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刻。😾♛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咻!」
又是一道急促的破風聲呼嘯而來。
莊星輝微微偏過腦袋,便瞅見一個跟之前一模一樣的白色瓷瓶正朝他呼嘯飛來。
「艹!」
饒是他再好的脾氣,此時也是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他連忙抬棍側崩,往呼嘯而來的瓷瓶一甩。
棍尾如長鞭一般抽出,一把便在瓷瓶上,直接將其抽飛回杜杯停的方向。
而莊星輝這突如其來的變招,也導致自己強行側步,再度偏離躲避迷幻星狼攻擊的位置。
銳利的爪子倏然墜劃。
「撕拉」一下,衣物破開,連帶血肉,瞬間被犁出數道深邃的血痕。
殷紅的鮮血從皮肉下泌出。
眨眼的時間,便是染紅整個衣袖。
見瓷瓶朝自己撞來,杜杯停不躲不閃,直接一拳破開。
瓷片應聲炸裂崩碎,飛散而開。
然而,裡面卻是完全空蕩蕩的。
什麼都沒有。
莊星輝見到這一幕,心態幾乎都要崩掉。
他冷著臉,甩棍從上往上一勾,直往朝自己撲殺而來的迷幻星狼砸出。
勁風如雷,滾滾作響,衣角被攪得翻開。
突如其來的一下砸棍,速度極快,宛如閃電一般。
幾乎是一瞬間,便已經落在迷幻星狼的身上。
騰躍在半空中的迷幻星狼,根本無法躲避開來。
「咚」的一下悶響。
迷幻星狼當即被抽得身軀躬起,宛如大蝦一般直往泥牆壁上撞去。
而剛將纏住自己的迷幻星狼擊退,杜杯停已經緊追而上。
闊大的手掌上布滿老繭,一把摸向莊星輝的腦袋。
手掌上帶有指虎。
這是莊星輝從未見過的武器玩意。
他也絲毫不敢有大意,迅速腳步後挪,側身鞭棍抽出。
一鞭棍,由上往下,直朝杜杯停的腦門狠狠抽來。
不僅卡住了杜杯停的去路,還重擊砸向杜杯停的致命要害。
若是杜杯停要強攻莊星輝,必然會被他這一重棍給狠狠砸中。
「我的重棍可達三百餘斤,我就不信你敢擋下來。」莊星輝的面色冰冷,內心一片焦躁。
他晃了晃腦袋。
這才又過去不一會兒的時間,便感覺意識、視線愈發模糊了。
而且,自己的力氣與往日巔峰狀態相比起來,似乎要弱上不少。
可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並沒按照莊星輝預想中的進行。
杜杯停根本沒有絲毫要躲避的打算,他雙手高天前舉,竟一把將砸摔而來的重棍給穩穩緊抓在手。
手臂僅是稍微顫抖一下,便是恢復如常。
感覺到手臂處傳來一陣子發麻的撞擊感,杜杯停的眸子也是不由得微微發亮。
「不愧是重棍,這股力勁。
若非你已是中毒的狀況,力勁比起以往要小上不少。
尋常武人被砸到,怕是會被瞬間砸成一團肉醬。」
杜杯停面目上緩緩露出笑意。
可偏偏如此,在莊星輝眼裡看來,宛如噩夢一般。
他整個人直接怔住了。
這怎麼可能竟有人能夠空手接住自己的棍擊?
這不應該啊.
即便是完成一次脫胎的強者,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吧?
雖說心裡疑惑、震驚,但好歹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手,見杜杯停緊緊抓住自己的長棍不放,自己也是難以用勁收回。
他的右腳尖猛地往前一戳,宛如靈蛇出洞,殘影掠過,一把咬向杜杯停的膝蓋。
誰知在即將鑿在杜杯停的膝蓋處的時候。
杜杯停的左腿一抖,腳掌粘地劃開,膝蓋已經偏轉而行,呈以半圓弧的路徑朝前竄出,一把抵在莊星輝的大腿側。
狠狠一撞!
