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暴打夏芷柔的狗
可才剛走出官道沒多久,他便停了下來。😡🎀 6➈𝕤𝕙υⓍ.ᑕσM 🐊💚
他微微扯住系在馬身上的韁繩,令身下的馬匹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面前,距離有三十來米的位置處,站有一人。
這人約有一米七多高,穿著一襲青色的長袍,裡頭裹著一身厚實、暖和的棉衣,腳下則是踩著一雙皮毛布鞋。
他是個老人,黑白相間的頭髮留得很長,紮成一條長辮,正笑眯眯的望著面前的杜杯停。
「杜坊主,今年的除夕才剛過,第二日你便急著出城,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對於這一位老人的出現,杜杯停似乎並未感到有任何的意外。
他的神情一片平靜,沒有回答老人的話,反倒是問了一句。
「你就是夏芷柔派過來盯著我的狗?」
聞言,老人面目上的笑容不由得稍微怔了一怔,眼底里閃過一抹異色,語氣也多出幾分陰寒。
「杜坊主,伱這話是什麼意思?老頭子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懂?」
此時,杜杯停也已經從馬匹上跳了下來,將馬匹牽到一邊。
「既然都已經出城了,這裡只有咱們兩人,話也可以敞開著來說。
沒必要這般遮遮掩掩的。」
杜杯停的話一頓,簡言意駭的道,「早在城裡的前些天,我便已經發現了你出現在我家附近。」
「是夏芷柔派你過來的?」
老人沉著臉,死死盯著杜杯停,一時間也沒回話。
他有些狐疑,近段時間他躲在暗處,藏得好好的,杜杯停是怎麼發現他的?
再者,若是杜杯停察覺到自己,為何能夠直接確認自己的身份?
自己明明沒有展露出分毫與二小姐相關的消息
並且,看這小子的模樣,他這趟出城似乎是專門等自己出來的.
諸多疑惑在腦海里紛呈。
「不說話?」見老人話也不吐出來一句,杜杯停也懶得跟他廢話。
「也好,速度解決你,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你廢話。」
杜杯停從去馬棚牽來馬匹,便直奔城外而去。
期間不過約有一盞茶的時間。
根本沒給眼前這位老人通風報信的機會。
所以,他深知老人是尚未將消息傳到夏芷柔那邊的。
正好,借著此次出城的機會,將身邊的這個麻煩給徹底拔除了。
不然,只要留有這傢伙的性命,從陳少鷹身上得來那地圖的地兒,基本上是去不成了。
他的腳掌猛地抓地,整個宛如獵豹一般直奔老人竄去。
杜杯停的爆發力量極其恐怖。
在跺地的瞬間,直接在泥土地上踩出一個碩大、深邃的腳印。
見杜杯停與自己話沒說幾句便直接動手,陳伯臉上的笑容也是收起。
取而代之的,是漸濃的陰冷。
「臭小子,竟然主動找老夫動手,真以為老夫年紀大了,就不是你們這等年輕人的對手?
二小姐專門找我來看住你,正是因為我的境界實力都比你要高。」
一鞭掌裹著一股凌厲的勁風,直奔陳伯的右臉頰呼嘯砸來。
陳伯的面色平靜,如死潭般沒有任何的波瀾。
他倏然抬手豎起,格擋在右手側,宛如鋼槍一般竄出。
「哼,小子,這實力未免.」
「砰」的一下撞擊悶響。
下一秒,陳伯的臉色霍然巨變,手臂重重的顫了顫,仿佛被某物重創一般,直往自身里側甩來。
他連忙偏過腦袋,堪堪避開自己甩回來的手臂。
同時,雙腳迅速後挪,腳根抓動地面,往後倒退而去。
可杜杯停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在一動手的瞬間,他便已是使出全力,根本沒打算留下此人的性命。
「轉肘!」
見陳伯身形後仰,杜杯停的手臂迅速往自己里側一折,手肘尖被帶動,如離弦之箭般倏然創出,以極快的速度直奔陳伯的下顎處絞去。
見杜杯停攻擊得手的下一刻,便是變招再攻,似乎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
陳伯便已知道,杜杯停這是要打算下死手。
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給殺掉。
「撩心手!」
經過剛才那一下的碰撞,陳伯便已知曉兩人的實力存在有察覺。
這並非是杜杯停與他存在有差距。
而是他,與杜杯停存有差距。
要知道,他可是一名完成換骨六次的武人。
但眼前,所揮使出來的攻擊力勁,以及骨骼強度,竟然不及杜杯停?!
