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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劉光天兩兄弟偷懶

2024-08-12 13:33:08 作者: 偷吃小魚
  第528章 劉光天兩兄弟偷懶

  大院的雪清理乾淨時,是上午十一點多鐘。

  太陽有了些許暖意,但空氣依舊是又干又冷。

  徐鴻志今兒算是立功了,在大院裡,不但將自家以及二叔、三叔的房子屋頂雪全都掃掉。

  而且,中院傻柱屋頂上的積雪,也用掃帚沿著屋頂斜坡上的瓦片,順著屋檐掃落下去。

  不過賈家跟易中海家的屋頂,他是沒上去。

  一雙小手凍的發紅,臉蛋也被風吹的紅撲撲的。

  人倒是格外精神,額頭也冒出熱汗,捏著掃帚,一走下梯子,撒腿就跑進傻柱屋裡,蹲在火爐跟前,不斷烤火暖和。

  傻柱站在屋外,準備跟著徐慶和愛國,豐銘以及易中海上大院外的胡同,臨出中院前,從身上摸出三顆水果糖,扭頭扔給在他屋裡的徐鴻志道:

  「小子,今兒表現不錯,叔給你糖吃!」

  徐鴻志擰轉身子,忙把飛向面前的水果糖接住,凍紅的臉頰露出笑容。

  「何叔,謝謝您!」

  傻柱聞聲呲牙笑了笑,抬手一擺,「好好在我屋裡歇著,爐子的火不旺了,你自個拿火鉗子夾煤球填進去,我跟你爸還有伱二叔他們去胡同了。」

  徐鴻志點點頭,一邊關上屋門,一邊朝爐子走去,同時迫不及待的將剛得的水果糖剝開糖紙,扔進嘴裡,品嘗著甜絲絲的糖果,滿心歡喜。

  兩個多小時的清雪,把他可謂是累壞了。

  爬梯子上屋頂,即是在高空幹活,還又要被冷風吹,更得小心。

  徐鴻志才十一歲多,倒是不恐高。

  可年紀小,再加上一直站在屋頂上,心裡難免有些害怕。

  好在從前年開始,每年下雪,上屋頂清掃的任務都是他干。

  兩三年鍛鍊下來,有了些經驗,倒也不至於說像第一次上屋頂時那般緊張忐忑。

  烤了半響火後,就走出傻柱屋,將屋門閉上,然後拎起掃帚,攥著剩餘的兩顆水果糖,跑回後院自家屋裡,準備分給堂弟鴻福和妹妹巧馨。

  屋裡兩位老人,看到太孫子回來,心疼壞了。

  小傢伙上屋頂掃雪,他們是知道的,瞧見太孫子凍的縮手縮腳,忙喊到身邊,用自己枯瘦的雙手給暖著。

  徐鴻福和徐巧馨摟著貓,呆在屋裡一直陪著太爺爺跟太奶奶,看到哥哥回來,倆小不點把胖的跟板凳大小的肥貓小灰一丟,湊到徐鴻志身邊,嗅到水果糖的甜味,嚶嚶地道:

  「哥哥,我也要吃糖。」

  徐鴻志把右手一展,露出手心的糖果,讓弟弟妹妹自個拿。

  屋裡炕上還熱著,秀娟摟著懷裡剛喝完奶粉的兒子,看著三個侄子、侄女趴在炕上,雙腳揣到被褥下面,吃著糖,臉上開心不已,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

  劉愛倩在學著納鞋底,這種針線活,她在娘家時很少做。

  畢竟她父母都是高官,從小家境就比普通家戶要強不少。

  但嫁給愛國後,針線活比起出嫁前,卻勤了不少。

  縫補衣服,這種活兒,倒是打小就會,但納鞋底這種耗費時間,精力的,是沒怎麼做過。

  倒是經常見別人做,瞧著沒啥,但真動起手來,才知道,並不輕鬆。

  她為了親手給兒子鴻福納雙棉鞋,十月初的時候就著手準備起來。

  直到現在,仍連一隻鞋子都還沒做成。

  唐秀娟也不太會,她父母雖不是高官,但在國外生活多年,鞋子什麼的,都是買的穿,她動手能力倒是不弱,可做鞋子這種活兒,事實上,連愛倩都比不上。

  愛倩總歸從小在國內長大。

  而唐秀娟,十幾歲才從國外回來。

  此時看到嫂子愛倩納的辛苦不已,唐秀娟打算明年給自個孩子做虎頭鞋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

  「嫂子,您算做了,我瞅著都替您揪心,這麼久沒成,還不如咱倆下午上街去百貨大樓那邊,買一雙現成的給鴻福穿。」

  劉愛倩停下手中的針線,將低著的頭抬起,把靜紅送她的塑料發箍重新戴了一下,笑著道:

  「秀娟,你不懂,自己做的鞋子,跟外面買的,意義不一樣。」


  唐秀娟身子怔了怔,眉頭微微蹙起。

  劉愛倩朝自個兒子和侄子鴻志,侄女巧馨,望了一眼,雙手繼續納起鞋底道:

  「納鞋底是個慢活兒,急不得,我不像咱大嫂靜紅,她納鞋底手熟,織毛衣,圍巾,手套也厲害,白天上班,晚上回來,抽空十天半個月就能做好。

  我不行,你瞧瞧,這鞋底我就按照咱奶奶和馮嬸說的,弄了幾層,有頂針和錐子輔助,結果還是這麼慢。」

  唐秀娟捏著針線盒裡多餘的頂針,瞅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凹陷小圓點,捏起在手中看著道:

  「嫂子,這東西誰發明的啊,跟國外的戒指差不多,瞧著蠻好看的。」

  劉愛倩納著鞋底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確實挺像戒指的。」

  馮嬸從隔壁小屋抱著兩位老人需要洗的衣服,坐在爐子跟前,把爐蓋上坐的燒水壺內的溫水倒進洗衣盆,接茬道:

  「頂針啊,別說你們,我都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我小的時候,我姥姥就使喚它做鞋子,反正好幾百年前就有了。」

  唐秀娟和劉愛倩倆人與馮嬸在屋裡陪著爺爺奶奶,照看孩子聊著天。

  屋外大院胡同里。

  愛國與豐銘,跟著大哥與大院其他男的,一起鏟雪。

  這種重體力活,院裡女的一般不參與。

  這算是大院裡,這麼多年來,默然形成的規矩。

  除非雪特別大,或者街道辦下了死命令,要在特定時間,必須把雪清理完。

  否則掃雪這件事上,能看到的只有捏鐵鍬和鐵杴的大老爺們。

  一大爺跟二大爺,三大爺,三人帶著閻解成,棒梗從大院正門口開始鏟雪。

  徐慶帶著二弟,三弟,與傻柱,許大茂在胡同口鏟。

  劉光天和劉光福偷奸耍滑,兩個人捏著鐵杴站在中間,磨洋工。

  棒梗沒跟著學,秦淮茹對他是千叮嚀萬囑託。學誰都別學劉光天雨劉光福。

  棒梗以前很叛逆,但下鄉插隊幾年,罪沒少受,活兒沒少干,吃過苦,心性成熟不少,知道自個母親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畢竟大院裡,當他叔叔輩的人中,誰家日子好,誰家日子差,他住在大院裡,瞧的見。

  劉光天和劉光福日子過的緊巴巴的,三天兩頭,就帶著孩子媳婦上父母家蹭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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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如今在後院老太太的小屋獨自住,時不時就能看到。

  至於他們兩家屋裡有啥家具,棒梗雖說幾乎不過去,可也清楚,帶電的除了電燈泡和手電筒,就只有收音機。

  連縫紉機都沒有一架。

  而同樣住在後院的徐慶和愛國,豐銘,屋裡家用電器,是大院最多的。

  許大茂屋裡也不少,閻解成家則跟劉光天兩兄弟差不多。

  但大件上,要多出一架縫紉機來。

  如果給大院現今他叔叔輩的眾人排個順序。

  棒梗覺得,第一梯隊,只能是徐慶和愛國,豐銘。

  第二梯隊:許大茂

  第三梯隊:傻柱。

  第四梯隊;閻解成。

  最後的便就是劉光天跟劉光福了。

  至於他要跟誰學,自是日子過的最好的人。

  棒梗抬頭看了站在胡同中間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倆兄弟一眼後,埋頭隨著易中海,雙手捏鐵杴把雪不斷往前鏟。

  閻解成在一旁早注意到了耍心眼的劉光天和劉光福二人,心思一動,邁步拎著鐵杴就朝胡同中間過去。

  閻埠貴見狀,沉著臉沒吭聲。

  他當老子的,哪能不知道兒子心裡那點小九九。

  只是兒大不由爹。

  再加上,他從小沒管教好,四個子女,沒一個聽話,孝順。

  閻解成要過去偷懶,他這個老子,除了乾瞪眼,沒任何辦法。

  易中海眼皮一抬,瞅見了,嘴角微微動了動,但什麼都沒說。

  說啥?