「砰」的一下悶響。
莊星輝當即咬緊牙關,眼珠子都不由得緊住。
感覺自己大腿不像是被杜杯停給撞到,更像是被一塊淬火萬千遍的精鐵亦或者異獸,給正面撞擊到。
骨頭顫動個不停,褲子瞬間裂開,皮肉幾欲綻裂。
莊星輝被杜杯停這一下前竄,撞得一個猝不及防。
下意識往後踉蹡幾步,尚未站穩,杜杯停便迅速抄出另一隻手,上貫擺出。
幾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咬在莊星輝的喉嚨處。
一把將他給按住,連帶慣性,朝著地面重重撞去。
「咚」的一下悶響。
幾乎一整隻腦袋,都嵌入泥土地里,被杜杯停死死按住。
同時,他的右手一抬一拐,便將側邊抄向他而來的長棍給卡住。
「怎麼?現在不跑了?」杜杯停的面色冷漠,那按壓在莊星輝脖子處的手掌愈發用力。
像是五根鐵條一般,緊貼在他的脖子處,掐入下陷,仿佛要將他的脖子給硬生生掐斷了一般。
莊星輝也是臉色憋得一陣通紅,話也說不出來一句。
而旁側被莊星輝打退的迷幻星狼,見兩人搏殺起來,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忙吠喊幾聲,轉身別朝著洞口別處跑去。
過了好幾息,杜杯停才將按壓在莊星輝脖子上的力度減輕。
手掌繼而移動,搭在莊星輝的手指上。
「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杜杯停的話音稍頓。
「幽冥毒血丹在哪一處內圍洞穴?能否帶我前去?」
莊星輝沉著臉,似在思索,一時間並沒回答。
可杜杯停是何等狠辣的人。
見莊星輝沒回話,手掌一把抓住莊星輝的一根手指,反方向一扭。
「咔嚓!」
骨頭關節絞斷的清晰脆響徹開來。
莊星輝的手指頭當即朝著反方向扭轉而去,耷拉向下。
顯然,已經斷掉。
莊星輝被杜杯停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臉色都抽搐起來,眼神緊繃。
他剛想開口說話。
卻又見杜杯停已是鬆開那一根被他扭斷的手指,轉而抓向旁側的另一根手指。
手腕發力——
「不要!」
莊星輝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蹦了出來,連忙一手鬆開緊抓的長棍,迅速探出,將杜杯停的手掌給按住,大喊一聲。
「這位兄台,不要!
有話可以好好商量,你我之間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的。」
「我什麼時候跟你拼個你死我活了?」
杜杯停滿臉古怪的看著莊星輝,似有想到了什麼,「現在的情況確就跟你所說那般,你死,我活.」
見杜杯停還欲要扳動自己的手指,莊星輝嚇得心頭一跳,言辭如子彈般吐出。
「兄台,我可以告知你位置,並帶你去尋幽冥毒血丹!
萬事好商量!
我可以帶路的!」
見此,杜杯停臉上的笑容才緩緩收斂。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
「早說不就好了嗎,非得要我廢掉你一根手指才肯配合。」
杜杯停鬆開緊抓住莊星輝的那一根手指。
「呼~」
莊星輝也是長長吐了一口氣。
他也沒有想到杜杯停為人行事竟這般狠辣、果斷。
二話不說,根本不給人思考、喘息的機會,就直接動手掰斷手指。
若是自己剛才再猶豫幾個呼吸的時間,右手處的手指怕是全都廢掉了吧
「這傢伙,簡直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看待.」
莊星輝看向耷拉下墜的食指,骨頭關節處不時傳來刺痛,腫了起來,浮起大片的青紫淤血,似是已經失去了知覺,無法操縱。
直至現在,他仍舊是有些心有餘悸。
而就在莊星輝稍有喘息時候,杜杯停的手掌已經朝著他的脖頸處探去。
莊星輝被杜杯停這一舉動嚇得一驚,身體下意識往後仰去,很是警惕的望著杜杯停。
「你要作甚?」
「給你下毒。」杜杯停的面色平靜,眉頭不由得稍皺。
「還不趕緊過來?」
如此理直氣壯的回答,莊星輝還是第一次見。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見此,莊星輝唯有沉著臉,靠過身去。
杜杯停當即搭手而上,雙指併攏而起,旋即迅速在莊星輝的胸口、上肢等位置重重點動數好幾下。