杜杯停,不是才完成三次換骨嗎?!
「這小子的實力,與從二小姐那邊得來的消息完全不符!
絕對是隱瞞了自身的實力!
不能跟他硬碰硬。
不然,老夫今日還真有可能會栽在這兒。」
陳伯的眉心沉了沉,見杜杯停的手肘尖宛如杆尖般突來,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若是到了此刻,他仍舊是要強行後退躲閃的話,很有可能避不過來,被其攻擊到。♢🐚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他手掌高抬,一撩一拐,宛如靈蛇一般擺動起來,在空中攪起多個殘影。
既沒有躲避,也沒有反攻,反倒是朝著杜杯停的手腕處纏絞而去。
手掌前端出的根根手指,更是弓起、聚攏,如同尖錐一般,狠狠鑿向杜杯停的胸膛。
「就這樣就想攔下我?」見此,杜杯停不由得微微冷笑了起來,眼底里反而湧現出一抹寒意。
「浮光天雷勁!」
伴隨著杜杯停內心的一陣默念。
他體內流轉的氣血驟然變得無比活躍了起來,仿佛在被推動了一般,頃刻間變得無比滾燙起來,朝著全身的骨骼席捲而去。
若是仔細一看,便也能發現杜杯停全身的皮肉表皮出現有一層漣漪,層層迭加蕩漾開來。
「氣血運力,三層迭加!」
三次氣血運力,在頃刻間完成。
甚至,杜杯停能夠聽到體內正在瘋狂流轉推動的氣血波動,正發出「嘩嘩」之聲,在耳邊迴響。
皮肉,也泛起一抹深邃的血紅。
暴刺而出的手肘尖的速度,也因此霍然加快。
手腕骨裹著一股極為強橫的力勁沖道,重重撇向陳伯纏擊而來的手腕。
「砰」的一下沉沉撞擊悶響。
下一秒,陳伯的手腕骨處便發出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響。
當下「咔嚓」,一整隻手朝著右側撇去。
甚至,能夠看到手腕處斷裂而開的骨刺劃破皮肉,帶著血水滲透而出。
「這怎麼可能?!」陳伯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眼下發生的這一幕,多少有些不真實。
他另一隻手迅速前探,手掌張得老大,抵在胸前。
「咚!」
余勢不減的手肘尖重重落在陳伯的手掌中央,撞在胸口。
他的臉色當即微微扭曲了起來,牙口咬得緊實,冷汗在鬢角處直冒個不停。
一股強橫的力勁透過手掌,深深沖入他的胸膛處,令其上身都如蝦米一般弓起。
體內的臟腑一陣翻滾不定,似由於受到外力的衝擊,氣血直往上涌,臉色也是漲得一陣通紅。
「還以為有多強呢,原來就這等實力。」見此,杜杯停也是不禁微微搖了搖頭,眼底裡帶著幾分失望。
話落,他的另一隻手如蟒蛇甩尾般順勢抽出,直往陳伯的另一側太陽穴撞去。
「不好!」
凌厲的勁風撲面扇來,刺得陳伯的眼睛都下意識眯起。
他迅速側身扭肩,帶動腦袋,裹著強橫力道的手掌堪堪擦著他的耳朵划過。
而杜杯停的手掌在穿過陳伯肩膀上方的一瞬,肉眼可見的稍頓一下。
旋即,他的臂腕一抖,五根手指紛紛聚攏成尖錐,猛地往下方一刺,重重墜在陳伯的肩膀上。
「咚」的一下悶響。
肩上的衣服瞬間綻裂破開。
連骨帶肉,直接坍陷下去,一大片的青淤立即浮現泌出。
陳伯半邊身子一顫,差點因此倒在地上。
「滾!」
陳伯吃疼的悶了聲,抓地的右腳霍然往前端一衝,腳尖聚著一股爆發而出的力勁,如剃刀一般,橫向劃出,直奔杜杯停的腳踝剃去。
杜杯停也不急。
他腳尖輕抬,在陳伯剃腳掃過來的瞬間往下側輕輕一搓,擦在陳伯踢來的腳側。
「砰!」
兩者相碰,左腳迅速後撤一踩地面,撐住身形。
借著陳伯踢來的這一股力道,往後退了一個身位的同時,杜杯停還不忘一掌甩出。
但陳伯好歹也是練武多年的人,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
在踢出這一腳的瞬間,他的雙手便呈以十字交錯格擋在前,硬生生抗下杜杯停甩來的這一重掌。
