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越怎麼說也是個前任妖王,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一步步淪落到隨便一隻狗都能踹它兩腳的地步,但是他見識多啊!
「他們神獸和我們妖精不一樣。」黑越煩躁刨刨爪子,不安的熟悉感再次席捲全身,「我們妖怪吸收天地精華,專心修煉就能開靈智,修法身。」
「神獸乃是天地靈氣孕育而生,天生法身。天道創造它們的時候就已經賦予它們特定的力量,這些力量支撐世間萬物。正邪、善惡、美醜……」
「而力量的積蓄都要依賴信仰之力。」
換句話說,信仰之力坍塌神獸將會被天道收回力量,維持的秩序也會隨之崩塌。
黑越篤定:「你們說的那個蘇景絕對不是普通人!他想要摧毀世間秩序!」
葉清音覺得他們還是要再去找一趟蔣鑫龍!
蘇景的情況他們還是一知半解,所有的一切都是從蘇家兩兄弟的話中推斷出來的。至於真假他們無從考證。
「我設下陣法先護住小螃蟹,你安排公關清理網上對『獬豸』、『小螃蟹』這些字眼的不好評論,無必要將影響降到最小!」
顧珩知給翻滾不停的小螃蟹扇扇風,又把空調溫度打低了一點,「讓蘇瑾在家照顧小螃蟹,我和你一起。」
蔣鑫龍肯定沒有跟他們說實話!
這件事有危險,不能讓葉清音一個人冒險。
確定了蔣鑫龍現在的位置之後兩人火速趕了過去。
蔣鑫龍這些年賺的錢都賠償給顧家了,現在搬回去了老房子。
老房子在老城區,房子破舊,而且人員混雜。葉清音和顧珩知趕到的時候蔣鑫龍家的房門並沒有關上。
顧珩知正準備推門,葉清音一把拉住了他,「等等!」
「怎麼了?」
「血腥味,很濃的血腥味!」
葉清音鼻尖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不斷刺激她的神經。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覺得蔣鑫龍可能已經遇害了!
兩人對視一眼,頓覺不妙。
「我覺得靠我飽覽小說的經驗,如果蔣鑫龍遇害,我應該會成為最大的嫌疑人。」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調侃自己。
顧珩知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別胡說,也有可能是我。」
緊張氣氛被沖淡了一點,顧珩知正準備報警,從後面突然躥出來一群人按住了兩人。
他們狼狽被按在地上,正準備掙扎就發現一個圓柱狀的物體抵在了他們的頭上。
「不許動!」
「我們是警察,我們接到報警稱這裡發生兇殺案,請你們配合調查!」
不用報警了,警察自己來了。
兩人配合舉起手,跟警察解釋他們也是剛到這裡。
「警察同志,我們是無辜的。我們剛來,絕對沒有作案動機。」
他們被控制在門外,並不能看見屋內的場景,只聽見一些嘈雜的聲響,不知道警察們說了什麼,最後走出來一個高個子警察。
眼熟,上次經辦董家村一案的警察。
「抱歉,顧先生、葉小姐。傷著還有微弱體徵,需要送醫治療。而現在並不能排除你們的作案嫌疑,希望你們能和我回警局配合調查。」
聽見蔣鑫龍還活著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人還活著就好!
顧珩知:「沒問題,我們一定配合調查。」
這裡是老城區,監控覆蓋還不完善,而且人員密集,流動性打。
蔣鑫龍是干風水這一行的,本來接觸的人就多。排查下來最近接觸過的人就只有三個——葉清音、顧珩知和蘇景。
但是蘇景案發的時候還在親子綜藝的錄製現場,嫌疑最大的就剩他們倆了。
但是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就是兇手,甚至也沒有作案動機,等時間到了他們也就被放了出來。
蔣鑫龍在醫院得到妥善治療,等清醒之後他們會再去一趟醫院。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小螃蟹。
葉清音和顧珩知被警察拘留的消息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和蔣鑫龍之前的事也被挖了出來。
話題迴轉又繞到了小螃蟹身上,甚至開始有人開始詛咒攻擊小螃蟹。
小螃蟹身體裡的力量波動越來越大,葉清音勉強壓制她隨時可能暴動的靈力。
「我懷疑是蘇景乾的!」
光是懷疑沒有用,要有證據。
他們現在見不得蔣鑫龍,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也無從判斷他到底傷得怎麼樣。
葉清音找來紅紙裁成五厘米小人,咬破手指將血點在頭和四肢的部位。
小紙人像是有生命了一般懸浮在空中。
「蔣鑫龍現在重傷,命火微弱,所以魂魄已經不穩。我靈魂出竅附在紙人的身上去找蔣鑫龍的魂魄問個究竟。」
他們不能一無所有在這裡白白等待。
黑越和鴉羽一個守著小螃蟹,一個看著葉清音的肉身。
黑越:「附靈術危險,如果紙人中途被毀,你魂魄無所依,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你考慮清楚了嗎?」
葉清音無所謂擺擺手,平靜躺在小螃蟹的身邊,「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說完她的肉體上方變出現了透明的魂體。
顧珩知他們看不見,但是黑越和鴉羽卻能看見葉清音慢慢附在了小紙人的身上。
鴉羽趁機將一顆銀杏種子彈在了葉清音的靈體之上,「危急的時候它可以暫時保護住你的魂魄,希望主母平安。」
葉清音現在已經能夠接受鴉羽對她的稱呼了,點點頭就去年成了一張無生命的紙人。
顧珩知現在不方便出現在醫院,蘇瑾代勞帶著附有葉清音魂體的紙人去了醫院。而顧珩知就在樓下守著。
葉清音費力得逃過了監視鑽進了蔣鑫龍的病房。
蔣鑫龍躺在病床上,故意微弱的幾乎看不見,只有心電監護儀上的數據能證明他還活著。
葉清音費力爬上蔣鑫龍的病床,貼著他的額頭感受了一下他的靈台。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你是在找我嗎?」
空洞的聲音在葉清音背後響起,她吃驚回頭就看見蔣鑫龍的魂魄竟然就坐在病床邊。
「靈魂出竅?」
蔣鑫龍嘆氣,看著自己渾身是傷的身體嘆了一口氣:「我應該是快死了。」
「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我的報應啊!」
「關於蘇景的事,我從頭跟你說。你一定要記清楚,因為我現在也是一知半解。」
「解密的事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