莊星輝脖子當即憋得一陣通紅。
頓時,一大口猩黑的鮮血從他嘴裡「哇」的噴出來,塞了一地。
見此,杜杯停才張開手掌,開始按壓在莊星輝的脖子處。
手掌處一條條縱橫交錯在一起的劇毒絲線,呈以墨綠的顏色,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腥臭氣血,彌散而出。
莊星輝的脖頸處當即感知到一股宛如針刺般的痛感,仿佛有什麼東西強行刺破他的皮肉,鑽入進去,一直滲透進入到皮肉底下,繼而漫向心臟處。
氣血的流轉速度,以及心臟的跳動頻率,明顯加快了些許。
「放心,之前你所中的毒,我已經給你解開。
現在,我是在給你種下新的毒。
需要等一段時間過後,才會爆發。
而且,唯有我能解開。
等離開天風巢穴過後,我自會給你解毒,留你一命。」杜杯停知道莊星輝心裡所想,於是,便說了一句。
把毒種下後,他才收回手。
「帶路吧。」
莊星輝點點頭,木著臉站起身來,並沒多話,轉過身便往北邊方向走去。
「那一處地方在天風巢穴的內圍處。
其洞穴有一隻赤夜天毒蛛鎮守,實力與完成一次脫胎境界的武人比肩。
你確定要去?」
走在前頭的莊星輝,突然問了一句。
「你帶路便是。」杜杯停並沒回答,反倒是催促了一句。
旋即,望向站在不遠處洞口的陸天強。
「怎麼,不打算跟上?」
「沒,沒有。」陸天強忙不迭的回了一句,連忙邁步跟上。
可一踩腳,腳底一軟,差點倒地。
「奶奶的,這傢伙動起手來太狠了。
看他剛才那副模樣,若是莊星輝不開口說話的話,似乎要將他的手指全給掰斷」陸天強揉了揉臉,按壓住內心的震撼,緊跟杜杯停其身後。
通往莊星輝所說的那一處天風巢穴的內圍洞穴,其距離不能說遠,也不能說近。
但位置,卻是極為偏僻,在天風巢穴的內圍角落處。
而且,沿途要經過的洞口甬道曲折又蜿蜒,拐轉過許多條的甬道。
所經過的洞穴,幾乎都是一些荒廢,並無活物存在盤踞的地方。
誠然,這條路徑是莊星輝自個兒摸出來的。
不然,他也不敢走得如此迅捷,並且經過每一處洞穴的時候,便周遭的環境也不多看一眼。
而在進入一處洞穴甬道口的時候,莊星輝卻是壓低了腳步聲,就連呼吸的聲音也是放得極緩。
「怎麼了?」杜杯停意識到不妥,便湊到莊星輝身側,壓低著聲音詢問。
「此處洞穴那是前往幽冥毒血丹那一處地兒的必經之處。
但此洞穴是一隻異獸,冰晶巨息熊的棲息地。
這一頭異獸經常沉眠,極少因外界的聲音而醒來。
但即便如此,也不得有絲毫的大意。
我就曾見過有其他異獸不小心誤入該頭冰晶巨息熊的領地,兩者搏殺起來。
而後果,便是那一頭異獸被冰晶巨息熊給活吃了。」
聞言,杜杯停的眉頭微皺,不由得沉默了。
冰晶巨息熊,那可是要比鎮守幽冥毒血丹的赤夜天毒蛛還要凶戾的異獸。
若是對上赤夜天毒蛛,杜杯停自認為還有戰鬥的資格。
但若是遇上冰晶巨息熊,他保證是掉頭就跑。
這玩意可是連完成三次脫胎次數的武人,都不願碰上的異獸。
即便是上百個杜杯停共同協戰,估計也不夠冰晶巨息獸塞牙縫。
「在冰晶巨息熊外出獵食期間。
不能在冰晶巨息熊的洞穴處,留有任何活物的氣息。
不然,等它獵食回來,必會隨著這一股氣息將我們給尋找到。」
杜杯停心中稍有思索,便小聲道。
「若冰晶巨息獸在沉眠的話,我們可以走這一條路。」
「但如果它不在洞穴里的話,那便速度離開天風巢穴。
這傢伙很可能是在別處獵食。
若是在事後發現我們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莊星輝點點頭。
誠然,他也是較為認同杜杯停的觀點的。
由他走在最前頭,朝著這一處甬道通往的洞穴走去。
洞穴的溫度似乎是極低。
每當杜杯停等人湊近一段距離,便會感覺附近的氣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甚至,能夠看到甬道泥壁上有冰渣、薄薄的冰層凝結而成。
走在最前面的莊星輝沉著眉。
說實話,若非是杜杯停強逼著他,他根本不可能來這鬼地方。
畢竟,帶杜杯停走這一趟。
對於他來說,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再者,冰晶巨息熊的實力可不是開玩笑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