雄渾的力勁,透過皮肉直達骨頭。
陳伯雙手被杜杯停這一揮掌,拍得止不住的發顫,而身形也因慣性往後倒去。
往後剛退數步,他的腳掌便立馬抓地,擰轉腰杆,轉過身背對著杜杯停,朝著另一處狂奔而逃。
經過這幾次交手的回合,他已然知道自己不是杜杯停的對手。
無論是氣血的雄渾強度,骨骼的硬度,亦或者力勁的爆發,都遠不及杜杯停。
硬是被杜杯停這般糾纏搏鬥下去,死的那一方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與其硬撐,還不如找機會逃跑,回城將此消息告知給二小姐。
「小子,你運氣不好。
若是二小姐安排其他人來給你盯梢,說不定還真會被你纏住了。
無法逃跑。
但老夫可不一樣。
老夫,是修煉有輕功和腿功在身的。」
若仔細,便能看到此時的陳伯正以一種看上去頗為邪異的步伐走動。
雙腳呈現以斜線行的姿勢走動。
每次落地,僅是腳尖輕輕觸地,便會瞬間抬起,朝前竄進一大段的距離,宛如蜻蜓點水一般。
每一次速度的爆發,對於陳伯來說,似乎都並沒用上多大的力氣。
而且,他奔跑的速度極快。
僅僅是過去了幾息的時間,便與杜杯停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見身後並沒有動靜傳來,陳伯下意識扭頭往身後瞅了眼,結果發現杜杯停仍舊是站在原地,未曾動彈一下,就這樣十分平靜的看著他自己。
「這小子是怎麼回事?竟不追上來?這是打算認命了?」雖說心中這般思量,但不知為何,杜杯停那毫無波瀾的神情,總給陳伯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伯繼續往前竄出幾個身位。
在他的右腳即將邁出的瞬間。
忽的,似乎是發生了什麼。
他的眼珠子驟然凸起,臟腑處傳來一陣絞碎、侵蝕般的劇烈疼痛,喉嚨處「咕嚕」一下,傳來聲響。
他的嘴巴下意識長大。
「哇」的一下,一大灘腥臭的鮮血噴出。
意識仿佛被人迷了一般,昏昏沉沉,視線也是變得暗沉起來。
「不對勁?!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好端端的」
事發突然,陳伯根本來不及查清自身的狀況,身體便傳來異況,緊接著一大口的鮮血噴出。
身體的力氣仿佛被憑空抽盡了般。
踉蹌了好幾步,便直接摔倒在地,沿著地面剷出一條長長的痕跡,雪花迸濺。
倒躺在地上,氣息一陣萎靡。
不僅僅是嘴巴,鼻耳也亦是如此,不斷有鮮血止不住的流溢泌出。
仿佛是一個將死之人般。
「真以為我讓你逃?」見此,站在不遠處的杜杯停,才往陳伯緩步走來。
他那張開的手掌,緩緩垂下,其表面密布多條的深邃墨綠劇毒絲線,相互縱橫、交錯在一起。
暗藏在體內的那一毒脈的劇毒,早在杜杯停戰鬥的時候,被其打開。
調動劇毒,浮於手、腳間。
也正是如此,杜杯停的每招每式,都將成為致命的攻擊。
即便是境界高於他的武人,只要與他有所接觸,都將中毒侵體。
「該死,我這是中毒了?這是什麼毒?」眼下自身的情況,顯然是中毒的預兆。
陳伯忙不迭的伸手入懷,從懷間抓到一個小瓶,想要將隨身攜帶的解毒丸給取出來。
可下一秒,一陣勁風在他的面前刮過。
頓時,杜杯停的身影模糊一閃,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右腳宛如死神鐮刀般,朝著他的脖頸側方斜向踢來,裹著一股凌厲勁風的腳尖直奔陳伯的喉結處撞去。
「不!」陳伯目眥欲裂的驚吼一聲,連手上拿著的解毒丸藥瓶也是立即鬆開。
雙手立馬交互在身前,堪堪擋在自己的喉結面前。
可在中毒的狀態下,自身的實力無法發揮到極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