想殺了我嗎?」江楓用另一隻爪爪撫摸著天祿的臉。
天祿也很主動地蹭蹭那隻爪爪:「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嗚……」
「喂喂,你別哭啊。」
溫潤的淚水划過江楓的爪爪,江楓也替天祿擦去這一悲痛。
「天祿。」江楓說完,沉默了許久:「我……可以抱抱你嗎?」
「……既然你想要,那就來……唔!」
天祿還沒說完,江楓就瞬間撲進了天祿懷裡。
此刻,江楓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迸發出來了。
「嗚哇哇!天祿我對不起你!我太沒用了,沒能遵守約定!」
江楓一整隻都趴在天祿身上,在天祿懷裡顯得小小一隻。
也許江楓才是整個世界裡承受最多的。
「你哭小聲點啊,怪丟臉的……」天祿也是第一次感到羞澀,但又不敢亂動,生怕碰到江楓的傷口。
而天祿的這句話倒是起了反作用,江楓哭的更厲害了。
「餵——」天祿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辟邪。
「加油。」辟邪只是給了天祿一個鼓勵。
「嗚哼!」冰可樂突然身體一顫:有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江楓的哭聲漸漸變小,只剩下抽噎聲。
「天祿……對不起……」
「呼……終於睡著了。」天祿鬆了口氣,剛想起身離開,結果江楓抱的太緊了:「不是吧……」
「天祿,所以你為什麼會對江楓有這麼大的敵意啊?」辟邪走上前,終於有機會問問了。
「我也不知道,除了剛見面時對我七上八下以外,但我就是打從心底地討厭他。」天祿也不理解。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不討厭了。
「我知道為什麼了!」冰可樂舉起爪爪,興奮地衝到辟邪面前:「是因為……」
「是因為我啊。」
==========
鹿人店房頂上,煉奶居高臨下地看著眾獸。
哦不,應該說是牧喑才對。
「你是……煉奶?」辟邪在腦子裡努力回想著。
「不對哦辟邪,他是……」
「原諒你們沒有聽聞我的威名,在此向你們介紹,我就是……」牧喑突然頓了一下,又變得有些慌張:「呃,有獸焉最棒的劇情導演!」
呼……差點忘記煉奶也能聽到,還是少給他聽一些中二的東西好了。
「喂!能不能不要老是打斷我說話嗷!」冰可樂氣鼓鼓的,都炸毛了:「一次就算了,這是第二次了!」
「他不是煉奶嗎?」辟邪疑惑地看著冰可樂,順便摸摸頭安撫情緒。
「他是上一個『神』,代號……」
「我的名字叫牧喑。」
「第三次了!」冰可樂實在忍不了了,甚至把自己的玉琮扔向牧喑。
「喂喂喂,冷靜一點嘛。」牧喑一爪接住玉琮,「我也不是來打架的。」
「哼!所以呢?我這邊應該是解決了,你那邊怎麼樣?」冰可樂抱爪爪,看看天祿和江楓的狀態。
「可以肯定的是,『仙』完全不見了。」牧喑從房頂上跳下來,安全落地:「不過嘛~我是來告訴你真相的~」
「真相?什麼真相?」冰可樂疑惑地看著牧喑,順便搶回自己的玉琮。
「難道你就不好奇嗎?為什麼我可以讓辟邪認識你們,為什麼天祿會討厭江楓呢~」
牧喑不等冰可樂回答,直接湊到天祿臉上去:「哼哼~」
「你、你想幹嘛,我可是很兇的!」天祿感到背後一涼。
牧喑沒有直接回答,看了一眼天祿懷裡的江楓:「哎呀~要是不喜歡的話,為什麼不再狠心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