  作為大院一大爺,以前挺風光,院裡大事小事,跟劉海中,閻埠貴,說了算。


  可現在,他們早已不似當年。

  大院眾人雖然一如既往的尊稱他們一聲大爺,可不再是因為他們在院裡有威望,能平事。

  而是僅僅看在他們輩分高的份上。

  畢竟如今,威望高的,是既不當官,也在大院不當管事的徐慶。

  閻埠貴都管不了自個兒子。

  他一個上年紀的老頭,何必沒事找事,惹人嫌。

  一旁的劉海中,其實也看到閻解成朝他的倆兒子跟前過去。

  眼神一瞥,默不作聲。

  他家倆小子就在胡同中間,半天時間沒鏟幾下雪,閻解成要過去,閻埠貴跟易中海啥都沒說,他也就任由其過去。

  反正胡同的雪,鏟完就行。

  只不過,胡同口,傻柱看到閻解成跟劉光天倆兄弟都在偷懶,當即厲聲喊道:

  「嘛呢?閻解成,劉光天,劉光福,你們仨兒,什麼意思?」

  傻柱喊著,把手裡鐵鍬咣當一踢,梗起脖子道:

  「你們三個不想鏟雪,就別在胡同丟人現眼,這么半響,都沒小孩撒尿化的雪多,趕緊回院裡跟你們媳婦呆著去,像個娘們似的,出來幹啥?!」

  傻柱損完,許大茂直接把鐵杴一撂,瞪大眼睛望向閻解成三人,伸手掏出煙,遞給徐慶和豐銘,朝傻柱看了兩眼,不情願地丟了一根道:

  「愛國,歇會,胡同大傢伙兒都走,有人不想好好鏟雪,咱們也歇著。」

  許大茂說完,高聲喊道: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和棒梗也歇會。」

  胡同中間,劉光天倆兄弟看到閻解成一來,搞得他倆瞬間成了眾矢之的,怒瞪雙眼,低聲埋怨道:

  「閻解成,誰讓你過來的?看你幹的好事。」

  「怪我?」閻解成對劉光天與劉光福嗤之以鼻,不屑道,「你們倆站在中間不鏟雪,也好意思?!

  我過來是替一大爺和你爸監督你倆的。」

  劉光天身子一歪,斜眼瞧向閻解成,嘬著牙花子道:

  「閻解成,你趕緊一邊去,少在我面前晃蕩,我爸跟一大爺能讓你過來,騙鬼呢?!」

  閻解成見劉光天不信,懶得再找藉口,轉身倚在牆上,摸出煙,叼在嘴角,掏出打火機點著,自顧自地抽起來。

  劉光天扭頭朝胡同口抽菸的徐慶、愛國,豐銘,傻柱,許大茂看去。

  回頭又向大院正門口望了望,

  心裡對閻解成那叫一個恨。

  他和劉光福老半天都沒鏟雪,見此時眾人都抽起煙,歇了下來,只好攥起鐵杴,鏟起腳底的雪。

  十二點一十左右,胡同的雪鏟淨了。

  堆了六小堆,緊貼牆根。

  在太陽的照耀下,漸漸開始消融起來。

  徐慶帶著二弟,三弟,與傻柱,許大茂各自拿著自家工具,和易中海他們返回大院。

  劉光天和劉光福沒著急回院裡,等其餘人都走後,才慢吞吞的拎著鐵杴進了前院。

  前院裡,閻解成拍掉鐵杴上殘留的雪,立在屋門口,朝劉光天哼聲道:

  「前幾天晚上,你上我家門外找我啥事?」

  劉光天扭頭白了閻解成一眼,冷聲道:

  「餵狗!」

  「劉光天,你小子怎麼說話的?」閻解成冒火起來,怒目圓睜,臉色驟變「你今天把話跟我說清楚,誰他媽的是狗?」

  「你說呢?」劉光天冷冷回嗆一句,扛起肩上的鐵杴就朝後院走。

  劉光福跟在一旁,不言不語。

  於莉從屋裡衝出,望向劉光天倆兄弟的背影,尖聲嚷道:

  「劉光天,有本事,你以後出門上班,別從我們前院過,什麼人嘛!」

  於莉扯著嗓子一通數落。

  徐慶回到後院,休息一陣後,推摩托經過前院,於莉還在厲聲斥責。

  不過,他沒心思聽,也沒想問怎麼回事。

  大院和胡同的雪,都清理完了,他得去郊外肉聯廠,哪有功夫理會於莉兩口子和劉光天之間的事情。

  再說,他們之間有啥過節,那也是他們的事情。

  徐慶沒閒心,操心他們的破事。

  一進胡同,徐慶跨坐在摩托車上,發動著,騎到胡同口,車頭一扭,拐上大街,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就直奔城外出去。

  中午了,氣溫漸漸回暖了些,使得城外路面被來往的汽車和驢車,自行車,以及行人踩踏的泥濘不堪。

  徐慶沒騎的很快,但褲腿上,依然落滿泥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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